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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永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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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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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镜谢家槽

宜城西门外,五十五里,山峡南北,石崖壁立,遂夹成横槽,犹伏枥也。其下如巨釜之仰,泉石玲珑,多漩窝而成清潭,或辄水而捣成井,或深浅而随之焉。泉于槽之众石中,宛转而披透,恩波揭厉,而抵东塘。塘塍之下,循崖则路断,涉水则底深,过滩则险甚,俱入大溪口也。连络成帏,风景极致,泽被而环如展翅;村舍相望,源流浸广,温然而不觉其寒。岭坞横槽之内,登陟陂陀,其原居民颇众,而多谢姓,亦大族也,故民曰谢家槽。

春撩胸臆,卷舒风云神游之色;物沿耳目,吐纳珠玉至妙之音。登此槽者,则情满于山石;涉此水也,则意溢于溪泉。柳而争绿,桃而竞红,苔始翠而藏鱼,麦才青而覆雉。草蔓葳蕤,曲致而情萌;焕然精妙,凭风而益盛,声貌岌岌犹将动,光采炜炜而欲然。鸟声千种啭,春花满路飞,新笋与虹霓共轩,草蕨与香菇俱获。停车小苑,丽景难摹,精言不能追其极;连骑长扬,形态飞逝,壮辞也难喻其真。槽中曲水向河津,夕阳河边多解神,树下畅饮流杯客,更是沙头常游人。

夏日炎炎,熏风谱韵,叶藏萼蕾,芳馨甘醇。白菜秀,而小麦熟;蚯蚓出,而瓜蔓伸,或闻蟋蟀声之回壁,或见翠纱娘之振羽。炫目悦耳,闻蜂追蝶,常驱蚊蚋于椅塌之旁;翠屏绿波,溪丛蛙鸣,每避清凉于柳枝之下。风华正茂,焕然乃珍,怡情而澈明,奔放而纵横,草帽顾望未倾情,红裙飘逸难写真。烈日烁烁时,道中有亭,可暂休憩,而上跻有奇境,游客皆以为娱,循槽屈曲行,踔厉而无畏焉。时有游者,偶迷于石步过溪,一霎间,两股颤颤,而不知其所往矣。

秋在林间,忽凉风起兮以萧飒,初淅沥而雨骤下,或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茏而可悦;或烟霏云敛而草拂,物过盛催而叶落。秋实有动于中,劲风必摇其精,驰骛往来,相背而异态,惟物之灵,犹如枫梧惊绮,松竹含韵,百感其心。露滋枝苔,如啸若吟;纡馀委蛇,天籁秋声,唱和俱绝,斐然之乡风也。若日色影现,山峦开伏,凌波圆晖,云霓缭绕而升腾;冈阜远叠,平陵扩然,倾叶相依,沙积流移而颇盛。石桥烟柳,曲径池苑待客来,多情谁似彩云开,此兴悠哉!

冬霜既降,炊烟袅篆,客歌谷应,栖鹭蹁跹。抑或兔急而羊望,戛然雉鸡而长鸣,则思绪凝然,听其所止而休耶。冉冉晨雾重,晖晖冬日微。清流苍石,长松瘦竹,重重楼阁,横枕槽墟。步之于轩榭,盼之于暖阳,虬枝多嫩蕊,黄梅已绽放。物消影仄,凌风而高节,目之于质朴之景;远峰如黛,凌霄而焕彩,欣之于瑞兆之年。草黄迷犊卧,水白见鹜飞,野外樵牧少,遥想春早归。岁有其物,物有其容,随物以宛转,于流连万象之际,亦与心,联类无穷而徘徊焉。

春之桃花灼灼,夏之杨柳依依,秋之日出杲杲,冬之雨雪瀌瀌。吟咏草木之中,挚虞品藻,物貌丰而难尽;窥情风景之上,触类而长,情貌盈而无遗也。山林皋壤,四序之轮回,体物黎姿以甚妙。我们若能体悟,其味飘飘而轻举,其情晔晔而更新,目既往返,瞻言而见其貌;情往似赠,密附而其所发,心之志思必深远矣。

美丽乡村,既艳丽夺目,又清浅自然,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绽放着最温暖、最动人的光。既照亮着我们的心灵,又让我们感受到了自然的魅力,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更感受到了生活的无限美好与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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