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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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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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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楼边的核桃树

这是第四年的春天,正是心里不怎么平静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对楼墙下的是一片核桃树,看着平常并没有人去特意打理它们,约么是依靠自然环境而生长的,它们长得高高的,大约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舒展长长的枝干,枝干上头挂着一些嫩绿的叶子和穗子,看着令人心情愉悦。从前只知道那里有树,却从未关注过它们的品种。

你见过核桃树么?核桃树的树冠较为宽大,呈圆锥形或圆顶状,树冠通常茂密而广展。核桃树皮是棕麻色的,看起来和正常能见到的树皮没有什么区别。至于核桃根部,我并没有见过,只见核桃树很高,按照熟知的植物生长习性,核桃树的根部应该是深深扎根于地下的。听说核桃树喜欢温暖的地方,耐阴耐寒抗旱,并不怎么挑剔生长环境,这大概也是它们长势如此喜人的原因吧。

皑皑白雪融地面,春娇嫩芽复出现。核桃树也悄悄地醒来,它的树干开始变得粗壮,树枝也逐渐伸展。嫩绿的树叶如同婴儿的小手,一片片地从枝头探出,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春天的到来,核桃树的叶子,几片叶子初长成型,挂在每一枝枝干的枝头处,像一顶顶状元的帽子,帽子下面长着长长的穗子,迎着风雄赳赳,气昂昂的摇摆着。渐渐的,状元帽下的穗子随风飘荡,已经不见踪影。每当春风拂过,树叶便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一首悠扬的春日赞歌。

最是一年物万变,生长轻盈似飞箭。核桃树迎来了它最茂盛的时光。树干更加粗壮,树枝也变得更加茂密,树叶变成了深绿色,它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当我再次发现时,已经结出了绿色的果实,它像杏仁大小,通体油绿的在几片叶子的中间,状元帽也消失了,大大的叶子互相交错生长,形状如五指并拢一般模样,小小的果实还在哪里,悠哉的躺在绿色的叶床中央。那些青涩的小核桃呀,仿佛在诉说着夏天的故事。

远眺黄色在蔓延,农桑丰收又到年。秋季是核桃树最富有诗意的季节,树干和树枝依然坚韧有力,但树叶却开始逐渐变红、变黄。当秋风吹过时,交错的一片片的叶子便纷纷飘落,宛如一只只金色的灵蝶在空中迎风而舞,枝杈也熟稔的摆动着,是最美的表演者。此时,核桃也成熟了,有先行者从枝头落下,我便在地下捡了一个成熟的果实,它的外表有一层墨绿色的皮包裹着,内中是姜黄色上面带一些黑色的硬皮,砸开硬皮后,可以看到果实很小,但是胜在味道好,咀嚼中口齿间可以感受到一种淡淡的清香。其它的核桃则被一个大姐捡去了,她说这是好东西,没有化肥的,现在很少能吃到这种的了,我是认同她的观点的。

寒风凛冽又一季,雾霭纷飞雪满天。核桃树也进入了沉睡期。核桃树的树干和树枝虽然裸露在外,坚韧不拔地屹立在寒风中,树叶已经全部落尽,一场雪悄然落下,落在它们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头上,白雪压核枝,枝丫雪中直。外面的一切事物都被白雪覆盖,雪静静地覆盖着大地,与核桃树共同沉睡。这正是大多数植物休养生息的好时刻,它们在默默地积蓄力量,蓄势待发,等待着春天的再次到来。

万物在四季的轮回中静静地生长、变化,它们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时间的流转和生命的奇迹。从发现它们后,我总是会走近去看看,即便是在冬天也会抬头望一下枝杈的最高处,它们那么高,却从不会让人有压迫感和渺小感,每当看到时都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欣喜之感,就像老朋友一样,默默地陪伴着四周的人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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