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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佑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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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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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每年清明节来临,我的情绪特别低落,内心躁动不安,夜不能寐,我的思念如潮水般涌起,岁月无痕,父子有情。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我又想起了父亲。父亲慈祥的面孔浮现在我的面前,他始终如一的憨厚实在的人生越过时空地呈现着,让我在无尽的思念中,泪挂脸庞。如今想起,您那天堂的目光,穿过时间和空间的隧道,依然将我烧得生痛……这种伤痛是永远也擦拭不掉的,这是思念的伤痛,因为它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并且随青春的渐渐老去更加一触就痛。

父亲是一位清苦负重的人。父亲年幼时就随爷爷下东北,爷爷客死在东北。无依无靠的父亲为了照顾奶奶又辗转回到故乡,全家靠父亲一人维持生计。他一生在用自己的脊梁与生存抗争,与命运搏斗,用自己的生命在贫困中坚强的为家撑起一片天,不管岁月多么苦难,父亲和母亲总是拼命的承受着,唯恐我们稚嫩的心灵和肩膀过早地接触到生活的艰辛和重压!为了我们,无论生活有多么贫穷,父亲从未穷掉对儿女们的一片至爱,他总是省吃俭用供我们上学。父亲常教诲我们说:“ 人活着就要活得心安,不要做愧于别人的事。”现在想来心中不免更添伤痛。在我的记忆中,我还清楚记得过年时把队里分到的小麦磨成的面给奶奶和我们兄妹四人包饺子吃,而父亲和母亲却是吃煮快发霉的地瓜干。人说,朴素的爱是最伟大的。我恍然明白,其实父亲从来没有给过我富丽堂皇的爱。父亲疼爱子女的方式是隐藏的,只能仔细地揣摩去品尝才能咀嚼到父亲的伟大。

父亲为人忠厚,乐于助人。 曾记得,上小学四年级时不满十岁的我,在初春的一个周末,跟着父亲去自留地浇小麦。他是先浇的邻居柳二叔的三分地,再浇我们的三分地。我当时不解地问为什么,他老人家说:“柳二叔家无儿女,你柳二婶长年有病,咱不帮他谁帮他。”那时的浇地不像现在用上自流灌溉,需要先将水沟闸起来,用葫芦瓢子(老熟的葫芦用水煮熟后,去瓤后做成的)一瓢一瓢的舀着浇,初春水凉,三分地需要多少时间,受多少辛苦可想而知。每每浇地总是这样,以至于三十年后柳二叔见到我还提起这件事。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影响着我的一生。

父亲是个坦荡做人、诚恳做事,胸怀宽广的人。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干什么事都任劳任怨,他从不向别人诉说自己的苦衷,他的正直善良,他的坚韧,直接影响了我一生。我还记得父亲为了保护村东南靠近林马河(现在的龙马河)可耕地,不受夏季洪水的冲害,带领全村老幼奋战一个冬季,修筑沿河堤坝,栽种树林,保护了上千亩农田。我还清楚地记得父亲为了人们上坡下地方便,带领我们全家人修整从赵家陵到三里槐路、路两旁栽树,并安排我每天放学后就去看护路两旁树的情景。我还记得……我怎么能记得这么清呀?!父亲虽然已经远去了,二十多年来却又时时刻刻与我呼吸与共,相牵相连。缠系我的一生,流淌于我的血脉之中,使我感觉到踏实与温馨。尽管父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但我如山的思念却醮满鲜红的血浆,越来越清澈;虽然那些时光已很遥远,没有空间,但那模糊的笑脸却从不曾离去,淡淡的给了我许多哀伤的温暖,这不正是父亲的伟大所在吗?父亲,无论您离我多远,您就是那盏照亮我征程的明灯……

假如左肩荷父,右肩荷母,行万里路也不能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假如剥皮为纸,折骨为笔,和血为墨尽情抒写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又怎么能书尽呢?父亲,而今我们相隔好远,我只能写下上面的文字表达您最小的儿子对您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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