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流逝的并非时光
我们都忽略了,流逝的其实并非时光。
是我们走的太快,走的太匆忙。就像我乘公交车上下班一样,
早早的等在那里,把衣领竖起来、挡住那只爱听风的耳朵。
唯有眼睛凝视着来路,
我是一个自是闲情的人,在车上,站着,或坐着,不急不慢地摇晃着。
一个站点,又一个站点,一个季节,又一个季节,岁月就过去了。
坐了一年多了,颈椎病好多了,再不“落枕”了。
眯缝着两只细眼,似睡非睡的模样,脸上映照的越来越明亮。
似笑非笑地端详着每一个人,暗自猜测。
上来下去,有多少人,又有几人是游玩看街景的,多数是奔命。
有人挥手之间,不显山不露水地占有了一座。
有人轻风得意,顺顺当当,早早就奔上了众人艳羡的山峦。
有人来回倒车,辗转奔波,
也会有冷风吹动的角落里,那些业已修成的正果,被偷空。
空出来的空,正如山上的乱石,拔高了许多头颅,也是真相。
冬天了,可不可以换些不太冰冷的话题,在车上沸沸扬扬。
比如年轻人的打情骂俏,比如猪肉降价了,比如饮下的陈酿是不是愈久弥香,
比如那垂柳的枝条还是绿绿的,金银木果实的脸被捂红。
我总想多揪住一些美好,如能接住窗外飘来的一片落叶,要向它问好。
它是这个季节的一个见证。脉络锈迹斑斑却依然可见。
有总是相遇的同路人就更好了,温暖过很长的一段路。
相识相知,抑或相决绝。岁月安好是最幸福的。
对于一言不语端详我的人,多么像站着的另一个我。
望着车窗外,注视着,那长街深色的车流,有时候,我也看不透。
对于一停一开的公交车,犹如叹息,像个老者,
苍老的只剩下烟火味。
一刹车,跟着,紧了一下。我偶尔欢笑,像个孩子,
好奇地看着那个睡着了的人,像是发现了秘密。
一个我也想问问的秘密。直至我想看到对方懵懵懂懂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