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凇花开处处美
早晨起来时,青城大雾汹涌而起,
一边忙着融入朦胧的氛围,踱入云雾弥漫的仙境。
一边轻手轻脚地,望着一棵棵树,
灯光映照,树枝上,白白的。像一树树梨花开。 复苏了一场爱的遇见,像为爱重新绽放的世界,冷暖唱着信仰的颂歌。
像美女把一朵朵迷人的小花纹,都绣在裙幅上,展示着自己闪光的裙幅,铺铺张张地的样子。
又像大地被冬天逼出身体里沉睡的白银,犒赏人间万物,回馈更多暖意。
犹如天地间一次盛大的舞台,天使是从遥远的天界,被偷渡到尘世,一根根洁白的手指伸向天空 ,泅渡寒风 。
风姿绰约的美丽,仿佛一团花影,掩映于楼宇之中。
那是只可用仰望的目光,触摸到的结在高处的结晶,然后,演绎洁白的童话。
又如我一个已凝成白发的人,为改变姿态,所做的蓄势,盛开骨子里亮晶晶的灵魂,似乎马上要随着一阵簌簌低语,那感动在枝头摇摇晃晃。
美,麻雀不忍站在树上扑腾,小狗不敢在树下吠叫。
只有风不知天高地厚,一吹动,雾凇都要惊慌地,生怕落下,即使 到达地面时又像要抓住什么 ,回不到树枝 ,旋转着 ,触摸着未知的世界。
这些敏感的雾凇 ,就溶解出冬天的虚无来。 浓浓淡淡吸附着悲喜。
能不能说出每一串雾凇其实是一串泪珠,
所有的树枝都是它依靠的支撑,比如最后一棵救命的枝丫一样。
能不能说出心口的刺痛, 那是时光一去不回的证词 。
雾凇像岩浆在涌动的样子 ,这涌动,有时像泪水在哭泣。
而更多的像爱,在会痛的心间生生不息。
说出雾凇不会一年年的存在, 它就像是我的朋友、亲人,有时擦肩而过的人,盈盈地亮,只带走一个个人影儿。静静地白,只留下一个个魂魄 。
如果抬头凝视 ,雾凇就是一个个水晶灯,将世界照耀的透亮无比。
如果背对人间 ,雾凇也是一道道光,一次次折叠出梦幻无形的景象 。
雾凇压折枝条,白云拥塞山前 ,烫一壶酒,与遍野的天使共饮,雾应邀而至,
雪花飘舞,在大地反复叠加 。
上好的雪花笺,不容书写就已翻过。来不及留有写一首诗的时辰。
在晶莹的冬天里穿梭,在雾凇的气息里,被美浸透,直到阳光穿破迷雾,在雾凇的面颊上轻轻拂过,电流一样,微微地颤动,雾凇才如一声快乐的叫喊,心头,一阵暗香汹涌,袅袅升腾。
向那升腾而起的诗意,频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