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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过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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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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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一片住着望天树的热带雨林

如果你去过西双版纳,这块傣语称为“勐巴拉娜西”的土地,意思是“理想而神奇的乐土”,而没有走进北回归线21度附近的热带雨林,那么不能不说是一生中难以弥补的缺憾。如果你没有在我国唯一拥有“望天树”这种龙脑香科典型树种的热带雨林里穿过,那么或许可以说你有到过真正的西双版纳!

二月的西双版纳,在晨曦里写满了淡白的蒙娜丽莎般的微笑里。我一个人踏着朦胧,去了位于勐腊县城10多公里处的望天树景区。到达第一站的南腊河热带雨林观光带,便看见蜿蜒荡漾的碧波上,氤氲的雾气里摇曳着年轻的桃红柳绿;波光粼粼的水面,轻轻地画着婀娜娇羞的红霞;放眼远处,群山在云烟里玩耍,时隐时现。一只快艇轻轻地滑过,仿佛我的一颗心,驾驭着心旷神怡,轻轻驶进一帧“悠然见南山”的图画。

朋友也许多次在词典里与参天大树邂逅,但是不一定能够体会到那种刺破青天、耸入云霄的意境。因此,当在一亩地的范围里,时时看到矗立着10多棵60-100米、甚至超过100米高;胸径可达3米,而且外形笔直圆满,内涵坚硬醇香的望天树,并只有在仰头望天的朗读中,或许才看到树顶时,那种恍如梦中的憧憬,似乎霎时变成一幢幢摩天大厦,君临天下般地矗立眼前。顿时,浑身会涌动着儿时站在上海国际饭店下或现在伫立在金茂大厦下的一种激动。这种激动,也许常常点燃我的灵魂、我的憧憬。在巨大的的惊讶与惊奇中,不知人们能否带着那只写满虔诚的梦,沿着高高的望天树,走进那个无比圣洁的天国?

我携着我的身影,在踽踽而行中,默默地阅读那些突破了茂密枝叶的缕缕阳光;默默地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把那些飘洒着的斑驳陆离,装进昨夜那个活色生香的向往。我不仅惊叹望天树那挺直高大、正气凛然的脊梁,而且五体投地的钦佩它用巨大的板根,不停书写出一个个顶天立地的“人”字。呵,你原本就是热带雨林中热血沸腾的巨人!

哦,望天树,是你在朗读形单只影、辗转腾挪的我;还是我在朗读坦荡鲠直、一飞冲天的你?!此时此地,即使你读不出我的抑扬顿挫、我的惆怅与叹息;我也要读出你的平仄音韵、你的风雨雷电!此时此地,即使你在我稚嫩的诗行里,不能押上一个充满勇敢的音韵;我也要在你古老的歌谣中,合唱一句壮怀激烈的长啸!

呵呵,望天树!你知不知道,在这原始沟谷与我胸膛的忐忑中,我的眼里正汹涌着一股西出玉门关后的相见恨晚的溪流······

或许,在热带雨林生物群落演替速度极快之中,生与死,已经在对立中统一;或许,达尔文伟大的进化论,已经不能诠释雨林中那些层出不穷的生死存亡。除了“树上长树,叶上长草”,乔木、灌木与木质藤本等常常附生着藻类、苔藓、地衣、蕨类以及兰科植物外,还可以不时见到一种老茎生花。这虽然是一种原始现象,但新的生命,在同一株植物生殖部分与营养部分隔离的状态下,依然生机勃勃。花开在老枝和树干上,似乎有点老夫少妻举案齐眉的韵味。不知朗读到这里的你,是否也会哑然失笑、诗意盎然?

当然残酷也时时在雨林中演绎。那些肆无忌惮的凶狠绞杀,仿佛优雅的植物界并不输给充满血气的动物界。凝视着那些树身缠满青藤的,不知道应当朗读为“树”好,还是“藤”好?藤与树,已经是“小蜜傍大款”,好像“初期我小鸟依人;中期我秀色可餐;末期我取而代之”。

看来植物中的武林高手,非榕树莫属!望着它那种企图“一木成林”的狼子野心,倘若有疑问的话,除了问问“百度”,你最好亲自走一回哦。

走进雨林之门的我,生命终于和热带雨林一起心跳、一起呼吸。当拍摄一棵古藤拥抱着一棵古树时,不慎在后退中脚下一滑——,雨林中那松软的红土怎么也踩不住,心里猛地一惊,难道这青翠的峡谷就是我的归宿?!四周那么静,根本无人,自己的命就在这一瞬间的沉着镇静里。我不敢拼命用劲,在滑动中终于抓到一棵小树。望着旅游鞋上沾满的红土,我终于在自己的惊心动魄里,化险为夷!

死里逃生的我,深情地看着那些上半身已经枯死,但枝桠上依然挂满形形色色翠绿的小型植物,你说,“病树前头万木春”,还是不是一种绝唱?!当枯木逢春,在雨林中唱成一种流行小调,你说,生命是不是已有一种新的朗读方式?!

热带雨林就是地球的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药房。据说现在正以每分钟20公顷的速度消失。照此速度,朋友,即使我的心比一棵乌檀树还要沉重,也已经不能再读了。然而你能否告诉我,什么才能挽救雨林;挽救地球;挽救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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