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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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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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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一处驿道,翻阅早年失传的神话

夜燃尽,打开了黎明,在天空展开。

车流在阳光下一点一点闪亮。

一两烧麦,两杯茶,暖了的身子,落入阳光里,听城市的风景。

车轮在旋转,听不见轰鸣的马达的声音。

我凝视着司机宏伟的背影,做过演员的梦,一生只坚持干一种活,

不仅支撑起一个家,还培育了一个明星运动员。

群山之中,高速之上,圆圆的方向盘让他变小而后聚焦。

这是去包头的路上,歌声依稀,正如宏伟一样喜欢马头琴和倾听遥远的天籁。

沧桑的乐曲,让弯弓归隐,一个平凡的人在把握方向中驾驭,又在驾驭中掌控生命。

我想盛赞那贫穷而刚毅中的工匠精神,在阳光下有很多这样的人,却有想得到的太阳和星辰。

远望,又有几人能登上眼前高高的山巅,鹰一样飞翔。

就在这宽阔的路上,阴山依旧,拥有双倍的山峦,半倍的树木,我注意到路上要比往日宁静。

相随而行的车辆,像一个个飞翔的鸟,一个个加深着季节的空旷。

这是一个茶叶之路,一个驼队常来常往的地方。

如今脚下埋葬多少不屈不挠的尸骨,有多少不散的阴魂,在月黑风高的夜里旷野里游荡。

仿佛听到驼铃叮当,故意抖出坚硬的鞭声,收紧羊皮袄,揪着胸口。

时间更替,我恍惚看见,另一个午后故事。

古老的包头,城市星罗棋布的屋顶,规划广阔的区域和街道,掠过工业城市的素描。

包钢也老了,银河广场的鹿影去了哪里。

令人忐忑的神密,涉黑的人都抓起来了,不黑不白的望风而逃。

拿画笔的人和写诗的人,都留下了。

坦克沿着葡萄藤爬行,火炮在冰上发射,奔驰连结地上地下间的讯息。

黄河,烟雾、彩虹,沉甸甸的铝锭,山口的稀土,击缶而歌。

一个独自拉琴的人,抚膺而息,百年枯坐的寺庙,意想成佛。

永远少有问津的黄河古渡,寂寞而又深邃。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灰尘淹埋不了世纪前的辉煌。

包容一切失败,荣耀,一切日出、夕照

一切暂短、漫长。

高贵和卑贱,一同荣耀庞大的城市。

一条黄河明亮了眼睛,一朵白云飘过长河。

山无木吗?树无枝吗?不可能。

时间之美,美在它挽留不住过往。

一天里,与这里的伙伴们在一起,用返青的杨树作一些生动地譬喻,阳光的气息越来越浓。

异地在这里工作了六年的鹏鹏,发际上的一层白霜和精瘦的身体,

已融入到城市丛林中,显得炼达,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

那个敦实憨厚的北漂建新,十年坚守,血糖依然低着,总是在补充能量。

俊昊对于风险善于研究,让理论在实践中总有一个结果。那些暗示,和潜藏的风险,会颠覆了完全不同的生活。

走了又回来的晓红,“还是阳光好,阳光的人干净。”

小明、开智、学燕、慧霞、高磊、白洁……“阳光好,大家就好”,难以忘怀的另一种倒影。

此时犹如天籁的合奏,复活铿锵的意义。

血色的惶惑,点燃生命里万马奔腾似的烈焰。不被冰山一角沦陷。

夜辞包头,让夜里山峰的石头变得柔软和沉郁,我注视着路上的景象,几只乌鸦从山下树上飞起来,而树的影子,它们仍然虚幻地存在。

有被我忽略地美。有难以察觉和偶然发现,车窗外倒退的树木和广告牌,是另一种排列。

我寻找一处驿道,翻阅早年失传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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