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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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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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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当我睁开双眼时,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已经欢快地跑进了屋里,阳光洒在墙壁上,空调上,床上和我的周身。小鸟灵活的身躯在窗户外飞来飞去,发出悦耳动听的啾啾声。这个全新的一天就这样翩然而至了。我并不想马上起床,眼睛有时望着窗外,有时又望向天花板,时而又懒散地闭上。我记起了昨晚做的一个梦,梦到我和一个好朋友走在杂草丛生的黄河边,走过乱石丛生的小路后,我们需要攀爬一个高大的平整的陡坡,我们都奋力弯着腰往上爬,但突然间下起了大雨,陡坡很滑,我们开始往下掉,并已经体力不支了,后来在陡坡的另一面,我们又找到了一个曲曲弯弯不平整的陡坡,还有好多小石头,最终爬了上去。我想着这个奇怪的梦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或许和往常一样只是一个简单的梦而已,想到这,又看了看时间,我就起来了。我做了简单的早餐,我和女儿都吃了饭。

我送女儿去上学,很多时候是她的奶奶送她,奶奶那个勤劳的女人为这个家奉献了很多。这是一条走过了多次的熟悉无比的道路,尽管走了重复的多次,但我仍不觉得厌烦,反而内心涌出一股喜悦,这是一条通往美丽校园的道路,是一条通往神圣殿堂的求知若渴的道路,是一条追求知识和真理的道路。几年前栽种的梧桐树已经长的高大挺拔,两侧茂密的枝叶形成了一条阴凉的道路,报春花开的烂漫,美丽的花朵迎着朝阳和微风散发着芬芳,此刻,很多忙碌的身影在我的眼前穿梭。有等着找工作的,这些人经常聚在这里,等待着有人找上门来给他们一份活干,上午这些男人不少人就地躺在地上休息,有送孩子上学的。他们这么奔波劳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金钱,为了荣誉,为了权利,或者只是简单地为了温饱,但我想是为了幸福。

当我送女儿进学校后,我就直接去上班了,这时候路上上班的人还不多,道路显得宁静。清新自然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大口地吸进我的肺里。道路两旁的月季花盛开,大红的、粉色的、白色的还有暖暖的黄色,花朵娇艳欲滴,走在它们的身旁,我就能闻到一股馥郁的香味。槭树和槐树安静地相守着,像一对恋人。我抬头看到许多的白云堆积在一起,不知是否在高处不胜寒的天空相互取暖,一只鸟儿倏地从我的眼前飞走了。这些不由得让人感到这个世界如此美好。等我进入单位,就会看到很多病人的身影,他们大多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们都在和疾病做顽强的斗争,他们都敬畏生命,不放弃希望。看呢,有两个老年人正坐在长椅上安安静静地享受生命,享受这个大自然馈赠的一切。

我拿着总值班电话和值班本去交班,想到昨天接到的几个电话,有一个还是相当棘手的问题,但几通电话下来也总算完美解决了。我们开了一个早会,等会议结束后,我和单位的一个同事走在一起,下了电梯后我们站在路边聊了一会,她向我诉说上次她值班的情况,她说那天从早上八点多到下午将近五点才处理好一件事,那是一个来医院办理慢病报销的老者,他的妻子还在住院楼住院,问他的电话,他说他的电话放在他妻子那里,问他的电话号码,由于年纪的原因他还记不住,周日不少科室的主任休息了,她马不停蹄地找了四个地方,才给那位老者办好慢病报销的事。最后,老者感激地对她说,你啥时候路过我们村子,一定记得到我家吃完热腾腾的面条。“你知道那个村子吗?”我问她。“不知道啊,没听说过。”她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我看到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但我觉得她的心灵更美。在她近乎唠唠叨叨的诉说中,我感受到一种她对可怜人和弱者的怜悯和同情,人类的美德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她的热心肠,她内心坚守的一份应尽的责任,她尽心尽责,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能够尽职多值得让人欣慰啊!聊了一会后,她高兴地转身走了,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我的心也热热的,在这个美丽的清晨她感染了我,让我的心底也升腾起一种别样的美好和力量。我们要做怎样的人呢?也许你身不由己,但你有一天你会豁然发现你的心和心灵最终还是属于你自己的。

等我回到办公室,从打开的窗户中我抬头向外望,不久前拥挤的云端里,露出了一抹朝阳的笑脸。

我就这样置身于这个全新的一天。

宝丰202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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