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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照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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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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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也

           如果因果站出来说话,你发现这个世界上真正可怜之人并不多,而如果站在因果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尽是可悲之人。弘一法师说:“凡是劝不住,拦不住的,那都叫定数。”但凡一个拼命都不听劝,那就说明这条弯路他必须走。你若不允许别人受苦,那就替天行道。懂得随缘才叫人生。你的好心并不一定是他所需的,允许身边人犯错,看着他人接受征罚也是一种慈悲。“起心动念皆为因,当下所受皆是果”。我们常说,积德行善,若非要给这件事带来一种回报上的说辞,我想最有价值的回报,便是心灵上的安宁……

                                                         ——引子                  相思无限千百度,人生难寻安放处。

欲乘黄鹤赴苍穹,明月银河掬盏诉。

风花雪月林间路,共画宏图无计数。

情知缘断再难接,愿借玉樽裁尺素。

小女十八像朵花,娇装打扮更俏妖。回眸一笑百媚生,小伙见了魂颠倒。豆冠年华,伶俐可爱的伸手把脑后的头发分成两股,用黑辫绳扎起两根羊角辫。她松开辫子,梳理额头前面的刘海,打量镜子里面的影子,照镜子的是十岁的女孩,她长相别致,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樱桃小嘴,皮肤白皙,楚楚动人,再加上刚上完初中,没参加过生产队的任何农活,遭日晒雨淋之苦,皮肤靓丽得晶莹剔透。那体态、那相貌,真是个人见人爱,迷人、开心的瓷娃娃。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身地主家庭的艳初中毕业后不能再继续升学了。过于精明的父母趁学校已经放手不管,生产队尚未接收、还不算生产队劳力之际,指使女儿上镇上的裁缝培训班学点手艺,即可自食其力,日后也可高人一筹。

此时正好镇上有一同病相怜的也是地主家庭出身的孩子前来求婚,在当时的中国传统思想很严重情况下,社会上任何的未婚少女和少男都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婚姻大事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事关重大,必须门当户对才能做亲家。更何况是两户封建守旧的地主家庭出身的子女咧?

由于男方住在集镇上,艳的父母想:以后赶集、办事情集镇上有个落脚点也能够带来诸多的方便,所以满脑袋封建利己主义的父母就这样給艳作了主。男方是好是坏艳一点也不曾了解,可今天对于艳来说是双喜临门——1.裁缝培训学习班今天注册报到2.今天就要和男以及男孩父母,以及家庭的其他人员相见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艳心里好不高兴

一大早就起床,穿戴整齐,打扮时髦的艳在母亲的嘱咐声中,拎着书包漫步在乡间小道上。只听到路上的喜鹊喳喳的叫个不停,蜻蜓蝴蝶也随着她身影为他开道引路,此时艳的心情格外的愉悦脸上满了幸福的笑容,美妙的青春美好的年华。心情舒畅迈步更快了,无忧无虑乐融融的艳不知不觉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集镇上了。

早已恭候在路口的男——渊,见了女友美如画,接过书包好逍遥,陪着她先上裁缝培训班报到,并替他交了200元学费。办好了一切手续后,渊,就领着艳在培训班上转了一圈,然后带上了自己的家。

未来的公婆见了如花似玉的未来媳妇,心里早以乐开了花,百般的热情,盛情的款待,甜言蜜语、尽情的逢迎。精美的点心出现在艳的面前,很多美味佳肴菜蔬像魔术师变魔术似的罢满了子。使得初出茅庐看后高兴万分,渊陪着艳边吃边聊,不仅大开胃口,更是其乐融融

渊,陪着艳享受了中餐后,他满脸欢笑地将艳送到了培训班,看着艳走进临行性的培训班教室,看着坐在教室里的艳,依依不舍地才离开

放学时,渊就早早地等在教室的门口;艳才走出教室门口,渊就拉住了她的手,陪着她走上回家的路,两人说说笑笑,情意绵绵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到家。紧接着好几天过去了,都有渊的接送,中饭也由相陪在渊的家里吃。几天以后,渊与父母一商量说,这样来来去去不方便,不如住到咱们,晚上也可以专心去培训班学习,以便能多学点手艺。艳在渊与父母的热情挽留下,半推半就的下来,就这样小两口开始过着同居蜜月生活了。人类都有先下手为强,偷吃智慧树上的果,来实现自己的圆满的目标。

双双携手不后悔,相敬如宾情积累。

情深似海永相随,真是天生的一对。

晚上,渊的父母进行了一番磋商,年轻美貌的媳妇暂时稳住了,下一步如何使媳妇的父母也称心如意的成为咱们的两亲家这倒需要咱们动动脑子了。

渊的妈说:孩他爹,那我们就得想想办法啊?咱们毕竟曾是风风光光、名声显赫的人家,如今虽然社会的变迁破落了,但也得风风光光地把媳妇娶进家来呀!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要怎么样才能和艳的父母接近、沟通这件事情,就得靠咱们的智商了,如何赢得艳的父母的心呢?这当然要靠我们做父母的本事了

渊的父亲说:渊的妈说的极是,但这个年代咱们这种家庭那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可送啊?看看,政治上咱们已经一败涂地,人脉上更无亲戚能帮,加上家徒四壁,连吃饭都吃了上顿,还不知道下顿在哪里孩他娘,你说我说得对吗

两人沉思了一阵。还是渊的母亲机灵,她神秘兮兮说:“我们堂屋的夹壁里不是有张破画吗?我猜那东西也许艳的父亲喜欢

渊的父亲立即用手打了个不行的手势说:“您啊!肉眼凡夫哪里知道!那是解放前我父亲在嘉兴当警官时,眼看着一位富商就要家破人亡了,此时的父亲挺身而出,替那富商摆脱了困境,使那官司扭输为赢,终于摆平了这笔税款,免除了这富商的一场灾难。富商对父亲千恩万谢,感激不尽,最后赠送贵重礼品作为谢礼啊!

父亲得此名画后,暗暗窃喜,知道这是国宝。但更担忧的是这官司事后会有反复,弄得不好自己名声狼藉,得了此宝要受其株连,父亲展画左看右看,名画真妙,爱不释手,最后以官情短,私情长,下了决心,弃官不做,悄悄地隐居家乡,以便事后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父亲返乡后将此画作为咱们家的镇家之宝藏在书箱里从未路过风

父亲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保存好这张名画,并给我下了一天死规矩,“只准内传,不准外扬。”解放后,虽经土改,三反五反等多次运动,搜查、抄家多如牛毛东西当然不敢出现,一旦出现人家一时也不识这个货,最多看成是张平平淡淡的古画;如果一旦拿出来,被识货的人看中失落了,那可是件终身遗憾啊!我们还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爸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国宝啊!

“您也真是的!启用古画,一则装装咱们书香门第家的门面;二则扬扬咱们家虽经多次抄家,搜查,祖宗的产还是取之不尽的,家底还厚着呢!况且女儿都成了咱们家的人了,咱们在他面前说出真相我们还怕她拿不回来吗?别死心眼了,包在我身上好了。我的爷!咱们只有一个孩子,关键迫切的时候不用,还待何时啊!‘活人藏死宝,过时就无效。’懂吗?”

渊的父亲被妻子的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沉思了好一阵子也说不出话来,然后叹了口气说:孩他妈,那也只得用你这一着了。

渊的父亲先叫妻子关好门窗、站在门口看风,并要她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打个声号以防出现不测这样做自己觉得还不放心,自己亲自走出家门眼观四方,侧耳细听,四周确实没有响动时,他就迅速的进入堂屋,小心翼翼的请下贴在堂屋中间墙上的伟人像,然后迅速的用砖刀撬开砖头,从夹壁里取出一卷用绸缎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并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立即把砖头叠好,看看实在看不出破绽了,重新把伟人像请上去。这请上请下动作之快,行动之迅速,不到十几分钟就返本还原。然后又仔细看看确实与原来没差分毫,这才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将这卷东西拆开,一看,啊!这《秋风纨扇图》中的仕女造型非常生动、活灵活现,人物五官精准,动态微妙与所要表达的思乡情绪相一致,衣缝的组织刚柔并济,富于变化,勾勒自如通贯……他的画作既笔墨功能与情趣传与纸端,又不失当时情感的调风幽默。他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心想:真不愧为国宝啊!实在有点舍不得动用它。但有什么办法呢?儿子的终身大事要紧啊!……只得忍疼割爱了!况且这一启用不过是扬扬罢了。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用绸缎包好藏进衣服里趁着夜幕,偷偷地穿过田间小道,急急忙忙奔向未来的亲家家去

人生犹如一盘棋。一举一动想胜你。

四平八稳暂时摆,定局还得靠智

当他急急忙忙、跨步前进,花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未来亲家的村里,他又凭着来南山砍柴时,亲家就住在上明堂西边的记忆,小心翼翼,轻脚轻手地从乌黑弄堂里摸进村去,生怕走大路惊动村里人引起狗吠。

当他摸黑轻轻地推开未来亲家的门时,只见未来亲家夫妻俩缩着脖子低着头,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呆坐着,也许正在为女儿晚上不归而生气吧!见有人进来既不起来问好,也不热情招待,只是淡淡的说:你漆黑夜晚过来有事吗?

渊的父亲一边告诉他们女儿不归的原因是晚上也可以上培训班学习,为的是多学点手艺……”一边解开衣扣,将藏在衣服内的古画取了出来,交到未来亲家的手中,并说:“我们亲戚已经做定了,今天我特来献上镇家之宝——陈年古董,以表我的心意,望亲家笑纳了!”

艳的父亲毫不在乎地说:“这是啥东西啊?还那么神秘兮兮的……”一边拆去包在外面的绸缎,将画摊在桌上,拿起煤油灯一照,擦擦眼睛,仔细又瞧……

顿时精神焕发,立即站起来关好门窗,眉开眼笑的说:“我的好亲家啊!在这焚书坑儒的枪林弹雨中,基干民兵一次又一次上咱们这种家庭抄家,凡是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古老东西都绝迹了,甚至连有文字的东西家里几乎荡然无存了!您还保留着这宝贝,您真不简单啊!”他看了妻子一眼继续说:“这是明代画家、文学家唐寅,字唐伯虎的代表作《秋香纨扇图》当时因唐伯虎科场舞弊案,无辜牵连,蒙冤入狱。昔日向他求诗乞画的座上宾,成了过路陌生人,夫妻反目。《秋香纨扇图》便是此时情感的真实流露。画中的仕女,手持纨扇,在庭院中徘徊观望,脸上愁云密布,世情可畏、黯然伤情、佳人悲惨、境遇和盘托出。全画纯用白描手法,以淡墨染衣带,浓墨枯湿、恰到好处,令人感到色泽丰富无穷,堪称稀世珍宝。再看画左上部题:‘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伤感。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从诗中可以推测唐伯虎个人生活的不幸遭遇。画中的女子、脸上的哀怨,以及周围的萧瑟气象,足以让我们体会到唐伯虎当时所经历的那段凄惨的人生……

艳父亲的侃侃而谈,犹如他就是当年蒙冤时在伸诉冤情的唐伯虎,他全身心的沉浸在画中的气氛之中……

渊的父亲接着说:“我父在世时,芸芸众生的三教九流曾找父亲求之观赏此画,父亲为了堵人耳目,少惹是非,一口回绝。“解道澄江净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如今终于找到了知音人……

这一着果真灵,艳的父亲不但心情舒畅了,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喜笑颜开,客客气气的要妻子给未来的亲家泡茶烧点心客客气气地盛情招待一番,直到深夜才散……

临别时两亲家穿过偏僻漆黑的狭窄弄堂出了村,艳的父亲送了一程说:“亲家。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你就走大路吧?”

渊的父亲贴近未来亲家的耳朵轻轻地说:“亲家,请留步,几十年的磨练,我知道该怎么走了……”

当晚艳的父亲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对妻子说:老伴啊,老天有眼,天助我也!

艳的母亲莫名其妙地瞪了男人一眼,满不高兴责怪道:“您啊!您啊!一幅陈古年间的破画,你丢在马路上都没人要啊!更是当今人们嫌弃的破旧东西,让您高兴的不亦乐乎……

艳的父亲轻轻地说:“这古董对不识货的粗人来说确实是一分不值,但对于识货的人来说,那就是价值连城了!”

妻子接着说:“看你高兴的忘乎所以的样子,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年代啊?”

“妻子那里知道,这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的时代,大四清的清思想是针对干部与咱们这些四类分子有没有关系的,那些当官的暗地里仍然将古董视为珍宝。所以翻身之日终于了!当今堂弟的表哥不是当了县四清办公室的主任了吗?他现在神气可足了,大会小会坐台上,可威武呢!有了这张古画作敲门砖,我就能近得了他,就能与有权的人说话,甩掉我头上这顶地主子的帽子望了!你看对吗?

妻子一听,这张破画果有如此神效,倒也不错,想起自己男人能甩掉三天两头挨批斗的地主份子的帽子,心里也不禁乐呵呵起来……

第二天,艳的父亲堂弟的陪同下,很快地从家里出发了,两人县城悄悄地找到了堂弟那油头粉面的表哥的家。那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的年代,这些专革人家命的草头王,一见古画犹如命,敌我哪里分得清。不竟心花怒放收下画,大言不断将其夸。

斩钉截铁地对艳的父亲说:“表哥你是我表弟的堂哥,就是我的表哥,我知道了此事,你就放心吧!当今世道我说的话是有分量的,我心中有数了,这事我一定在短时间内给您个满意的答复,当今我说话是算数的,您放心在家等待佳音……

说得艳的父亲心里美美的,心想:要是真的能甩掉地主分子的帽子,能抬头挺胸的做人不再遭受批斗这份罪,也就能扬眉吐气了,也就不枉费白疼女儿一场!

转眼间一个月的裁缝培训班结束了,同居蜜月,如胶似漆的艳也得回家了。临别时渊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到艳的村口才依依不舍地望着艳去。渊才没精打采地独个人回家了。

自艳裁缝班学成回家之后,精力充沛的渊却时时与艳在一起的那些往事在脑海里萦绕无形中的相思使他振作不起精神:队里干活落了后,与人交流忘先后。出工落在最后头,收工跑在最前头。特别到了晚上:想起艳来好心烦,站也不是坐也难。楼上楼下来回遍,总难以忘记相思苦……

一日不见如三秋,三日不见心担忧。

心切切也意绵绵,甜蜜思爱縈心上。

咬紧牙关过了一星期,天天思念犹如在熬煎。这天,渊买了两瓶算是孝敬岳父丈母娘,买些果品算是慰劳我的艳,心急火燎抄着田间小道前去看望艳。当他一迈进艳的家,放下礼品,也不顾旁人就紧挨着艳坐下,问这问那,情意绵绵,动手动脚、实不雅观,左邻右舍见了,躲开讥笑窃窃私语:“这人也太肉麻了,不正经……”。就是光天化日不敢上床吧!一直唠叨到太阳下山还不思回家……

在山村尽管人们看起来很愚沫但规矩却很多。没过门的女儿的男人上门是不准留宿的,更不能同床共枕。可死乞白赖的渊吃了丈母娘烧的晚饭还不肯走。在那房屋紧张、被褥紧缺的年代里,丈母娘为难了。

原来她家只有一间楼房,楼上东西靠边铺着两张床,为了夫妻间的隐私,中间用布幔隔开。自己儿女一家子人还可应酬,外人是绝对不能住宿的。但丈母娘终于想出了既能解决住宿,又守住规矩的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渊与岳父睡一起。丈母娘与女儿睡一起。

这下渊可傻了眼,心想:我死乞白赖等了一整天,我要的什么您们难道不知道吗但表面上还是尊重大人的主意,装着一副傻笑,在实情无奈之下只得勉强顺从,乖乖的随岳父上床了。熄灯了,渊那里按奈得住肉体的骚动,他两手捏着蠢蠢欲动那个宝贝,屏息静听着岳父的动静。当岳父发出呼啦呼啦的睡眠声时,心想时机总该到了吧!它便轻脚轻手的下了床,撩起布幔,摸到了另一张床上。他声令智昏,执拗地双关齐下,口手并用。吻到对方张不开口,摸得对方上下痒痒的不知所措,他正要伸长那宝贝以作一番享受时,谁知对方猛力一推,大声地喊叫:“你干什么啊!”

这一声惊叫,使渊的满腔春意早已甩到爪哇国去了,不知所措蒙头转向、羞愧难当。原来被摸的人先是一惊,后又转念一想,男人他不会一个晚上也少不了我吧?况且动作也不基于那么匆匆忙忙,急于求成,不是他,绝不是他,所以发出了叫声。

这声音虽然简短,但对渊来说却如五雷轰顶,“啊!”的一声,不对!摸错了。吓得连滚带爬,抱头鼠窜,连头撞在床沿也不敢哼一声,碰碰撞撞爬了回去。

惊醒的岳父责怪道:“您在干什么啊?”

支支吾地说:没事,没事!陌生床睡得糊里糊涂的,便回来上错床了。

     这一夜太长了,渊神情紧张,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刚才发生的荒唐事,不由得冷汗一阵一阵的冒着,全身黏糊糊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人就像是魂魄出了窍,一下子把他掏空了似的,皮囊没有支撑,垮塌了。睡在未来的岳父身边仰也不是侧也烦,翻来覆去难入眠。简直比坐老虎凳还难受……

当雾锁山林百鸟啼鸣,人们还沉浸在美梦中之时,渊披衣下床,不告而别,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了。

“一丑遮百秀”。晚上惊险一幕的出现使未来的岳父,丈母娘态度骤变。特别是未来的丈母娘对渊晚上趴在她身上的一举一动耿耿于怀时时萦心头,久久难以灭去。深深的叹了口气:!

骚扰之事萦心上,脸红心虚难张

日后相见该咋办,不见为净断了缘。

咬牙切齿的对男人说:“这人为人轻浮,办事轻率,是个见花三分香,花心很重的花棍。这门亲事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就此罢手吧!”

岳父见老婆这样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不知晚上被渊搞得什么程度,也随心附和的说:“对!这家伙见了女人三分笑,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门亲事就此一刀两段,绝不让他进咱家半步……

垂头丧气地回家以后一头倒在床上,不吃又不喝,那晚摸错位的情景悔不该当初急于求成思绪时时在脑海里萦绕。深深的叹了口气:“啊!“

一时性急上错床,错把丈母当新娘。

有口难张说不清,左思右想瘫在床。

家父母看到儿子一回来就倒在床上,还以为是年轻人夜里淫乱过度,精神难以支撑,营养供不上。一面买些营养价值高的水果蔬菜让他补足元气,一面又心痛的嘱咐后夜生活要有节制,古人云:

二八佳人体貌酥,腰中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君骨髓枯。

渊昏昏沉沉躺着,糊里糊涂的任由父母唠叨,脸朝床壁思自故……这样又艰难的熬过了五、六天,此时,渊想起来人际关系需要忍耐,家庭生活需要忍耐……

过了这些天了,渊想:将心比心,相互包容,也许丈母娘随着时间的流逝对年轻人有些体谅,心情有些好转事态会有转变……

于是在父母的嘱咐下又拎着礼品,硬着头皮前去看望艳。谁知刚到艳家的门口,就被艳的父亲挡在门外了,并虎视眈眈大言不断地说:“我家女儿配不上您这花花公子,您另选美女去吧!”

左邻右居看着这一幕,都像看戏文似围上来了。大家用不同的口吻窃窃私语:“看!怎么了?新女婿赶在门外进不了家了”

有的知情人说:“事情乱套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红着脸,低着头再三恳求、说情,甚至差点跪下,妄想挽回残局。可艳的父亲虎视鹰瞵,大有拈酸吃醋之势。眼看着实在没法沟通,如果这样死乞白赖地哀求下去,也许艳的爸会大打出手呢!万事不能强求,还是识趣为好。只得被动的承受这个无法承受的事实,拎着礼品灰溜溜的返回家来

一切美丽的邂逅,终是落得静默无言的收场。渊碰了个大霉头,萎靡不振,哭丧着脸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父母见了既心疼又莫名其妙的追问原因,此时的渊再也无法隐瞒了,只得把那晚发生的事直言相告。最后哭丧着脸说:“爸!妈!凭着你们的见识给我想想办法吧 !我快要急疯啦!

父亲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

“满腔希望寄予你,生你这个混东西。

好事你就成不了,事事败在你手里。

……

这是家门的不幸家门的不幸啊!我厚着脸皮替你去说说看吧!为了下一代,总得让年长的一代,去咀嚼人世间这苦涩的滋味啊!

渊的父亲趁着天黑通过田间小道赶到艳的家,可艳的父母不理不睬,坐着不动,可渊的父亲还是厚着脸皮向艳的父母既赔礼又道歉,好话说尽,更责怪孩子不懂事我已经进行了教育,还请双亲多多包容……

可艳的父亲心如铁石,一口咬定这门亲事到此为止,即使你再说也等于零,你们另攀闺秀……

听话听音,渊的父亲见艳的爸铁了心肠,实在无隙可乘。心想:那只能摊开最后一张王牌了。于是渊的爸说:“老兄啊!话既然说到这地步了,我也该知趣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让我们两家忘记过去的一切吧?不过,我的那张名画还是让我带回去吧!

艳的父亲像似早有准备似的,呆了一阵,接着说:啊!那张吧?被县里的社教办公室主任看中了,在他那里,我明天立即取来物归原主吧。

年少无知的少男少女,由父母做主,门当户对、称心如意的婚姻就这样砸了。

天作棋盘星作子,水有源头木有根。

昨日花开今日谢,百年人有万年心。

第二天。艳的父亲早早赶到县里,站在社教办公室门口,可左等右等九点多钟了,总不见主任的到来,直到九点半钟了,主任才慢腾腾地出现了。

艳的父亲一见堂弟的表哥,就如见到了救命恩人,立即迎了上去,低声下气地说:“表哥,你早啊!”

表哥开门见山地说:“我已经好几天不来这里了,你今天来的巧,我刚好有点事来这里一趟。现在的形势发展很快,各地的社交运动现在正在开展组织建设,你的帽子的事,你放心,各个单位组织建设健全后,对表现好的部分四类分子是要摘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要办自己的要事去了……”

主任的一席话,让艳的父亲恍然大悟,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原来你也不过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人物啊!但还是硬着头皮,鼓起勇气说:“表哥,我是专为古画而来的,不知你有没有将它送与他人?”

主任奸笑着说:哈哈,你不是送给我的礼物吗?那我就要自由启用了。实话告诉你:‘市四清办公室的一位同志结婚了,我作为贺礼送出去了,这是人家的一件大喜事,作为我来说送点贺礼也是应该的送出去东西能够再去取回来吗?这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吗?咱们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要就要……说得艳的父亲哑口无言、主任也气呼呼地自己办事走了。

艳的父亲听了此话,早已失张失智,冷了半截但还想再说什么,可主任早已离他而去了,她看看实在无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

过了一段时间,渊的父亲又来取名画了。艳的父亲只得把堂弟的表哥所说的那席话重述了一遍。

渊的父亲一听那肯罢休,态度十分坚决地说:“这是我家的镇家之宝,我一定要回那名画。

艳的父亲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你一定要那名画。那我明天陪你一同前往县里,由你自己出面向主任索回名画吧?”

第二天上午,两人约好上午八时在平安张汇合。两人会合后艳的父亲陪着渊的父亲胆战心惊地走进了府。

解放后从来没有进过县政府大门的这对带帽管制的地主,一迈进县府大门,犹如上了地狱,不禁胆颤心惊害怕起来,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缩头缩脑,战战兢兢走县府内过道上生怕什么地方冲出警察来,把他俩逮走。当他们找到社教办公室,可办公室里坐满了人正在开会。艳的父亲用手指指,轻轻地说:“在里面你自己找吧?”

渊的父亲弯下身子,向里面瞧瞧,满屋子的人,退回来对艳的父亲说:“怎么多的人。怎么找得到啊?”

艳但父亲实在看不下去,向渊的父亲白了一眼,鼓足勇气,拍拍坐在门边的一位:“先生,你们的主任在里面吗?”

这位先生立即警惕地走了出来:“你们问的是社交办公室主任吧?他行贿受贿,犯有许多说不清的事隔离审查了。现在正在追查与他有关的人与事,你们是他的什么人,进来进来,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说说清楚吧……

在那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戴帽的地主分子,敢进县府大门已经够胆大了,可有遇到可怕性查问,哪里还敢停留啊!生怕自己的烂脚疤又被别人抓住,牵连进去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更怕的是在这里犯罪可是县里的,要在全县接受批判斗争后关进说清楚的学习班去,什么真相也不敢说了,什么名画也不敢要了,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地连忙调转头去,结结巴巴的连声说:“没、没事、没事路过此地随便问问……”慌慌张张的溜出了县府

人生如古难如意,不该为她而哭泣。

知你心中无人替,往日情分当回忆。

在那以“阶级斗争为纲”,“无产阶级专政的年代。”两个地主分子再也不敢在县府停留了,灰溜溜地流溜出县府的大门。

艳的父亲扭转头来,见渊的父亲紧跟在后面,就轻轻地说:“老兄啊!像咱们这种人,少找烦恼为好,何苦要去自找麻烦多此一举啊!咱俩在生产队里低头求土,不问任何事,不是很舒服的吗?”

胆小怕事渊的父亲,对于镇家之宝丢失,心里像刀绞一样的难受,皱着眉头,噘着嘴,不声不响地走着自己的路……

有知识头脑的艳,虽在父亲封建思想的威胁下躲在楼上不敢站出来面对,但对父母的作为大有反感,她怨父母忘了年轻人的青春活力,死抱封建思想不放;深知渊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她挚情之爱,怨自己暂时没有胆量站出来面对……

盼望已久的七夕情人节终于来到了。这天艳起了个早,精神焕发,乔装打扮,祈盼着今天能在鹊桥相会。

事情到了如此的残局,痛苦难堪的渊,左思右想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但想起昔日与艳卿卿我我,亲密无间的情缘,不见上艳一面死不瞑目。今天是情人节何不准备好礼品,硬着头皮会她一会,也许艳有心与我呢!

渊终于鼓起了勇气,拎起礼品,穿过田间小道,低着头来到艳家门口一看,艳的父亲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双手插腰,立在大门中间。

渊彬彬有礼地叫了一声:“岳父!”

艳的父亲哈哈大笑道:“咱们两家早已一刀两断,你还有脸叫出这种称呼来,滚吧!别再来败坏我家的门风了!”

渊继续低声下气地说:“岳父,成全我与艳见上一面,此后永不上你家来了。”

艳的父亲随手从门后拿起一根木棍,高高地举了起来,说:“如你再不走,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此时在楼上的艳,对楼下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想起渊昔日的情感,再也忍不住了。她“吱咯”一声打开楼窗,大声喊道:“渊,我来也!”只见她:

肋下无翅驭轻风,裙带飞扬在空中。

瞬间万千眼底下,恍惚眨眼流年过。

回首相望往日事,氤氲朦胧尽是烟。

心头难忍惆怅叹,一梦已醒携手牵。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艳从楼窗飘飘欲仙地过来了。渊立马迎了上去。双双携手走向幸福等明天。

如果一个男人熬得住穷困,扛得住孤单,抵得住焦虑,守得住背叛,哪怕受过伤?哪怕别人看不起你,你也从来不否认自己,也绝不会向命运低头,那么你放心,等你熬过了这段最难的时间,你也已经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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