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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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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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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毛毛不是花

城市深处,那些花朵,留痕淡去

杨树毛毛,飞上了高楼

飞进了窗内,在办公室抱群续窝。在那里,离人最近,也最远,听着人们相同的慈悲

把所有人引向尘世,却从未赋予杨树毛抵达宿命的途径

城市开阔,杨树毛已经盘旋过多次

在那里,现在什么都有。与尘土一样

天空全以杨树毛的阴影织成

我觉得这样还不够,为了更深的讨厌

体现一种恨,把那些不能描述之物说出来

有人在公园里成堆地点燃,烧了十五棵树

身陷囹圄,赔了钱,又赔了时间

没有听到虔诚的召唤,没有听到负罪者的抱怨,离真理越近,真理起自于灰烬。

就像有杨树毛过敏的人一样,鼻涕直流,从高楼流下一楼 赔钱,又糟践身体

有几个小孩在路上,练习隔空抓物,抓杨树毛,和看不见的人对话。是不是“六一儿童节”的特别节目

多么迅速,杨树毛用影子在抵抗

仿佛一面倒的风,挡不住它的去路

我发现整个下午,杨树毛在斑斓的城市里飞舞

在波澜的水面上完整呈现

也没有什么可以在此刻称作永恒

街道的树,有一搭无一搭地轻轻晃动

夜色看不见,我也看不见,哪棵杨树又在落下毛毛

而我无法追问,一遍一遍问过所有,仿佛还有无限的烦恼和忧伤

满街道的杨树毛啊,它们贴在墙上,窗帘上,床单上,被罩上

在城中,呼吸,挣扎,绝望

一边微笑一边流泪。连麻雀都停止歌唱了

连路边的野草都老了

一切打捞都是易碎物,所有转瞬即逝的

都带着季节的温度,对于种植者为了绿荫

对于过敏的人来说,灯都熄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拉上了帷幕

此刻,杨树毛是不是在梦境中

对于环卫工人,是不是这个季节的无限事

那么多的沉到城市的深处,在翻弄,打捞,收拾,终将逝去

正如他们手中的网兜,还是提起了一些水

留下的那部分

不上不下,正是束手就擒的杨树毛

因为悬浮感而尖叫。

我触摸那一朵朵杨树毛, 如孤独的小提琴,

触摸那遥远地方的边缘

如此我背负遥远的土地,而熟悉的杨树毛

它无法支撑我于行旅的路途

正如我的灵魂在城市和故乡迂回,在蜿蜒的路径。看见在我周围花开盛大的槐树

沉沉的落花,不事张扬,在纠正古老的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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