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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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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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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拥抱新生命


1  

今年期待已久的大事,就是女儿分娩。女儿生孩子那天,虽然是晚秋了,却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医院门前街道两旁的树,叶子零星地从树上飘落下来,有些落叶已经被风卷走了,但是树的枝丫泛滥着绿意。  

看到产房附近的人们,犹如无边无际的暖流,让人感觉到人世间的爱。  

女儿是提前一天办理住院手续,由于女儿孕征特殊情况,要做剖腹产。在医院里工作的朋友,给找了主刀大夫,麻醉师,安排的妥妥的。离动手术渐渐逼近,我越紧张,可也嗅到飘散出来的一丝丝喜悦的味道。  

那天早晨,我六点多,就醒了。就给女儿发信息问,醒了吗,在干嘛?别紧张。女儿回信息说,起来了呀,爸,没事的,不用紧张。  

我坐起来给孩子起名字,要是男孩叫什么,女孩叫什么,起了几个,用易经,用八卦测字,是九十几分,是几斤几两。妻子看我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就催促了,抓紧洗漱,去医院。  

急匆匆的打车往医院赶,现在城市修路,又是上班时间,堵车是所有城市的病。  

到了医院,早晨是医生的查房时间。家属们,早早等候着。待产时,在六楼,做术前准备,只有妻子和女婿在里面陪着,我只能跟亲家在外面等待着。我始终鼓励女儿,不要紧张。女儿却不以为然,总是自信地样子。  

2  

医院是一个好闹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不是尔虞我诈的商场,是救死扶伤,却除病痛的医院,而唯有产科令人忐忑不安、悲喜交集的迎接新生儿的地方。  

当女儿上午九点半,女儿要去做剖腹产,是第一床手术。当女儿上了手术推车时,我握着女儿的手,跟她说,姑娘,加油。女儿笑着说,没事,爸,放心吧。  

我知道,当一个人要进手术室,还能笑脸盈盈,俗话说,产房是“儿奔生,娘奔死”,古话说,“儿奔生,娘奔死”,在古代,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以命搏命。即使是在医疗相对发达的现在,不论是怀孕期、分娩时还是产后,女性生子依旧伴随着诸多风险。对于女儿来说,是迎接新生命,不是挨刀受罪,才是无所畏惧的。满走廊的孕妇和陪着的亲人,聚集一起,没有好奇,唯有祝福的眼神,目送她。妻子用一种大得足以使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见的嗓音说,妈去二楼去等你。  

手术室在二楼。当女儿从电梯下去后,我跟亲人们,也到了二楼。在这个迎接新生的场景中,孕妇也好,接产妇的人们也好,每个来临的人不会使人很窘;而在这快活的天地里。不时听到广播里呼叫家属,来手术室,到电梯口接婴儿,在门口接产妇。  

等候的大厅,是很暖和的。11点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是女孩,3000克。只让看一眼,送到5楼新生儿科,只让女婿陪着去,女婿在微信亲友圈里发了孩子的照片和基本情况,睁着眼睛。爸爸又有一个小情人,陪我了,兴奋。亲家听了,也是高兴的。妻子说,亲家还是希望要男孩,我喜欢女孩,可心了。将来再可以要个二胎,要个男孩。女儿说过,第一胎是男孩,就不要二胎了,第一胎是女孩,考虑再二胎。所以自怀孕后,从没有可以找人看是男是女,顺其自然了。我听到了周围站着的,坐着的,走着,心神不宁的,传来的阵阵絮语。“现在是生男生女一个样。”我跟亲家讨论孩子的名字,毕竟是要呼唤一生的呀,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符号,还有冥冥之中的念想。  

3  

女儿十二点多才从手术室出来,依然笑着。门口的人都给让路,都行注目礼,也是对一个母亲的敬意。  

推女儿到了病房,开始是在十个床位的大房间。人们围拢上来,悄悄的问,男孩还是女孩,几斤重,就像关心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也许是麻药没有过劲,毕竟还流了600CC血,当跟女儿说话时,她的嘴唇开始颤抖,有气无力的,目光里却流露出了当母亲的喜悦。“孩子呢?”她说。妻子说“在新生儿科”,需要呆四个小时才能回来。  

“母亲是伟大的,是英雄”,从生孩子就能体现出来,即使是一个装出铁石心肠的人也被击破了。  

女儿躺在床上,输液架输液,身上插着导尿管,仰卧着,也许是累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又是剖腹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妻子坐在床这边,女婿坐在床那边,摸着女儿的手,再也听不见女儿的笑声了,病房的家属们喃喃细语。当婴儿回来时,放到婴儿车上显得那么小,声音那么低,时不时有婴儿的哭声。是预示着新生的胜利和爱开始降临时,看着产妇,望着新生儿,每个人都沉浸在神奇的世界中。女儿满怀爱恋地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女儿,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是自己未来的天空,如此明亮,如此宽阔,足以让一个母亲幸福连连。  

我想到了当初生女儿的时候,那时我们还在旗里。生女儿的那天,我还在几百里地的乡下调研,办公室打电话通知,时冬腊月,冰天雪地,坐车往回赶,我一路匆匆忙忙,急躁得浑身热血沸腾,晚上到的。女儿是后半夜两点多生的,好在生时候在身边。当父亲都盼望着那一天,也理解了一个母亲生孩子的疼痛。据说女儿生下来时,一说是小丫蛋,我脸拉下一瓢水似的。这已无从考证了,当然重男轻女,传宗接代的观念还是有的。对于给女儿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以及女儿的才华和善良,那二十几年的含辛茹苦、自我牺牲的生活也是有着重要的意义,是何等大的安慰啊。重男轻女的思想“将来有一天会后悔的”,我知道,不用告诉人们。  

不论生男生女,都是生命的延续。亲人们都陆续来贺喜。我在朋友圈发了微信,竟有五六百人点赞,瞬间打开了祝福的天空。  

4  

产房荡漾着婴儿的啼哭声,听起来没有噪音的感觉,却充满着兴奋和快乐。  

婴儿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女儿把婴儿车拉过去,我要看看宝宝。那种深情,一脸的幸福感,痛并快乐着。  

妻子跟女婿在旁边忙碌着,一会儿顾大人,一会儿顾孩子。  

我跟女婿轮流按摩女儿的大腿,医生说怕血栓,严重会截肢的。“你会成为一名按摩大师的。”我说女婿。更准确点,深信不疑地声明。  

婴儿排气,拉黑屎,开始就吃东西了,天性。那时女儿还不能吃东西,奶还没有下来,只能喂奶粉。奇怪,天生就会寻找吃的,看那叼奶嘴,吸吮的样子,那么可爱。  

到第三天,女儿能吃东西了,女婿在家炖的鱼,月子会所的小万也来了,送来月子饭。  

女儿也有奶了,不多,女儿就用吸乳器吸,应该很疼吧,但是婴儿吃母乳有利于健康。  

那几天,第一天晚上在了,以后女婿晚上陪着,白天妻子去照料,每天我也去看看,人呀,跟隔辈人总是那么亲呢。妻子说,“自己的孩子也没有那样呀”。女儿只是笑。  

女儿刀口恢复的很好,但是疼痛也没有见她皱眉,依然自己下地行没有那么娇性,也没有坏情绪。  

女儿总是面带幸福、自豪的微笑。然后她的目光越过婴儿车,望向婴儿,憧憬着某种神秘而美好的前景,而这个前景,已经在充满美的奇妙世界里。  

我和妻子每天晚上回来,常常坐在沙发就睡着了。脸上挂着会意的微笑。  

5  

在医院第五天,下午就出院了。那天阴阴的,但是不冷,没有影响人我的情绪。几十分钟就到了月子会所,宾馆式服务,系列化管理。安排预订的房间,月嫂还是小万,真是职业化呢。  

每天给女儿做六顿饭,饮食清淡,对口味重的女儿来说也是很难吃的,考虑催奶,女儿从不挑剔。我完全惊呆了,惊呆了,是女儿为了女儿。再娇气的人,母亲都会给孩子让步。  

“这就是母爱吧。”我说。“所有的母亲会这样做的。”女儿说。  

“是的,”妻子说,“但是,对你来说,没有照料,会比别人生活得更糟糕。”现在有条件了,给女儿创造一个好环境。  

月嫂婴儿每天早晨要洗澡,每天要测黄疸……吃奶,睡觉,睡觉,吃奶……每天都有变化。小万非常尽心,日夜陪护,每时每刻都在做记录,关怀备至,细致入微,真像孩子第二个母亲。  

女婿白天搞工程设计,“赚奶粉钱”,晚上才有时间陪着。妻子每天要去陪着,女儿有时怪妻子,这不对,那不对,妻子有时也生气,这理解了当妈妈的了吧。  

有时间,我每天去看一眼走时都说声“好啦,宝宝,明天看你。”我微笑着亲吻了婴儿的小手。望了许久,微笑。我觉得很平静。是婴儿的气息传给了我,并且从那时起一直留在我身上,甚至到现在。  

“我高兴,有了外孙女,”我这样写道,“我怀着无比爱慕和感激的心情,是一种荣誉带到我的身边,这个责任在我心中一天比一天更强烈了。  

我写了几篇诗歌《女儿当母亲了》、《永恒的爱》和《荣升姥爷了》,每天用微博记录婴儿的影像和体重,感到一种快乐的情绪,流露出一种特别的爱。  

6  

今天的朝霞灿烂,空气清新,是一个美好的日子。婴儿快满月了,我给她起了名字。  

今天会所要给照相,妻子,女儿,女婿都打扮一番,给婴儿换了新衣服,特殊的日子在婴儿身边,其他我什么都不想了。  

婴儿生时只有六千克,现在已经七千五百克,这时候,我深深陶醉在欣喜、开心和祝福中。  

我发现所有人都在问候,跟婴儿打招呼。我好像一直从婴儿身上看到力量和勇气,这些使我能够继续人生所需要的力量和勇气。  

女儿说,将来上班时就送到你家。妻子也不嘴硬了,也不说不给看了。面对到来的新生命,不止一次的问妻子,你准备好了吗?对于隔代人,准备不准备都需要接纳。  

清晨,青城冬季的寒风还没有停歇下来,铆足了劲拍打着窗子。月子会所的走廊上听到咚咚的脚步声,这个世界仿佛被唤醒了,是爱,拥抱新的生命,更可以把冰冷的日子温暖。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财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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