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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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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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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年就算过完了


丰子恺说,元宵过后,年就算过完了  

这无须考证,这年过的好坏的程度  

只看,有没有快乐起来  

元宵节不仅是上元节,而且有古老的习俗  

如今元宵的味道变化多端了,鞭炮不再有强调的口吻  

只有元宵在等一句对白,社火耍狮子、踩高跷、舞脑高  

鼓弦在塞上老街响起,呼和塔拉焰火秀  

是啊,年过完了,心气的锣鼓震天,还有那么多人要活  

欢快的舞蹈,热了冰冷的心,人流向前,踩不住年的尾巴  

日子不该被昨天伤害,那些灯笼照亮模糊的身影  

突然间醒的狮子,灵魂在廊檐落下,满夜的沉重  

月影梳理人影,将军、三娘子就坐在玉泉井的守护的边上  

真正的老綏远夷为平地,昨夜的雪和尘埃覆盖一切  

现在空转的是相逢一笑的汤圆与酒,在大昭寺的牌楼下缔约,废除了年的距离  

老街的烟火味道,玉泉井流水有韵,述说一段古老的传说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我知道今天一定比昨天重要,元宵节的锣鼓一停  

年就戛然而止了,弯腰,把时间扶起,日子,日子,流动的水一样  

许多的欢乐留在这个元宵节前夜。歌声扑面而来,马匹奔驰而来  

盖过大昭寺的喇嘛闪烁其词的诵经声,歌声在古树的枝丫上闪亮,一直把月亮唱落  

把黎明喊出来,赏月,观灯,踏歌,但我从冥冥中感到,还会有更多次遇见  

经过遍布传说的旧城,流向天空,我不是一个缄默的人,此时,在此地  

像古道的驼铃,走西口的马匹,田野上的麻雀、喜鹊、玉米一样,放声歌唱吗  

走在城市的中央,一个又一个地秀灯笼的样子。  

有女儿、女婿陪着,举起一杯又一杯酒把年点燃  

阳台的一盏灯笼,遗落几道光亮  

有时,若隐若现的月光,被它们收进火热的胸膛里  

环卫工曾经跪伏铲雪的路沿,只有一片陈旧的积雪。  

今日雨水,没有雨,雪已息,不打灯笼,在风里泅渡,寻风追雪  

骨头长出青盐,听鞭炮的声响,婴儿的呢喃  

摇摇晃晃,拾起几串诗句,放进我独醉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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