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雾里的清晨走过
周末的青城,清晨有雾,不觉晓。
翻来覆去又在梦中了。
小狗站在地上不停的挠着床头。
卖辣焙子的小贩站在街头,或雾或霜,
粒粒雨滴落在旧年的小窗玻璃上。
听见天空飞机隆隆而过,却不见踪影,
烟雾弥漫的路上,车流如潮,灯影逼近。
黑夜与白天博弈,好似灼烧出了漫天浮生的云烟
然后,以涂鸦的形体活下来。
以水凝为云,还是云化作雨,必须浓重,
远大于它的外延,内心与内涵。
只有以风的姿态,能杀开一条光明的路。
对于背景,不必分出雾气与天空。
我呢?左看右看,只站在街头发呆,
望不见的远山,寻找着楼外楼。
立冬了,季节变得寒冷,
树枝上叶子就飘零的不成样子了,
把荒草地留给踢球的孩子们。
几辆接亲的车队摆排成一个又一个省略号走远了。
从街道里走过,唯以直线的方式,投进小巷,
需要赶在雾散前,对小贩说:“一会儿要下雨了。”
曾经怎样风雨无阻的小贩,无惧的黑,让伶仃的环卫工,一再惆怅。
一只黑色流浪狗,再次回到了街角变压器箱子下,
颜色,又浓了些,草窝,还在亮着。
一群群麻雀,像一梭子子弹,
从夜里醒来,在一丛树林栖落,
它们的融入,是那样的自然、贴切。
烤地瓜的车靠在巷子口,一小块炭沉默不语,
抱住枯瘦如柴的炉子,攥紧一小团火,听着“二人台”里的故事。
打开停车场的锁,就有更多的人流进入了摩尔城,铺满金色的地毯上。
雾朦胧,低沉的闷,我听见血液在身体里寻求出口
铺天盖地的雾,一再失落,零落的雨滴。
冬天了,凛冽的风再次洗牌,一切都在粉墨登场。
曾经在一起的人,一旦分开,
彼此,也看不见那双洞穿光明的眼睛。
就这样,冬来了,装个什锦火锅,我必须饮一杯酒,
这柔软的烈焰能给我的,穿心而过的暖。
我暗暗的,对苍天念出一句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