第七回:雄信挥金全义友
闲言碎语不要表,
表一表,秦琼辞别雄信奔向了回乡道,
他快马加鞭往前赶,
不知不觉天黑了,
看到路边有个村庄,
庄中的旅店灯光耀,
他快马来到了旅店旁,
翻身下马把门敲。
这旅店的店主叫吳广,
听到敲门吓了一跳,
原来此地名叫‘皂角林’,
最近几天正失了盗,
官府衙门搜的紧,
捕快正在把响马找,
他正在心惊肉又麻,
正好秦琼把门敲,
他开门看到一大汉,
背插双锏身材高,
门外还有一匹黄膘马,
马上行李好大的包,
他一见秦琼连忙笑,
说:‘爷要住店快快进,
有上好的上房任你挑’;
秦琼听罢开口说:‘
你先搬着行李领着道,
我牵马到后院去加料草’,
吳广一听连说好,
跑上前去就搬包,
这行李包裹刚搬起,
他扑通一声摔了一跤;
吳广趴在地上连声喊:‘
你这行李太沉重,
里面藏着什么宝’?
秦琼听罢好奇怪,
走上前去就提包,
提起确实有点重,
心中疑惑好蹊跷;
他连忙提包把房间进,
关上门来静悄悄,
再打开行李仔细瞧;
只听的花啦啦的连声响,
有十几块银砖从里面掉;
秦琼一看明白了,
这是雄信故意送我不明表。哎,这秦琼还真猜对了,原来单雄信想送给秦琼一份厚礼,又怕秦琼不收;于是,他把三百六十两银子打成银砖,藏到秦琼的行李里,这样他不收也得收下了;没想到就是这些银砖,又让秦琼惹上一场天大的官司!
这秦琼眼看银砖心感昭,
那吳广却在门缝里瞧,
他一见银砖吓一跳,
心想这人定是个江详大盗;
他连忙悄悄往店外跑,
跑到店外就把捕快找,
正好迎面来了捕快十几个,
他跑上前去说不好了;
‘我店里来了响马盗,
快快捉拿休让他逃’!
捕快们连忙跟着吳广进了店,
在秦琼门外撒下连环套;
吳广手拿一把砍柴斧,
来到门外步轻悄;
他突然冲进房间大声喊:‘
你这个响马狗强盗,
看你还能往哪跑’!
他边喊边举起手中斧,
手起斧落没砍着;
秦琼忙拿起双锏往一边闪,
他一头撞上了锏末梢;
霎间鲜血往外冒,
一命乌呼到了阴曹。
秦琼以为住上黑店,
手持双锏往门外跳;
他的双脚刚落地,
正中了捕快的连环套;
秦琼就地猛一滚,
一张大网将他罩!
捕快们将他来捆绑,
连人带马就带上大道;
他们把秦琼押到潞州府,
有吳广的老婆把状告;
再说潞州的蔡知府,
他听说抓住了江洋盗;
连忙升堂审案把鼓敲,
两边衙役齐声喊;‘
快快带上那响马盗’!
等一干人在堂下跪下来,
他一看秦琼是被告;
觉的此事很蹊跷;
心想这被告明明是公差,
怎会变成了响马盗?
他先听吴广的老婆告完状,
再让秦琼把实情报;
秦琼听后忙辨解,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遭;
蔡知府听罢开口问:‘
你既是济州的公差我知道,
说是误伤人命不知晓,
那行李里的银砖从哪里来?
还不赶快从实招’!
秦琼听言接上说:’
这银砖本是朋友送,
我是公差怎会做强盗’;
蔡知府听罢又审问:‘
那银砖既是你朋友送,
他家住何方我要下传票,
快把他住址报上来,
传到堂上来对校’;
秦琼听罢心暗想:
我不能连累单雄信,
只能自己担责一肩挑;
他说:‘我那朋友本是云游客,
居无定所四处跑’。
蔡知府听罢勃然怒,
手拍堂木高声叫:‘
好一个大胆的秦叔宝,
滿嘴狡辩把谎情报,
哪有过路客带这多银砖,
你分明是:明为公差暗为盗’!
命衙役把秦琼打上四十板,
带上枷锁打入牢!
此事在潞州渐传开,
单雄信也隐隐听到风梢;
他连忙备上酒饭把监探,
在牢中兄弟相见把眼泪掉;
见秦琼身带枷锁与脚镣,
遍体鳞伤受煎熬;
他分付禁子把锁开,
说:‘以后秦爷要多关照,
先送你二十两银子做酬劳’;
禁子收银忙答应,
说:‘单爷只管把心放,
我会早晚细照料’。
他连忙扶起秦琼把哥叫,
先把棒伤敷上药,
再摆上酒菜开口讲;‘
叔宝兄啊,此事我刚刚才知道,
又让兄长把罪遭;
我本想义结金兰把兄助,
谁知反害兄长入监牢’!
秦琼听罢忙开言:‘
此事怎能怪你单贤弟,
合该秦琼灾难逃,
我这回若有个三长与两短,
望贤弟把家中老母多关照’!
雄信一听连忙说:‘
兄长只管把心放,
这衙门的事情我是熟路道,
只要我上上下下来通融,
这罪名就会大化小,
我就是倾家荡了产,
也要救兄长出监牢’!
秦琼听罢眼泪掉,
说:‘我又害贤弟把银子抛,
这次若能脱大难,
救命之恩终身报’!
雄信一听把手摇:‘
兄长不要想多了,’
大丈夫在世逞英豪,
应为朋友肋插刀,
这无用的银子似流水,
江湖义气第一高,
我明天就到衙门去,
兄长只管听捷报’!
二人酒罢分了手,
雄信开始往衙门里跑,
他上上下下使上银,
果然是钱能通神有了好征兆。
那蔡知府得银升了堂,
传秦琼到堂上把话表:‘
秦琼你虽是误把人命伤,
这个罪过也不小,
现将你死刑来免除,
可是那活罪不能饶;
将你充军发配到燕山去,
明天就上路赶拂晓’!
又派了金甲童环二公差,
押送秦琼走一遭!
若知后事燕山姑姪会,
请听下回接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