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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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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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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命以一种谦卑,抑或仰望

落在青城的雪,不被人倾听,就汇聚成了冰川。

以疼爱人间的方式,融化在离街道最近的地方。

听它跌落的破碎和无言的清水。

十二月的大地是神的孩子,没有引来寒流,有潮湿的心,和广阔而白色的花环。

燃烧的黎明,残月像一块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挂在天边。

几个零散的星星,像飘在水上的羽毛,飘悠悠的。

有时候抬头能看见,有时候就不见了。

我一旦专注的看着,小狗就跳上来,抓我的裤子。

走过被雪渍涂抹的街巷,越来越近的有影子与灯火。

风急促地像思念,这个早晨,路朝向大路的方向。

越走越近,一个清理垃圾的车,风掠过,从南到北,总是按步就班,清新自然。

环卫工人的背,弯得比那根嘎鸣作响的铁锹,更接近垃圾飞扬的地面。当当的铁锹声响吵醒了院子里的流浪狗。

天不亮外卖小哥就沿着一条逼仄的薄冰陡滑的路,在炸鸡堡店取上份餐,急急地走了。

门口的保安,在小屋里,只见光光的脑袋,一摇一摇,听着二人台的曲调,眼睛里装着天上星星和年轻力盛时镰刀一样的月亮。

年轻的母亲把几个窗户灯光喊亮,孩子们都喊醒,掀开电饭锅,热牛奶,肉夹馍正被咬开。

叽叽嘎嘎,孩子的时间变成了一只小鸟,正穿透黑暗。

一个东北来的老人,没有背叛东北的生物钟,自弃与时间之外,在女儿生活的城市,用走步排解情绪。

女儿与父亲一样,是院子里最早起的女人,已经包裹严实地竞走了。

来自远处的狗叫声,放大了黑暗,应该还在呼唤远去的背影。

那牛肉面馆的灯光,老板踱着猫步,服务员才高过门槛。干净的骨头,可以偎着酱牛肉饮酒。

卖焙子的小贩立在街角,叫卖声被卡在冻僵的喉咙里,总是跺着脚,香气萦绕,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妻子打扫家,来不及吃早点,早早就提着兜走了,去女儿家看外孙女,疲惫阻碍不了心灵的歌唱。一起走动的几个老人耸了耸肩,不再动容。

长街路灯豪远,宁静的车灯闪烁着红色的火焰。

帝国的首府都是青色的,大多数的树,却选择了沉默,在寒冷中露出骨头和血。对!这是不屈的生命。

在朔风中,我继续塑造一个硬汉的形象。

其实,我也怕冷,无畏一切恐惧,只是为了抵挡更酷的日子。驱散心中一个季节的寒冰罢了。

从来不戴着面具,自以为高雅,无妄被奴役一生,也不愿意放下。我看见一把剑斜插过来,爱恨浓重。

如今什么都不怕,在一个行吟诗人的心中,有遍地皆是沙场的自在。

以一种谦卑,抑或仰望。

走在青城的街道,每一脚无意踩着的步子,心脏都觉察不到的搏动。

每一个目光无心的流盼,无不都是一粒粒金粉。

每一个深刻的或者戏谑的意象,一如留在枯枝的绿叶或者含在松枝中的雪花。

会有人送我一朵玫瑰花吗?金蔷薇也行。雪藏是不是一种爱?!

我知道走来走去离不开这座城,词语也遭遇了寒冬,手指裹紧了冬霜,手机的空当,唯有心暖溢满芬芳。

最后被折叠放于冰雪战纪,一直很安详。

一个性情中人,一定有深刻的冲动和深沉的热爱,那就让热爱成为新一轮的觉悟。每天暖我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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