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蟒接着密报仔细地研究着,越看眉头越紧锁,看到后面竟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蟒蟒?”素素望着黄金蟒:“出什么事了么?”
黄金蟒点点头:“我和驻匈奴王廷的汉朝使臣联系了一下,王廷政局变幻莫测,虽然目前和派占了上风,但战派随时都有再起的可能,匈奴大单于为平衡两派势力所以把入质使团搁置在城外待命,我们一天没进王廷就意味着和战仍是模棱两可,当务之急是尽快进王廷,只要汉朝入质使团进了王廷就意味着匈奴已经完全接受了议和,大单于就必须负责我们的安全,否则我们如在城外遇险大单于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呼噜噜头上,那个时候我们就冤了!”
素素点点头:“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尽快入王廷,匈奴大单于不下令宣我们入城,我们是不能擅自入城的!”
黄金蟒眨了眨眼睛:“天助我们,我刚收到密报,羚羊公主擅自找男人的消息已经传遍王廷,大单于和大单于王妃万分震怒,事关王族颜面所以他们很快将亲自前来一看究竟!”
素素笑了:“你说匈奴大单于和王妃为了那个乡巴佬会亲自来一趟,确实热闹了,公主找了个乡巴佬全天下都看热闹了!”
黄金蟒点点头:“这确实是亘古奇闻,我们大汉鄱阳公主怎么的也找了个匈奴王子,没想到彪悍的匈奴公主竟然品味独特找个猎人,她找谁我们不管,但确可趁此良机尽快把太子送进王廷,只要进了王廷大单于就必须保护好太子了!”
素素望着黄金蟒:“还有什么密报?”
黄金蟒眨了眨眼睛:“没了!”
“没了,没了你眨什么眼睛,说,从实招来!”素素瞪着黄金蟒。
黄金蟒苦苦笑了笑:“边塞军队出现了异常调动,汝阳王的军队突然换防到边塞,具体原因不明,如果有什么阴谋的话就麻烦了,一旦内外勾结放匈奴大军长驱直入,京城危矣!”
“还有什么!”素素盯着黄金蟒。
“匈奴使臣频繁往返于周边各国,似乎想结成反汉联盟,如果一旦被匈奴得逞大汉势必被孤立,如再起战端可能就得多头作战了!”黄金蟒望着素素:“就这些了,老婆大人!”
素素望着黄金蟒:“父亲大人究竟是派你来做什么的?不仅仅是宣旨劳军的吧!”
黄金蟒点点头:“不瞒你,我是代表朝廷来察看前线掌握第一手情况的,然后为朝廷制订国策提供参考!”
素素松了口气:“你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难道你希望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生宝宝么!”
黄金蟒摸了摸素素的额头:“忍忍了,为夫知道你不容易,千金大小姐随夫远出异国他乡,我们这也是为了大汉,也是为了父亲大人!”
汝阳王望着眼前的饭菜久久难以动筷,一半的兵力已经换防到边塞,这招险棋风险太大了,万一朝廷这个时候突然削王权甚至捏造罪名突然派兵围剿就麻烦了,其他几个王侯虽暗里表示支持但谁知道真正站在一条线的有几个。
“王爷千万得沉住气,目前我们虽然兵行险招,但不到万不得已朝廷是不可能对付我们的,何况边塞有我们的驻军,万一鱼死网破我们就放匈奴入塞!”李信小声说着。
“不,绝不,我是汉室子嗣,决不能做这种引狼入室的勾当,我之所以派出大军去边塞换防主要是为了遏制住边塞守军,如果兵戎相见只要遏制住边塞守军,朝廷在京城的卫戍是不足以与各路王侯相抗衡的,如果没有勤王的就大事成了!”汝阳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另外也可防匈奴趁火打劫,不成至少也是个王爷,如被匈奴趁火打劫,汉室就完了!”
李信脸一红:“王爷所言极是,朝廷的兵力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守卫京城的卫戍部队,另一方面是戍边的驻军,其中又以戍边的驻军最为精锐,他们都是连年征战中打出来的,只要能遏制住戍边驻军就好办了,多数王侯只需静观其变保持中立即可,以我们目前的势力以足以改变政局!进可护卫王爷登基继承大统,退也可改组朝廷削弱皇权把持朝政直至逼皇上禅位!”
汝阳王点点头:“那样最好,实在不想祸起萧墙同室操戈遭后人唾骂,尤其是旁边还蹲着条血腥强大的草原狼,最好能逼宫逼皇上禅让!”
李信点点头:“王爷所言极是,王爷是诸王侯中势力最大的王爷,也是皇上最忌惮的王爷,迟早皇上都会对王爷下手的,绝不能坐以待毙,此次太子出质皇上把王爷召进京名为入朝理政实为软禁约束,所幸王爷的领地兵强马壮还有一批誓死效忠王爷的亲随皇上才不敢加害,王爷不愿为外敌所乘固然好但也绝不能忽视了内患的威胁!”
汝阳王点点头:“目前我们在朝中的势力仍弱,得尽快加强,如果能在政局上得势,连逼宫都免了!
林子宣望着羚羊公主的帐篷有些困惑,怎么匈奴公主这么为所欲为,竟然未婚就把莫名其妙的男人带进自己闺房睡在自己的床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如果想进去问个究竟就进去问好了!”刘依琳碰了碰林子宣:“这个猎人在羚羊公主心中的份量很重!”
林子宣摇摇头:“鄱阳公主已经够另类的了,还有个更另类的羚羊公主,现在的公主真不想叫人活了!”
说着说着两个身影出现在帐前,林子宣抬头一看是一个高大威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和一个很显富态的中年妇女,他们着装简单但气宇不凡,老者手中端了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壶酒和一个杯盏,朝林子宣微微笑了笑不作声把托盘递给一旁的中年妇女,使了个眼色。
中年妇女接过托盘会意的走进大帐,老者转身离去。
林子宣和刘依琳看的莫名其妙的。
“他们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林子宣诧异了,拽住从一旁经过的匈奴卫兵:“刚才进去的人你们认识么,咦,你怎么这么面生,新来的卫兵么,喂,问你话呢!”
匈奴卫兵瞥了林子宣一眼把手一摆:“别管闲事!”说完转身继续巡逻。
林子宣张大了嘴望了望四周:“依琳,你不觉得怎么突然这附近的卫兵全换了!”
拓跋狼梦见羚羊和自己骑着一匹马奔腾在大草原上,欢声笑语,突然前面拔地而起出现了一座山挡在了自己面前,马嘶叫着立足蹬地,吓得拓跋狼紧紧抱着羚羊勒住缰绳,梦醒了,拓跋狼睁开眼睛愣愣地望着旁边穿着很像侍女的中年妇女。
“醒来了啊,小伙子,喝点酒吧!”中年妇女递过手中的酒杯。
拓跋狼刚想说“不”可一看到中年妇女的眼神就觉得一种不得不服从的威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闭上眼睛继续睡,睡着睡着觉得有点不自在睁开眼睛一看,中年妇女没走仍然在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看得自己心里有些发毛:“请问,这位大妈,有什么事情么?”
中年妇女摇摇头:“没什么,你是猎人拓跋狼?”
拓跋狼点点头。
中年妇女眼里似乎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拓跋狼开口了:“大妈,请给我一碗水,我口渴!”
中年妇女一愣,没说什么,转身走到案几旁倒了点水走过来递给拓跋狼。
拓跋狼端着水一饮而尽:“谢谢,出去的时候请把水斟满放在案几上,等会我再喝!”
中年妇女慈祥地笑了笑转身再倒了碗水,悄然走出帐去。
拓跋狼转身闭着眼睛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