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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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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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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山村的小路上

冬日的一天,阳光和煦。下午,我关了电脑,随意的向山村走去,来到了一条幽僻的小路。

我走在小路上,心情有说不出的舒畅。弯弯曲曲的小溪,就在我的脚下流淌。虽然冬已来临,溪边依然有青青的小草,时不时这里一朵那里一朵白色和黄色的小花眨着眼睛,露出笑意,像星星般的闪耀。小溪的滩上,已露出鹅卵石头,展示着各种形状。有的像山峰,有的像宝塔,有的像鸡蛋,静静地展示着各自的形态。溪水哗哗的唱着欢歌,蜿蜒而下。碰到岩石,就调皮的甩出一身水花,小溪清澈透明,晶莹剔透,像块会流动的水晶玻璃。它的身下是细细的沙粒圆圆的卵石。卵石光滑滑的,沙粒黄灿灿的。小溪踏着沙粒,抚着卵石,叮叮咚咚,唱着歌儿,撒着欢儿,欣欣然头也不回地奔向远方。忽然,两条小鱼悠地一下弹出水面,啪的一声,又钻入水中。流水叮叮咚咚唱着歌儿,欢快地奔向远方。这哗啦哗啦不绝于耳的声音,确实能让人痴迷,能让人陶醉。看着这美丽的小溪,我就会想起我无忧无虑的少年。我的家乡也有一条叫做珠溪水的溪流。夏天,它就是我们的乐园。放学还没有回家,就把书包和衣服挂到溪边的柳树上,扑通扑通跃入水中,尽情的玩耍。什么打水仗啦,扎闷子啦,摸鱼摸蚌壳啦,玩累了,就躺倒在柳树下的草坪里,看天边的夕阳。明知道回家免不了挨骂甚至挨打,每天还是照玩不误。以至经常在梦里打水仗,被妈妈叫醒。

就说脚下的这条小路吧,也显得十分的静谧。宽不过两尺,弯弯曲曲,向远方延伸。城里的大道虽然十分平坦,却伴随着喧嚣。人们总是急匆匆地行走,好像碰到什么急事要去处理一样。走在山村的小路上,有的只是幽静,心里感觉十分的轻松自在、神清气爽。什么网络,什么帖子,什么构思,统统丢到了一边。神安心宁,自由自在,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没有闹市的喧嚣,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远离尘世烟火。什么也不用想,只感受脚下溪水幽幽地流淌,宛如琴弦轻拔,演奏着一首动听而带有妙理的乐曲。路边小草与小路十分融洽的搭配。小溪怎么流,小路就怎么延伸。旁边山坡上树叶悄然地飘落,林间小鸟叽叽喳喳地歌唱。山上绿色、黄色、青色柔和地搭配。心啊,此刻非常的宁静。还记得高中毕业后,我和一个女同学,经常在小路上缠绵约会。我们两家只隔三里来路,溪涧小路就是我们约会的最理想的地方。我们在小路上谈理想,谈未来。总有说不完的话。那个时代,男女之间的心灵都非常的纯洁。尽管有说不完的话,尽管情投意合,却很少搂搂抱抱。最亲热的动作就是拉拉手。即便如此,拉手的时候,也是心里狂跳,脸红耳赤。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男女之间送礼品,也就是一支钢笔或一个笔记本。留言都是互相鼓励的豪言壮语。根本不像现在这样,第一次见面就可以上床,送礼非金即玉。

忽然一只鸟儿“吱”的一声从头上掠过,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定定地盯着这只小鸟飞到了小溪对面的一棵树上。对,我小时候也喂过一对鸟儿。那一天我放学回家,路边树下,一只小鸟在叽叽地叫,我把它捉到手心里。我不认识这是什么鸟,拿回家里,哥哥说是八哥。八哥会说话,这我倒是听说过。于是我拿了几粒米喂它,大概是饿久了,小鸟竟然头一翘一翘地吃完了。哥哥做了一个竹笼子,我们就将小鸟养起来了。听人说,鸟儿喜欢吃虫子,我们就到菜地里捉来小虫子。果然,小鸟一张嘴就是一条,一次竟然能够吃七八条小虫子。养了个把月,我们把它放出来,它也不飞走。以后,我们干脆打开笼子门,让它自由进出。没想到有一天,它竟然带回了一个伙伴,这让我们非常开心。有一次爸爸回来了,看到我们养小鸟,把我们兄弟骂了一顿,把小鸟赶出去了,将鸟笼子踩烂了。但是我们经常看到这对小鸟飞到我们家门口的树上,叽叽地叫。可是我们不敢引它们回家了。再以后,这对小鸟也就不见了踪影。

我在乡间小路上慢慢踱着,任深思驰骋。一年难得几次这样的惬意,我且静静地享受。不知走了多久,感觉视线模糊了,抬头看天,太阳早就沉下去了,天已微黑。我只好急急忙忙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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