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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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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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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香格里拉

似梦非梦,香格里拉总是萦绕脑际。

是皑皑雪山的圣洁,还是高原湖泊的静谧?是青青草甸的辽阔,还是绵延长河的奔流?是古庙山寺的梵音,还是藏地淳朴的风情?究竟是什么原因吸引着我,我也说不清楚,或许仅仅是因为香格里拉这四个字。

年少时的叛逆,使我们把当时“口诛笔伐”的靡靡之音奉若至宝,四喇叭录音机反复播放令人陶醉的旋律:

这美丽的香格里拉,

这可爱的香格里拉,

我深深的爱上了它,爱上了它。

你看这山偎水涯,

你看这红墙绿瓦,

……

香格里拉在哪?我们懵懂不知,但却铭记在心,欢畅的旋律,甜美的歌喉,像清冽冽的小河流淌心间,经年不忘。这首《香格里拉》歌曲,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邓丽君翻唱的老歌。原唱则要推至到一九四六年,系大型歌舞电影《莺飞人间》的插曲,黎锦光作曲,欧阳飞莺首唱,而这一切关于香格里拉的传说,都源自一部小说。

一九三三年,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出版了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在他的笔下描写了一个坐落在群山之中的秘境——香格里拉。这里是宗教圣土、人间天堂,雪山、峡谷、瀑布、湖泊、牛羊……构成一幅美到令人窒息的画卷。小说的作者并没有来过中国,他只是定义了一个美好的地方,他的创作灵感来自一位美国探险家约瑟夫·洛克。洛克从一九二四到一九三五年在云南省西北部探险长达十余年,滇西北这片神奇土地以及古老的文化成为洛克大半辈子的精神依托,甚至在弥留之际还说“宁愿回到玉龙雪山的鲜花丛中死去。”在滇西的十多年间,洛克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了系列文章和照片,引起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关注,创造了“香格里拉”美丽的意境。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出版后,取得巨大成功,以至于许多西方人士到中国寻找香格里拉,寻找西方人眼里的“乌托邦”。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世外桃源。三百多年前,一位中国人也要到这片土地上探寻桃源所在,他就是用双脚丈量神州大地的“千古奇人”徐霞客。一六三九年元月二十五日,徐霞客来到丽江,在此小住十六天。徐霞客很想穿过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继续向西北前往一个叫做中甸地方,但当地土司木增认为此行太过凶险,极力劝阻,未能成行。一年以后,徐霞客病逝在老家江阴,中甸终究成为他永远不能抵达的旅行地。《徐霞客游记》里少了一篇关于中甸的美文,这是徐霞客的遗憾,中甸人的缺憾。

三百多年过去了,时间跨入二十一世纪。二〇〇一年,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中甸县更名为香格里拉县。十三年后,经国务院批准,撤销香格里拉县,设立香格里拉市。

从古至今,寻寻觅觅,香格里拉最终定位在滇西北的群山峻岭中,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首府所在地。香格里拉,藏语的音译,意思是“心中的日月”,又可译为“香巴拉”,“极乐园”的意思,一个只听名字便会爱上它的地方。

我们出发,从丽江前往香格里拉。

开着小巴车的扎西师傅,是一位年轻的藏族汉子。车子行驶在玉龙雪山脚下,走的是国道,为的是节省一笔高速过路费。这完全可以理解,一个只有八人的小团跑高速性价比非常不值当。实际上,从丽江去往香格里拉还可以坐动车,仰望架在山峰之间高耸入云的铁路桥,和谐号动车正风驰电掣驶过,将相距二百公里的两市拉近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我们之所以选择公路,而非快捷的动车,只因为在两市的中间有一个令人神往的虎跳峡。

小巴车载着我和妻子、哈尔滨的一家三口,还有三名刚刚大学毕业的维吾尔族姑娘,沿着金沙江畔,一路向北驶去。金沙江是长江的上游,三百年前徐霞客到丽江正是需找长江源头。从西藏高原奔流南下的金沙江,在丽江的石鼓形成一个“U”型大弯道,被称为“万里长江第一弯”。急转后,江面渐窄,向东北方向流入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之间一条巨大的峡谷——虎跳峡,被称之为“万里长江第一大峡谷”。

走国道要比走高速好得多,高速公路是隧道连着隧道,毫无风景可言,而国道则是一路的山青水秀尽收眼底。右手边,巍峨的玉龙雪山此时因为在山脚下行驶,不见了皑皑白雪的晶莹,却是满目的葱绿,让人疑心还能叫做雪山吗?左手边,就是蜿蜒的金沙江,因为雨季江水变得浑浊,失去了湛蓝碧绿的风致,只把粗犷展示。车子驶过一座大桥,我们由金沙江东岸来到西岸,从这里进入香格里拉的行政区域,算是走进香格里拉。左边巍峨的高山,已然换成了哈巴雪山,依旧绿满山峦。山高陡峭,但不妨碍绿树绿草勃然生长,它们用肆意的枝条藤蔓厚厚地遮蔽了山体,似乎走进去就会迷失在绿色的海洋中。

天空又下起了雨,江面烟雾笼罩。车子在巨石山岩下左转右转后,停在了虎跳峡观景台的停车场上。我和妻子乘坐长长的扶梯下到峡谷里,刚站稳,就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所震撼。江水最初是平缓的,沿着对峙的两山脚下,渐渐加速流淌,流到江中一块凸起的巨石前,猛然激起浪花,随后一个跟头跌落下去,狂野着,咆哮着,翻滚着,冲下巨石,奔向远方。站在岸边的我们,已经被溅起的水雾打湿了脸庞,惊叹于大自然的磅礴力量。

虎跳峡素来以雄、奇、险、峻闻名于世,谷坡陡峭,悬崖壁立。整个虎跳峡景区分为上虎跳、中虎跳和下虎跳,我们所观览的是上虎跳,也是整个峡谷中最窄的一段,二十多米的江面上,雄踞一块十多米高的巨石,将滚滚而来的江水一分为二,逼仄成一道壮观瑰丽的风景。相传有一只猛虎曾凭借江中巨石跳到对岸,因此得名虎跳峡。我有些不怀好意地对妻子说,老虎跳过的那天一定是旱季,今天这个汹涌澎湃的阵势,估计它不大敢跳。朋友老高在春季时来过虎跳峡一游,他在微信里说,那时金沙江潺潺流淌、湛蓝碧绿、回清倒影,甭说老虎了,人都能跳过去。

金沙江由此奔腾而去,绕过一山又一山,弯过一梁又一梁,在四川宜宾市与岷江交汇,拥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长江,成为滋养中华大地的生命之河,不屈不挠,勇往直前。长江见证了中华文明的起源和发展,代表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奋斗精神,汇聚起一首壮丽的赞歌:

你从雪山走来,

春潮是你的风采;

你向东海奔去,

惊涛是你的气概。

你用甘甜的乳汁,

哺育各族儿女;

你用健美的臂膀,

挽起高山大海。(歌曲《长江之歌》)

……

吃过午饭,汽车沿着金沙江西岸前行。也许是因为一个桌上吃的饭,旅行团成员开始熟络起来。一路上,我们与三名维族女孩聊起来。

三名女孩都是新疆喀什人,在西安读大学时,三人成为好朋友。三名女孩都长得非常漂亮,拥有维吾尔族特有的美丽容貌,每人都还有一个长长的名字,一时半会我也记不住。为了开阔眼界,她们决定每年假期都要出去旅游,饱览祖国大好河山。不想向家里伸手要钱,她们就去打零工,去酒店跳舞或是去快递公司封包打包,然后每人每天向自己设立的“旅游基金”转账6.66元,积攒起来用作旅游。我觉得三个女孩特有思想,小小年纪却对生活有自己的理解和认知,便问道,毕业后要回新疆喀什吗?一个女孩撇着嘴说,才不呢,回去后,妈妈就要逼着相亲、结婚、生孩子,烦死了。另一个女孩说,她已经在咸阳市找到了工作,假期一结束就去上班。只有一个女孩表示要回喀什找工作,与父母在一起。三个好朋友的云南之行,看来是她们最后一起的旅游了,以后天各一方,再聚首已非易事。

说着话,聊着天,不知不觉车子已经离开了江岸。扎西师傅将车开进一个路边停车场,瓮声瓮气地说,在这里停留半小时,远眺哈巴雪山。这是公路边辟出的一个观景台,当地老百姓搭建一排低矮的房子,在卖一些水果、食物,有一块石头上刻着“哈巴雪山”的字样,字下标明此地为海拔三千二百米。在当地民间传说中,哈巴雪山和玉龙雪山被看作是弟兄两个,守候着川流不息的金沙江。

转过低矮的房屋,眼前豁然开朗,一幅山野图画挂在苍穹之下,恬静而唯美。远处,哈巴雪山舒展的线条在天边蜿蜒,时而高企,时而低回。我们从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远眺哈巴雪山,按照相对论的理论,雪山并不显得巍峨,但这丝毫不影响它耸立云端。白云轻轻拢在山顶,与冰川相映成趣,云如絮,雪如玉。皑皑白雪像洁白的哈达系在山巅,山风吹过仿佛在山间舞动。近处,高原草甸炫着翠绿色,坐落在雪山之下,有的把一座小山包螺旋式地盘成绿色海螺,有的在半山之上平整如草原,绿油油的一大片。一道亮线弯曲在绿色的海洋中,那是通往村庄的柏油路,路蜿蜒着扎进村寨里,串起一栋栋黑瓦白墙的民居,淡淡的岚雾从山间涌来,山寨若隐若现,恍如仙境。蓝天、白云、雪山、草甸、山寨和谐地分割了这片天地,悠远的意境令人心绪安宁,好想走进寨子里把余生托付给圣洁的哈巴雪山。

忽然,一阵欢快的歌声传来,一名藏族汉子边唱边跳着刚健的舞蹈。原来,他把一头通体白色的牦牛系在栏杆边,游客花点钱可以骑在牦牛上,与蓝天、雪山、山寨合影。他的歌声浑厚,我们听不懂歌词的意思,猜想应该是满满的祝福吧。我们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只在心中默默祝福生活在海拔三千多米的人们,幸福在云端。

下午两点多钟,扎西师傅将车子停在独克宗古城外的停车场上,指着一座小山包说,在这里参观四十分钟,我们还要赶往普达措国家公园。

走过月光广场,迎面的小山包是龟山,独克宗古城环绕龟山之下。沿台阶从双重飞檐的山门下走过,不远处的大佛寺在绿树丛中伸出尖尖的翘檐。虽然海拔三千三百多米并无明显的高原反应,但每上一个台阶,照比平原还是有些吃力。山顶上,除了大佛寺,最引人注目的是世界最大的转经筒。金灿灿的转经筒耸立山巅北角,庄重而又辉煌,这是为纪念中甸县更名为香格里拉而建的,正式名称叫“吉祥胜幢”。转经筒高二十多米,总重量高达六十吨,底部设有把手和绳带,供人们转动经轮。我赶紧加入转经轮的行列,还别说要拉动这样一座庞然大物,真得出把子力气,和一群游人齐心协力拽着绳带转了三圈。这是扎西师傅告诉我们的,转三圈即可,每转一圈相当念佛号一百二十四万声。

站在“吉祥胜幢”下,向北眺望,群山环抱下的独克宗古城默默矗立,青瓦连着青瓦,翘檐搭着翘檐,似在叙说一千三百多年来古城沧桑满怀的历史。唐贞观八年(634年),吐蕃占领中甸,在龟山上垒石筑屋建立一个小小的官寨,使独克宗成为香格里拉地区最早的城堡。千年以来,人们在高原雪山下繁衍生息,经历风风雨雨,渐渐发展成为一个多民族聚居地,滇藏茶马古道及今天滇藏公路必经的重镇,藏族、纳西族、彝族、傈僳族、白族、回族和汉族等民族的人们和谐共处、安居乐业。“独克宗”在藏语有“建在石头上的城堡”和“月光之城”双重含义,青石板路之侧,古朴的藏式木屋鳞次栉比,勾勒出独具特色的民族风情。可惜,在扎西师傅限定的四十分钟里,我无法到古城里游览,只能隔山遥望,望城兴叹。随后,依依不舍地离开独克宗古城。

在普达措国家公园大门前,乘坐公园摆渡大巴,十多分钟后,我们融入一片蔚蓝之中,荡漾在属都湖清澈透亮的水波之上。在藏语里“属”指的是奶酪,而“都”的意思是“石头”,按照字面理解可以译为“奶酪石头”,实际应是“像石头一样结实的奶酪”。这源自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位高僧云游到这里,品尝到牧民供奉结结实实的奶酪,心中大喜,祈愿道:“愿这里的奶酪永远如同石头一样的结实。”很遗憾,我们没有机会品尝石头一样结实的奶酪,却陶醉在湖光山色里。

属都湖美在空灵、宁谧、幽深。作为一个高原湖泊,属都湖的体量不算大,没有磅礴,亦无恢弘,它藏在大山深处,隐在原始森林的浓绿里,像一位清丽的美女远离尘世,偏安一隅。天空湛蓝如洗,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天水一色,蓝得令人心忘记了世俗的一切,仿佛走进一个纯色的世界。湖心水草依依,随风摆动,好似倾心于水面娓娓低语。近岸浅水处,野鸭妈妈带着孩子们忙着觅食,一个刚从湖水里露出头来,另一个却翘起屁股潜入水中,忙忙碌碌只为一顿饱餐。岸边绿草甸泛着油亮,星星点点的野花点缀其间,几只牛低着头悠扬自在地吃着青草,不远处的马群里,两只小马奔跑嬉闹。起伏的山峦围拢在湖的四周,高大的云杉、冷杉伫立山间直指云霄,白桦林像列队的哨兵一样笔直向上,树下低矮的灌木张扬着旺盛的生命力,浓绿缜密,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从属都湖到十公里之外的碧塔海,大巴司机完全是靠胳膊的肌肉记忆在开车,左一把轮,右一把轮,把车窗的景致搅成朦胧的瞬间。绿毯一样的草地顺着山坡绵延,花儿盛开,牛马成群,有小溪潺潺,一帧一帧地被甩向身后,好想大喊一声:司机师傅,停车!很羡慕大唐诗人杜牧,他可以停车,独爱那枫林晚景。

碧塔海也是一座高原湖泊,与属都湖一样,被黛青色的群山环抱,像一颗镶嵌在逶迤群山中的绿宝石,晶莹剔透,绿得醉人。沿着木栈道走走,山上苍松古栎遮天蔽日,山下绿草连着绿水,不时有小松鼠从树丛中钻出,大快朵颐地接受游人馈赠的小零食。湖边草丛中现出一个黑影,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头野猪,在栈道上无数举起的手机下,慢悠悠走远。

碧塔海和属都湖的美不该是用眼观赏的,需要用心体会,需要静下来的心绪和散漫无比的时间,最好是背负青山、面临绿水,坐在湖岸发呆,把浑然天成的静谧幽深独揽于心间。然而,我们都习惯了形色匆匆,乘坐游船从此岸开到彼岸,拍照留影,再乘坐大巴穿行在山中,而不能在草甸上漫步,与牛马作伴,与鲜花相逢。当我们匆匆远去之后,徒留几许遗憾散落在青山绿水间。

离开了静谧幽深,我们就回到人间的热闹。扎西师傅把我们拉到一个叫做“扎西德勒”的旅游餐厅,一辆辆大巴、中巴鱼贯而入,容纳四五百人的餐厅座无虚席。餐厅中间有一个舞台,刚刚还在领座、送餐的服务员转眼成了演员,在台上又唱又舞,藏歌悠扬,藏舞多姿。

天色渐晚,主持人见大家吃饱喝足了,招呼大家到院子里,那里已经点燃一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唱着、跳着,欢歌笑语打破了香格里拉的幽静,空灵不过是一种理想状态,现实才是丰满的本源。

翌日,沐着清晨的阳光,吹着凉风,我们来到纳帕海草场。三面高山耸峙,一湾湛蓝的湖水,一片青草丰盛的牧场。

纳帕海与属都湖、碧塔海同属于普达措国家公园,只是纳帕海更本真一些,保持着牧场草海原始的样子。这个湖是季节湖,雨季的时候湖水荡漾,到了秋冬季节湖水退去又成了草场。当然,牧民们在放牧的时候,不会错失旅游收入,骑马逛草原是这里最主要的项目。我和妻子因为在崀山浓雾中骑马上山受到惊吓,便没有骑马,而是在草场上漫步。躲避着脚下一滩滩牛粪和一簇簇马粪,踩着松软的草地,抬头是青山巍峨,远望是一碧万顷的湖泊,近观是牦牛和马儿悠然地啃着青草,还有青年男女坐在草地上发呆。人是自由,心是自在的,那三个维族女孩骑着骏马的背影是美丽的,草原就像家一样亲近、暖心、安详。

忽然,我们被一簇簇盛开的花儿吸引。花儿碎小,花骨朵是红色的,开出的小花却是纯白的,在这青绿的草地上格外艳丽。这花开得美丽,却有一个吓人的名字——狼毒花。没错,这就是毒性很大的狼毒花,强壮的牦牛和马儿都会远远躲开它。狼毒花根系发达,抗旱抗寒,生命力极强,一般植物无法与它争地盘,因此狼毒花也是草原沙化一个潜在的信号。如果我们看到一片盛开的狼毒花,在赞美它的美丽之余,也要为其他花草“默哀”了。还好,眼下这片草海里,狼毒花不多,星星点点,稀稀落落。

中午时分,扎西师傅说,去他的“姐姐”和“妈妈”家吃午饭。三个维族女孩一阵欢笑,我却不以为然,但我很愿意去藏民家里看看。一路上,我们看到很多藏民高大如堡垒似房屋,一个个如果在山坡上组合起来,差不多就像布达拉宫了。走进院子里,旮旯处一棵大树下,铁链拴着一只藏獒,它没理我们,但我们胆颤心惊,这家伙壮得如牛犊。藏族的民居是土石垒起的,靠地基出有二三的厚度,往上渐渐减缩,形成下阔上窄的机构,增强房屋的稳定性,四根粗大的原木撑起前脸,整个建筑大气壮观。上到二楼,屋子中间是一根直径接近两米的原木,上下贯通。藏民相信,这些原木还在生长,会给家族带来兴旺。

扎西的“妈妈”和“姐姐”早就准备了一桌餐食,有鲜美的鸡汤、牛肉、糌粑,吃得很舒适。“姐姐”一边端菜拿碗的忙乎着,一边说着挖冬虫夏草的艰辛,但我还是把这当故事听,因为除了“姐姐”超级流利的汉语外,还有她白净的面容以及皮肤细腻的双手,这不是在四千米雪线上为生活而不辞艰辛的脸和手。我示意妻子,买一些干制的山野蘑菇和藏红花,看透不说透,生活不易,开心就好。

餐后,我们踏上返回丽江的路途。雪山、草原、牛羊、藏屋从车窗前闪过,再见香格里拉,扎西德勒!(藏语,吉祥如意的意思)

四十多年前的优美旋律,伴着青山绿水在心底再度响起:

这美丽的香格里拉,

这可爱的香格里拉,

我深深的爱上了它,爱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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