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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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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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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雾里的清晨走过

周末的青城,清晨有雾,不觉晓。

翻来覆去又在梦中了。

小狗站在地上不停的挠着床头。

卖辣焙子的小贩站在街头,或雾或霜,

粒粒雨滴落在旧年的小窗玻璃上。

听见天空飞机隆隆而过,却不见踪影,

烟雾弥漫的路上,车流如潮,灯影逼近。

黑夜与白天博弈,好似灼烧出了漫天浮生的云烟

然后,以涂鸦的形体活下来。

以水凝为云,还是云化作雨,必须浓重,

远大于它的外延,内心与内涵。

只有以风的姿态,能杀开一条光明的路。

对于背景,不必分出雾气与天空。

我呢?左看右看,只站在街头发呆,

望不见的远山,寻找着楼外楼。

立冬了,季节变得寒冷,

树枝上叶子就飘零的不成样子了,

把荒草地留给踢球的孩子们。

几辆接亲的车队摆排成一个又一个省略号走远了。

从街道里走过,唯以直线的方式,投进小巷,

需要赶在雾散前,对小贩说:“一会儿要下雨了。”

曾经怎样风雨无阻的小贩,无惧的黑,让伶仃的环卫工,一再惆怅。

一只黑色流浪狗,再次回到了街角变压器箱子下,

颜色,又浓了些,草窝,还在亮着。

一群群麻雀,像一梭子子弹,

从夜里醒来,在一丛树林栖落,

它们的融入,是那样的自然、贴切。

烤地瓜的车靠在巷子口,一小块炭沉默不语,

抱住枯瘦如柴的炉子,攥紧一小团火,听着“二人台”里的故事。

打开停车场的锁,就有更多的人流进入了摩尔城,铺满金色的地毯上。

雾朦胧,低沉的闷,我听见血液在身体里寻求出口

铺天盖地的雾,一再失落,零落的雨滴。

冬天了,凛冽的风再次洗牌,一切都在粉墨登场。

曾经在一起的人,一旦分开,

彼此,也看不见那双洞穿光明的眼睛。

就这样,冬来了,装个什锦火锅,我必须饮一杯酒,

这柔软的烈焰能给我的,穿心而过的暖。

我暗暗的,对苍天念出一句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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