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空的高度
额首掠动清风处,恍若明眸皓齿的女子
凝脂,眉蹙,枝上弦,微醺一座山
这里有大海叮咛的母语,虽然那么轻微
释怀的青春动感,季节的真实反哺,树枝的清醒门户
都给了土地和山海,更多的太阳使用权
芦苇的风,有时会上升,在一个空的高度
鲁班豁
你以山为名,山以你为名
每把打开自己的钥匙,与你
并肩而立。眉峰的一座山打开
鲁班豁,展开的鹰翅
攀升的年轮上,榫卯结构明显
自己撞响自己
颤栗的树木,欲撼动一座山
深冬举了又举,它们习惯的高度
还是露出,光介入的破绽
辉煌阳光最先喜欢,高端的层峦
“日照金山”“金色哈达”“佛光普照”“荡漾的波涛”“堆砌的黄金”
……用风尘眸眼,我画了又画
山还是山,树还是树。此时庙宇,回应出钟声
一个走进的世人,自己撞响自己
它们都与溪水向上重叠
蓝沉默的时候,山也在沉默
石阶静守自己走来的步数
树守着石阶,鸟雀守着树。它们都与溪水向上重叠
冰挂搬来月光,也会离开月光
与挂壁上的庙龛,在上古的面红
嵌入几笔,现代的美颜
是生命,对山的许诺
凝望镜面的黄华池,从中天门框架掩映中
恍若对视一弯“月牙泉”
论及薄冰的清影,它不语也不答
和夕阳交流,总是把楚辞诗意写满
红对红的情深倾诉,霞帔与挂壁
松塔笑开的五官,大写出冬末绿意
是生命,对山的许诺
歌者
借力发力的树木,听风,歌者
展示山的执着,也撷趣的层面
山野核桃举起的颗颗黑瞳
与目光里随处的白
默写另一种,介入的符号
朵朵清醒挂钟,敲响和平春天
身体和心态在自我符号里
落落大方,不遮不掩
所有燃烧尖叫之后,冷静得脱胎换骨
即使一点点风的感叹,也那么姿态清晰
放低的须眉,小草金黄色铺展里
不放过一丝生命,一触即发的迹象
这样表述跨入的深冬暮年
旷野托举着树木,山野躁动着精灵
它们正以又入世的善举,夸大腊梅
朵朵清醒挂钟,敲响和平春天
抵御冻九的笑声,用幸福模样融入阳光
流水凝聚成的冰清岁年,驻足
童年的喜悦在这里蔓延
月亮和星星把祝福藏了又藏
冰,还是释放给阳光拥抱的天蓝
水逆转的思维,积蓄了汩汩流淌能量
它们最亲密的理由挤在一起
固守的态度在发酵
放大着我们减少彼此摩擦的快乐。于是
抵御冻九的笑声,用幸福模样融入阳光
每帧洞开,都是包容和绽颜
一匹白马、一群白马,欲望没有压抑的峰
背着树的清晰翅膀。与溪流飞跃的涧池
一定是生命超越生命的灿烂奔赴
音质保持那份音质,视野开阔那片视野
对我们点一点头的水,让我们等一等的山
简单的石龛庙宇,足以种下桃源
它们不曾设置铁器的门窗
每帧洞开,都是包容和绽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