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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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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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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玉米,现煮的玉米了

暑热难耐,夏渐渐深了。

北来的燕子,却预感到雨的降临

繁华和平淡在此交汇的街角,

每块砖块都流淌着故事。

属于天空的那一部分,一直都在天空中。

在四通八达的那条小路走着,又惊慌,又幸福。

似乎有叫卖声,“玉米,玉米,现煮的玉米了!”

渗入到夕阳朦胧的光线中,照耀在一个玉米摊子上。

一个黑脸男人的肩头,那是庄稼地土壤的颜色,是阳光暴晒的颜色,是烟熏火燎的颜色?

炉子的火焰,舔舐铁锅,锅里整齐排列着一穗穗玉米,其实熟透已久。

淡淡的绿色,甜腻的香味,是我小时候口粮最初的模样,在街角烧成了人间烟火。

男人一只用抚摸过玉米的手,捧出玉米;

另一只手反复擦拭额头,让它光洁成一面镜子,映出本质。

古老的玉米,是个存活了几千年的传说。

男人从不厚此薄彼,任人挑选,那满满的感觉,寻找到硬核的姿势,清清白白地。

可是顺着风,玉米的味道,不知飘向哪束泪水闪烁的时光。

万物都长在大地上,一层层绿,一层层绿,直达“黄金时代”。

从田野里搬迁到城里的玉米,有什么可依赖的吗。

依然爱着奔波劳碌的生活,还是爱着赐我苦楚的人间。与一场情节无关。

柔嫩得不忍触碰的躯体,测试着空寂的内心,脱离不了火烤水煮的命运。

更大的风就要到来,更大的雨,无常的事物,总是不经意涌来。

我注视着男人,凝视着玉米,我动了买几穗玉米的念头。

大大的雨滴落下,我不敢贪恋这烟火。

雨滴越来越急,此刻,我多想的事物和玉米一样,都是微不足道。

锅里的玉米,若隐若现。

“拍个照片吧”,锅里发出越来越浓的气息。

扒开一穗玉米,金黄的米粒。

一个唇齿交汇的瞬间,闪电中的颤栗,瞬间,点燃了暮色,温暖了时光。

男人越来越警觉。好像被风追赶,转瞬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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