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碰了我的花瓶

院子外面响起花瓶碰碎的声响

花瓶不会自己去打碎，是风么

风会从哪个地方吹过来？斜靠窗前的人

没有勇气一探究竟，此刻只有

不甘心，下意识做个前倾

我想，这样已经足够，我不能

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清楚，就像一场日落

就像秋天的叶子铺满庭院，我任由它们

我是除了它们之外，置于这里的

可有可无的人，我可以想到的事物很多

我想到不单单是落叶，还有那只猫

还有半夜从墙头飞过去的眼睛，不是

所有的眼睛都会看着你，但是所有的影子

一定会在一场风里，有风不可怕

我怕须臾的风骨，我怕夜晚的天空

只是那么高，那么冷，我怕夜晚的那只猫

出现，我怕听出一场动静，甚至在很久之前

院子里的花还会开么？丁香花会否如期

邂逅搓搓的淡定？瘦骨嶙峋在勾勒

墨色洗劫我的眼睛，真的不想堕落

我等着一只猫，在夜晚发出它的下一阵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