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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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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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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岁月

我依旧将用第一人称来引出下面的文字,仿若这样能更真实。我想从脑海里抽出一根线,很多线头,又不知抽哪根,像快速播放的电影,画面和音乐混动。我决定让思绪像流水一样,随便流到哪个缝隙,便去里面摸索深处的真实。

多年前的一个早上,太阳早起,金色的芒一缕缕射穿了稀薄的云层打落在大地,我骑着车去上学,那个时候我已经上高中了,个子不高,还瘦。脖子下贴个膏药,那个膏药粘我两年多了,从我初中开始就粘了膏药,但是我不想过多阐明,那是个容易让文字变复杂的事,在文字上,我不愿复杂,现实已经够复杂与厚重,文字应当要简单些的。膏药贴着很痛,每三天换一次,一次痛一天。我骑着自行车迎着微风,脖子上开始隐痛,我早已习惯,那个时候我视力好,没有戴眼镜,一个眸光下去,就和太阳的芒一样,能钉穿远处的景。我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有一段路,那个时候四周荒芜,只有一条水泥路延伸,路上铺满了鸭毛,夏天太阳一晒,一股的臭味。学校离我家不远,县里唯一的重点高中,考上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有点震惊。

我在高中的回忆大多数被蒙了尘埃,我的记忆几乎只记得下当下,一深究过去,只能闪现些许简单的画面。我还记得刚去学校的时候,我那自行车后面绑了一床被子和席子,书包背在身上,学校很大,比我当时的初中大很多,大的让人陌生,好在我习惯了陌生。好在一大群年少的人容易成团成群。高中是要军训的,军训的时候分班,我和一群陌生男女分到了一个班,班里很热闹,我个子小,习惯了在前面找位置坐。班主任要我们做好军训的准备,统一着装统一训练,其他人很激动,我很羡慕,统一化是群体相融的重要基础,我不在那个统一化的里面。找了时间,我找到陌生的班主任,告诉他我脖子这弄着药,军训不了,班主任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做老师的见过的学生太多了,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一个学生的心思,很遗憾,没能看穿我真实的心,他以为我借机想躲避军训呢,我有点诚惶诚恐,不断的解释着我的膏药,我贴了两年的膏药啊,关键时候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才能让老师松口,许是我的紧张,又或是我这个干瘦黝黑的外表让老师收了嘴,允许我不参加军训,但是依旧要正常到。

军训的时候太阳好毒,一群统一化的年轻学生在阳光下,太阳要将他们的青春点燃,他们的桀骜与之抗争,我找了个阴影的地坐着,照看着他们的衣物水杯,那阳光里一抹抹的绿让我羡慕,其实我虽然不训练,但是也想穿着军训服,好不显得扎眼,可惜的是那抹绿色要钱的。我能看出他们时不时瞟来的目光,我的眸光不敢往他们那看去,心理总是莫名的没有底气,树荫下很凉爽,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学,没有发书,我就拿着学校的一些校规看,看多了也无聊,我又不能走开,东西和水杯都在这,仿若一走开我就失去了最后的价值,我得在群体里找点统一性。

没有操练的时候大家都在教室,年轻的学生们一起经历过相同的时光很容易打成一片,我默默地坐在位置上,为了不显得突兀,也主动和同桌聊天,我的同桌也是个男孩子,长的好,白白净净,说着一口普通话,对比一下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农村来的泥猴子。同桌很健谈,我们聊的很好,有一次,他把手机放桌子上,要我看着一下,等我出门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手机不见了,我脑袋一下子懵了,我依稀记得他回来的时候到处翻包找手机看我的眼神,我不能说那个眼神叫怀疑,但是那个无法言说的眼神就像一把刀把我乞求从群体统一性里找的共存感给切断了。手机不见了,好几个和我同桌玩的好的都在说手机哪里去了,我嘴巴紧紧地闭着,面上表现的自然,只有我自己的内心知道,我那个时候多么想找个缝挤进去。我心里在无声的呐喊,我不知道,我没有偷手机。

丢手机那天是我换膏药的日子,我脖子上疼啊,生生的疼,我紧紧闭着嘴巴,我的心神是空的,仅凭我的肉体感应我躯体的痛,我突然很想我的初中学校,那个学校不大,但是很多泥猴子,高中很美,我就像脏了这个美的泥猴子。好在没过多久,事情真相出来了,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被巡逻的老师发现,把手机给没收了。那个没收手机的老师来了班上,批评了我的同桌。至少,我不是小偷了。

军训很快过去了,学生们也都各自分班了,高中迎来开始,当我骑着自行车回到学校,穿过宿舍楼准备去食堂买早点时,一个小姑娘竟一直对着我笑,太阳光撒在她白皙的脸上,她的眼睛弯弯地眯着,我一边走着一边撇,确定她确实是对我笑,我心里很纳闷,因为我不认识她。然道是军训班的?不过她的笑真美,就像花一样。我加快了脚步,汇入人群赶往教学楼,我将在那里度过三年时光,在那里,我即将迎来一段波折而富含美丽的路,我的青春在那里发光,那光亮从过去射穿到了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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