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的砧板（外一首）

梨花带雨的砧板

溪流

在错失之地的呓语上

凝结成棱柱

临时河

总是视而不见

身下那锈蚀的金属

加密讯息在半人马座破译

试图用如履薄冰

交换彼此的时区

休眠仓外

那个无法命名的季风

为何如此不解风情

——“该死！”

递交的报告末尾，极光

还是吞没了最后一道指纹

又想起磁极偏转的一瞬

所有详尽的坐标，都不得不成为

梨花带雨的砧板

无数次噩梦惊醒

我都在重复那一句：

不该用沉默

去测量坍缩前的逃离

丧钟

世纪末的钟声不会再响起

世界剩于上回的灾厄

梦境中有一只破旧的木船

摇摇晃晃醉在港口，船上的人向我招手

原子尘不动声色游曳于

钢铁森林，没有人为之侧目

再记起，爷爷和麦田

慈祥地，安谧的，我曾是农民的孩子

身在幻境中的梦境，直到下一秒

两个破碎的泡泡，整齐地让人痛心

一切又是空荡荡的，一条狗

抑或是一只蟋蟀，都没有，都没有

远方问我要去哪里，灰白的天空

不再尖锐地喘息，鸟类的尸体，横七竖八置于身旁

至于远处的光亮，兴许是，核电厂捏造的一次性太阳

风的不安，与我擦肩而过，想必此刻，它也只能紧紧追随我的方向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