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安静的像一场雪
今年一场雪,下的城市安静了不少。
风把大地吹得遍地裂痕,被一场大雪缝补。
城市比山上雪多,树上最后一片绿叶,风还没有改变它的立场。
没有带走城市的一片片洁白。
浮出现实主义的冬天,它将在地上慢慢融化,
变成冰,让老虎和苍蝇都站不住。
流浪狗和麻雀,留在季节末。我每天坐的53路公交车,装满阳光。
喜鹊站在枝头呼唤,落叶在街巷里转来转去。
柏树丛的火熄了,等不及春天。
雪多了,环卫工索性扫清门前雪就行了。
邻居来的王大爷拎着小凳子坐在台阶上,变成老家的榆树。
拄着的拐杖,凹陷的眼睛,突然泛出潮湿,避开迎面而来的雪。
矮一点,再矮一点,最好,把目光矮进泥土和亲人的归宿感。
跑保险,又搞摄影的春峰,说还有42个月退休了,
淡定的眼神,穿透天空,看镜头,就看到了春天,还是秋天?正如他的脸一样,波澜不惊。
雪人是神,是有灵魂的,要跑出城市的丛林。
与一棵松树对视,我羞于抬头。有时是几个忍冬果,红火的;有时是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
开车的宏伟,稳稳的方向盘,正在抵达它经过的山口,山头上的荒草泛着枯黄与细软,雪泛着草尖上的微光。
路过的如意河,北风与水正在搏击,冰面是雪,或是冰,难以分清,是这一年最后的结局,河上飘的,多像飞鸟与鱼,在河面投下的影子,河里的恩怨淡了,亮得让人眩晕,来不及挥手。
一切都在流动,包括人群,车流,风,以及光阴,地铁和高铁在这个冬天要出发了,让这个冬天多么迷人啊。
正在穿过时光隧道,循环往复,念及重逢。依旧是最柔软的离别,与抵达。仿佛要把城市的歌谣与我的乡愁,带去更远的地方。
提及雪,冬天以前,或者冬天以后。
把一场雪说成是城市占有,有过之而不及。嵌入松、梅、酒,沾满冰糖葫芦的旧时光。
这个冬天,我要以爱的名义。譬如,晨时的雾气已经散去,牵着小狗街上散步,追着风,追着黎明,清静,幽欢,欲觉闻歌声,挤进时空里那些白的时光。
傍晚抱着夕阳回家,一个喜欢酒的人总在路上的老乡饭馆逗留。
此刻,也无法揣摩一朵雪花的重量。不是所有雪花,让冬天的天空如此生动。
无法预言哪片雪花浸润潮湿的故事。
冥冥之中等待冰雪路上敲门的人,用一首小诗换一杯酒喝。
小诗在脑海里闪亮,并透出神秘的香。
盼盼说“只有寂寞的人才真正爱文学,因为寂寞和孤独,让人有时间跟自己对话。”
只有我对雪的烟岚牵绊一样,安静地打坐在季节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