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阳光把大地一圈圈镶上了虚幻的金边。
风把大地染过了绿,染过了黄,现在又染了黑。
地面一圈圈的黑色,草原被一圈圈吞食,陷落。
树褪尽了颜色,叶子也已经飞走了。
“变天了,降温了!”接机的伙伴东锋,抱着瑟瑟的肩膀说着。
“现在还敢来呢,闹鼠疫啊!”瘦瘦的佳佳,文艺范儿,天寒地冻的日子,身子就摇晃了。
老鼠已成为锡林郭勒一个疫病的嫌疑物,让这个世界缩小到一扇窗户和一个温度计。
在大草原的后方,没有退路。
狰狞,牙齿,在何方,一直在逃离,
至今逃向哪里,逃不了那道不可逾越的蒙地。
秋尽冬来的日子,像一场无声的告别,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来日方长,却已经离别。
在阳光下一起走过的明子,七年了,说走就走那么容易吗,缘份的天空,是有阴有晴的。
鱼缸虽无鱼了,火焰山还在静静燃烧。
世事轮回,想离开的就离开吧,该蛰伏就蛰伏了,努力抓住这个冬天。
在冬眠里觉醒,这果真是想要的,用陌生的刀子抵住草原的脊骨。
把陌生的树叶当成新鲜的面孔。
是敖包上一块光滑的石头,就是为了让看见的人找到方向。是山道、小河、朝圣者的足迹。
艳华虽将事业让路给孩子,但从不服输。作为孩子的守望者。被揽入怀中的是虚无吗?!
占华身处元上都,皇亲国戚后裔,总是抓耳挠腮,总想不负“臣子”之名。某种生命的逶迤或缠绵,接近了文明的咏叹。
桑伟在东苏草原左冲右突,途经草原时的背景,离不开羊群,毡房,敖包。寻找出口。
美女方琪把孤独深藏在孤独,捕捉的暗影,另一种芳香四溢。
曹老五闯荡江湖,沽名不钓誉,驰骋疆场。
佳佳出现场,唱着歌,让客户总是心里安慰……
张燕说,我们来自一条船,舵在手上,帆张船行。从此岸到彼岸,一个人的故事。
曾是羽毛球冠军的刘辰,一切事情在她看来游刃有余。
创业时就来的东锋,天容道貌,心仍滚烫如初。
在古老的草原上,比如爱情,有前世、今世或来世,倚依着落日下天空的温度,总是有一群黑山羊和牧羊人回家的路。
寒风劲马,契丹古地上踉跄,只要心气还没碎,就会有梦。
在格德金的大帐里,绿草为酒,也已经醉了。
我看见锡林郭勒草原上一只雄鹰,一只爪犹豫不决地抓住了天空。
突然一声长啸,惊醒了我,看满天星星,月光敲门。
就像手机里刚写的一首诗,被窗外明晃晃的灯光,整齐地切断了,每一盏灯都是温暖的眼睛。
一哲边端杯边看着我,“由现代诗改写古体诗了。”
我也端着杯,不管现代诗,还是古体诗,“古德猫宁”,早晨好,一天就好!
那就在一卷唐诗宋词里照见自己,韵律,醇酒和爱。
到三更还有一柱香的时间,,让情在飞一会。城头上有青春在眺望。适合做梦,却不适合眉目相传。
在冬天里,只要有一朵花绽放,春天就快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