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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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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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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

劲 草

适当的距离原本可产生美,如果不把握好尺度将是永久的憾事。最美的遗憾是与那只伤残小鸟的距离,事隔六年仍然时常惦记。它曾与我隔窗相伴数月,每次用餐时我们相距仅两米,可我却无法走进它,双手捧出去喂它的米饭每回都被其它飞鸟掠走。我把米饭铺放在地上,用心与它交流:别怕,过来吧,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你吃。多次尝试走近与它用心对话:你左脚已经失去了半截,飞的时候要小心,可别再折断了幼小的翅膀啊;奢望着与它对视,用眼神与之交流:以后别再和同类争食了,我会待你如玉,请你走近我;期待着它主动靠近,可它与我总保持着那样的“安全距离”。

上天安排了我们美好的遇见,可你,一直没有勇气走近我。待我快要离开时,你才战战兢兢的靠近。我含泪对你说:“如果老天让我留下来,我会一如既往的待你。”身不由己,我离开了,留下美丽的遗憾。在孤独的日子里想你如初,即使孤独也不感到寂寞。常常为你的胆小和悲伤发出无声叹息,你却全然不知晓。当初仅隔窗而处,你心却是远的;心近时,距离却远了。这不能怪命运,你原本可以靠近我,从而改变这一生,可是你没有把握住。或许,我真正怀念的不是你,而是自怜当时活着的窘态。此生再没有与你用心交流的机会,你继续柔美,而我对一只小鸟的依恋竟然如此难以割舍;此生无法能找寻到你,是你安排了这个永别式的距离。很想很想告知你:你很美,但你缺乏勇气。

我想,很多人和它一样,缺少了各种勇气,我也不例外。爱看王家卫的《花样年华》,不仅是爱看优雅的张曼玉和那二十几套旗袍,甚至享受苏丽珍和周慕云的距离和压抑。如果有一方勇敢,或许能带来彼此的幸福。真实生活里又有多少人享受着如同影片里的那种压抑与遗憾?

勇气定能改变我们的一生。马云16岁那年与美国律师Bruce在杭州的遇见,一定是上天为他安排的,我想马云的成功源于勇气。当时马云问Bruce:“我能否带你参观一下这座城市,我想要练习英语。”时隔近四十年,他们竟然在美国底特律重逢了。正在底特律参加美国中小企业论坛的马云,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奇遇。有几人能有这种美遇后的重逢?不就是勇敢给他带来的么?上天安排了人们很多美丽的遇见,但多少人都会因为勇气而错失遇见后的种种美好。Bruce对于马云的成功毫不惊讶,如果是勇敢成就了今天的马云,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些?让理想的距离更近一些?可见,我们不能输给勇敢。

未曾与任何人道别,静静的从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城市回到了醴陵,那是最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痴想着把所有的美好留在追赶着太阳的地方,甚至在面临痛苦时选择到另外的城市去释怀种种。爱着那里的一切,尽管现实还是给我留下深深的伤痛,而在如今看来,每一段经历都是注入成长的血液,珍贵无比。

在醴陵,终于找回那份潜在内心许久的安宁。聪明的女人太多,我却不在此行列。幻想着上天能给我些智慧,我想那些聪慧的女人也大多不易吧。远离喧嚣,享受小城的安静和舒适的同时,告诫自己:回来不是启动“养老”机制,而是开拓不同的视野,为实现自己的另一个目标而为,为享受人生的另一种境界而回。

在醴陵,期盼自己勇敢一点;期盼每天离自己的愿景近一点;期盼理想和所有的美好与我都没有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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