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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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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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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杂谈

除夕,灯火可亲的日常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人充满热望。

站在岁末年初的节点上,每个人都会发出很多感慨。每年有每年的心境,每年也有每年的欢喜和忧愁。过去的一年,恍恍惚惚,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神游状态,为了对抗沉湎其中可能带来的副作用,我强迫自己用小半的时间去做一些通俗意义上更有价值、更有趣味的事情,比如旅行、写作、聚会、做家务……细数,值得记忆的还真不少。

四月的一个周末,我们一行八人在“团长”的提议下,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白天还在上班,晚上就已经到达十堰,下了车,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穿越感。第二天,我们登顶武当拜谒真武大帝,在陌生的环境中,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职场的繁杂,每个人释放出的天性让我怀疑是否真的认识他们。

“摄影师”为了给老婆拍出满意的照片,他不停变换着角度、上高沿低、忽站忽蹲……女主角岿然不动,他认真又狼狈的样子让我们捧腹大笑;虽然是游玩,“总策划”还是一身商务装扮,怎么看都像领导,偶尔给我们拍个合影,单手持相机举向最高,完全不看镜头里落下了谁,面对质疑,他不苟言笑地说:“我是在用上帝的视角进行拍摄。”还有不露锋芒的“女王”,别看手术台上干净利落,出了门数她最轻闲,肩不扛手不提,一杯水都要团长递到手上才肯喝,还得看温度是不是合适;看我满脸艳羡的样子,凭栏处,老公想来个公主抱,吃力得差点闪了腰也没能把我抱起来……攀爬南岩宫,三百多年禁止点燃的龙头香竟然在此刻升腾起一缕青烟,一切都是刚刚好,虔诚许下心愿。蓝天白云下,它用无声的语言告诫我,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心存敬畏,畏天、畏地、畏规则。老子也说过:“不知常,妄作,凶。”

“蹑尽悬空万仞梯,等闲身共白云齐。”五月,晃晃悠悠爬上麦积山,迷醉在“东方微笑”里,佛国世界里的人间烟火,一半清醒,一半释然,感受悬在空中的栈道,惊叹于古人的智慧。

和好友一起吹过黄河八月的晚风、打过岸边欢快的麻将,赢了的能人买根老冰棍安慰我们被戏弄的手气和智慧;吃着牛肉面、喝着甜醅子,第一次见识到有人为了多吃美食,竟然随身携带着健胃消食片,长不长肉无关紧要,先享受了再说,这份洒脱不羁令我望尘莫及;站在读者大道568号门前,仰望着缔造我文学梦想的读者大楼,从大门里走出的每一个人都被我在心里镀上了一层光环……感谢一路疯癫、一起狂欢的伙伴们!

写作路上,没有很用功,却也颇有收获。披星戴月,不辞辛苦地参加过几场文学盛会,见到了仰慕已久的老师,听他们谈创作谈人生。老师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拨开我写作的迷雾,一下就有了思绪,雄心壮志想要写出更多有品味的东西,可是一回家,又沉迷于手机和电视。部分作品入围过一些奖项,收到北京和贵州的颁奖典礼邀请函时有点心动,父亲和爱人也鼓励我去感受一下国家级颁奖大会的氛围,思虑再三最终没去。与虚名相比,我更喜欢把钱花在买衣服上,人到中年,日渐苍老的容颜和不太丰盈的灵魂需要皮囊的装扮,这是我给自己爱购物找到的最好理由。

很多时候,我们的不开心源于贪念太盛,放下的时候,可能一句问候语,就足以令我们欢愉,一顿家常饭,就足以将我们治愈。平淡的日子里,我们常常在寻找幸福的方向,其实它就在我们的身旁,只不过有时行得太匆忙,将它们忽略遗忘。

爱人今天把车开得特别平稳,不知不觉到服务区了,下一站就是家,掩卷整饬意绪,开窗迎娶清风。无论是情感的美好,还是梦想的憧憬,亦或是明天更美好的希望,一定有种东西,带着初升的光芒,照在每个人的心上。新的一年,我依然会尽情美好,做个有棱有角还会发光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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