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纯白,花气芬芳,花语象征坚强、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
去年三月初,一时兴起在网上购买了一盆水培栀子花。绿植带着花苞进门,被我放置于书桌上,期盼早见花开。岂料这一等就是三个月。花苞们慢吞吞地成长,一点不理会我迫切的心情。六月初的一天早晨,惊喜地发现等待中的栀子花终于绽放了第一朵花蕾。花朵之大着实突破了我的想象。原本以为栀子花不过也就茉莉花般大小,孰料两种花的尺寸完全是云泥之别。栀子花雪白的、没有一点杂质的花朵“凌驾”于绿叶之上,宛若少女插了一朵花在鬓角,让整张“脸”神采奕奕。第一朵花绽放之后,其它的花苞便接二连三次第开放,一时间整个房子都迷漫着醉人的清香。
除了栀子花开,六月带给我的还有另外一份难得的惊喜。六月一日,中国作家协会发布了2024年拟发展会员名单,1339名准新会员中便列有我的名字。说来也巧,向中作协提起会员申请也在三月初。中国作协的大门敲开不易,申请会员的基本条件里对出版专集和发表文章的质量数量字数都做以很严苛的要求,省作协初审、网上复审也十分严格,申报过程中几欲放弃,最后是踩着截止时间完成了提交。我对能否入选抱定“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也提早做了备份准备来年再战。不期想三个月过去,居然如“栀子花开”般得到这么一份香气四溢的奖赏。
中国作协的入会批准,是对我二十六年写作“长跑”最好的奖赏。我对写作的爱好如栀子花花语那般坚定而恒久。自1998年9月在《大连晚报》发表第一篇小文《女爱霓裳》之后,文学写作便走入我的生命。那时年轻,生活节奏快,思维也活跃,社会职场、婚姻家庭、休闲娱乐,所见所念皆能落于笔端。在《大连日报》《大连晚报》陆陆续续发表了近百篇文章。2008年我幸运地得到了公派留学美国的机会。紧张的学习之余,我坚持把每日的点点滴滴作以记载,并于2010年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文学作品《美国求学记》。正是因为写作的“加持”,让我的青春和奋斗有迹可循,让原本普通的人生经历更为增值。
写作还是助人疗伤的一味良药。2014年职场坎坷,那个时期除了更加谨慎地把该做的工作做好,便是提笔写下了很多与女儿甜蜜互动的育儿小故事,被《半岛晨报》的编辑看好,特意为我开辟了每周一期的专栏“辣妈说”。《“东宫娘娘”》《海伦·凯勒的高烧》《两个孩子的“结婚”契约》等40多篇小文章,现在读来仍是饶有趣味,不仅愉悦了读者,也治愈了我受伤的身心。有了这些文章的积累,2015年我先后加入大连市作家协会和辽宁省作家协会,开始写一些篇幅更长、视野更广、社会意义更强的“大”文章。当第一次在高铁上看到《今日辽宁》杂志,读到我写的文章,颇得一种“风物长宜放眼量”的人生快意。
之后随着工作调整,我也转战到一个又一个新领域,扛起了更多的担子。工作一忙,留给写文章的时间便少了。我便不再追求数量,而是更加注重文章立意和文字质量,以读书写书评为主,磨练自己的笔杆子。《邂逅青年毛泽东》《北地:与北大荒往事的深情对视》《当梦想照进现实》等文章先后发表于《大连日报》星海副刊。去年初《北障:密林深处,万物可爱》发表在《中国艺术报》,是我的文章第一次登上国家级报刊,为我继续在赛道上奔跑增添了信心。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写作成就了我人生的副线,让我收获中国作协会员这朵最美“栀子花”。如今小小的、红色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证,就摆在我书桌上原来安放栀子花的位置,馨香无比又份量千钧。她对我的凝视似乎在提醒我,爱护所得荣誉,继续以一生的坚守,以更为出彩的文章让“栀子花”持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