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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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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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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藏的美丽,又被枝条交给天空

自入冬以来,青城下了几场雪,时大时小

任何时候的雪都是有深度的,

我在一场又一场的雪里走着,

而风,也时冷时暖的经常这么吹着。

这期间,有些雪融化了,

另一些则凝结成了冰,风也像是拒绝着什么。

仿佛那雪即便时日一天天过去,残留的身体,心头那一点冷,

仍要溶结为棱角,不肯妥协的坚硬,或碾压成冰面,凛然不容轻易触碰。

又有雪,新雪埋旧雪,新痕压旧痕,深喧复轻喧,这说明,

这季节始终有些气候捎带着一些事,正往岁月深重处赶赴。

风浩浩,雪漫漫,人们比往年更兴奋。

一再而再地晒雪景的洁净和柔美,晒在雪深处自己又从容的歌唱。

老家正在蒸年糕的妹妹淑燕,望着窗外如雨如雪,沾面一笑,诗情画意,

“寒冬腊月雨纷纷。本该降雪雪无痕。梦中以为初春到。隔窗遥望柳为阴。”

大有冬雪与春水交织无尽东流的幻境。

那些在雪中跋涉的人,像一根树枝,甩出微寒的风。大多怀揣着纯粹和宿命。

在京城“安营扎寨”的相锋感慨今年的一场雪,

“趟入时间之流愈深处,向后看不负曾经,往前看不畏风雪。”

静姐几个美女在雪里奔跑,怎甘心在灰沉沉的镜像中徘徊,走出雾霭,走进冰天雪地里。

在原野终于透出雪酿的鲜味,浸润干裂了一冬的情绪,摇曳成花,顾盼神飞,

魔幻成多彩的倩影,媚眼里长出光芒。“更喜轻寒勒成雪,未春先放一城花。”

深一脚浅一脚,从内心归来,世界没有最干净的颜色,

烟火如此透明,爱和恨随意,无须从季节开始。

医者慈悲,天堂有眼,不舍昼夜眷顾着人间,医生很是辛苦呢。

手上事比天下事一次次地紧要了,人一天天地金贵了。

举子在腊月的极寒天气里,一层又一层棉服下,爱如冰雪下的流水。

早晨在呼伦贝尔的林海雪原,下午到乌兰察布完成手术,日行三千里,

一把利器直指南北,救人于冰雪之中。

渐深的雪色也令人轻忧,石峰从青城雪中出发,到京城又遇大雪,

辗转潍坊,为父亲看病,爱又怎能拦住沉陷,有世代的光阴,何惧万水千山。

最后都会接受雪给与的残缺,飘荡成四大皆空的模样。

雪要大一点,就铺到了天边,目力所及,可是那些牛羊吃的枯草呢,

即使有些朴素和细小,幽微地散发着香气。还是审慎地说出雪的美好吧。

在雪的覆盖下,所有事物都是寡言的,包裹了锋芒。

雪后的街道一片狼藉,而喧嚣声持续:忙碌的早餐摊主、清洁工,外卖小哥、……

路边在建的小区、集市包围在哗声里。

“天来晚欲雪,能饮一杯无”。江湖路远,总有别离。

阳光普照,各有所归,与老友喝一杯小酒别过。

也不抱怨自己的前世,不抱怨未知的泥泞。

生活仍需继续照耀,正如偶有朝圣的人,从永恒那边慢慢地过来,

又向永恒那边磕着长头匍匐而去。

唯有虔诚才会让这种匍匐高大起来,感受到震撼的气息。

走在街上,白了头。风声远去,轻寒依旧。

在刚走过的脚印里,路过的人抵达的远方,

那些重新被覆盖的脚印,都无声地空着,可并非一直如此。

被雪藏的美丽,又被枝条交给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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