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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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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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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城下雪了

昨天,晶莹剔透的雨,噼里啪啦地整整下了一天,到了晚上,也一直没停歇过。那时,我刚要脱衣睡觉时,就听到窗外的大风,呼啸而来,震得我房间里的玻璃窗子,嗡嗡作响。我赶紧把门窗关好,准备上床时,就看见窗外开始电闪雷鸣,不大一会儿,就噼里啪啦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时,淅沥沥的雨,足足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时,也一直没停歇过。

今早,我起床推开屋门,准备下楼,门外的寒风就渗透了进来,吹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赶紧把门关好,把耳朵和脸,用毛茸茸的面罩捂好,只露出双眼,才放心出门。我刚走到小区十字路口,小雨就在一瞬间,变成了小雪子,像个小精灵似地,扑闪扑闪地跟着刺骨的寒风,拍打在我的身上,飞溅而下。

我买好早点赶紧回家,在家待了足足五分钟,忙出门买菜。我一下楼,只见,外面的雪,就开始漫天飞舞地、纷纷扬扬地下着,就像是一朵朵银白色的小花,飘落在我的眼前,像飘落在我的心里。我的小城下雪了!我情不自禁地像个小孩子似地站在雪地里,欢呼着,跳跃着,仿佛感觉到它们如同童年时在农村老家玩耍的我们一般,缠缠绵绵在一起,不亦乐乎地玩得那么地轻松自如,那么地无拘无束,那么地把心底的幽香和惆怅,封印在一个传说的童话故事里。

我一边欣赏着雪,像一个灵魂的舞者似地,自由漫步在小城的天地间,一边伸出瑟瑟的双手,接住六角花,想听一听,它的心事,会不会,落在我经过的每一条街道?等我走到街的那头,我才发现我浑身上下都覆盖着雪。我忙用手拍了拍,一朵朵洁白的雪,就随即在我的头上,或在我的身上,瞬间就化作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而那些化不掉的,我就随即抓起一朵,捧在手上,等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它时,它就已在我手上,急匆匆地融化了,像化作一股清凉的寒,在冬天,给我的小城,带来一丝无限的生机和希望。

我走在街上,雪一边在我头上无忧无虑地下着,也一边在我脚下,慢慢地融化着。我踩着没融化的雪,那滋滋的声,虽好听,但有些让人瘆得慌,要是我稍不小心溜了神,就会跌滑倒在地,摔得四仰八叉。雪越落越浓,我很惊喜地发现,我小城的每一条街,已都焕然一新,所路过的房檐屋顶,树冠车顶,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像穿戴上了一件白雪皑皑的盛装。我很兴奋地漫步在雪中,任由纷飞的雪花,翩跹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我自己,甚至我的小城,仿佛就在一瞬间,都变成白色的,像给我们平淡无奇的小城生活,带来无限的欢欣和雀跃。

我喜欢温润如玉的雪,潇洒地降临在我的小城,也喜欢那“忽闻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最美盛景,更喜欢它给我的小城,洗涤了尖埃,让住在小城里的我们,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里,并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不错,我的小城下雪了,不仅下得很大,而且下得很彻底,很洁白无瑕,像一韵古琴的悠远,在我的心间,蔓延成一朵素洁的白莲花。

我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走进小菜市场,只见集市上赶集的人,都被雪装点成雪人,像从童话故事里,匆匆赶来。我进入菜市场,一些大爷大妈已蹲在那瑟瑟发抖地候着。尽管大家的脸庞都忍受着寒风凛冽的侵蚀,耳畔也回响着冷风贯入的呼啸声,甚至周围是雪落茫的一片,已看不清前方的路,但他们也会像平常一样,不畏严寒,仍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像踩着自己的幸福路,一步一个脚印,砥砺奋进前行。

我的菜买好了,就往家回赶时,我发现路上,现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在街上走路的人蛮多。我小心翼翼地踩着厚厚的雪,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地通过稀少的车流,穿过街的十字路口,走到街的另一角。我在街的路口歇息了一会,只见路边周围路过的人,有的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自拍;有的干脆站在雪地里,扮个企鹅,悠悠荡荡地在雪地里玩耍,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童年好奇的欢乐心情;有的干脆就在路边堆起了雪人,炫耀着自己独有的杰作,像垒起自己岁月的沧桑浪漫,勾起人们对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素雅高洁的雪,还在下着,等我走到我的小区门口时,漫天飞舞的雪骤然就停了。我拍了拍我额头上覆盖着的雪,我发现我眼前的小区,已被雪悄无声息地装饰得一片洁净,一片银装素裹。就在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小城,已被雪换了一幅模样,像和天连在了一起。也许,覆盖在我小城身上的每一朵雪花,就像一枚晶莹剔透的象形文字,从天空里,赴我小城一场久违之约,为我的小城,拼凑成一段冬天最苍茫最唯美最妙不可言的浪漫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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