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驶向村委会,停在村委会门口,小卉带着一行人走向她家。尔晴把姚逍抓来当厨师,男人们坐在门前谈合资,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忙碌到一点钟后,女人们端出菜,摆好碗筷,男人们都坐在桌前端起杯来,说着祝福语言,女人们也端起饮料。姚逍炒完了最后一碗莱,取下围裙,挨着尔晴坐下,端起杯来笑问:“姜老板,是不是老天太偏心了。”
姜老板嘴里嚼着腊肉,嘴角溢出油和香味,吞下腊肉后笑问:“妒忌我这么多钱了?”
姚逍仰着头,张着大口,夹一粒花生米扔进喉咙里,低下头嘿嘿一笑说:“有钱人三奶,四奶,无钱男人只有光棍一身,好不容易娶一个,又被别人用钱诱走了。”
姜老板哈哈一笑,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笑说:“女人如酒,需要细细品尝,各酒有各味,你身旁女人是红酒、白酒、还是香槟酒或是葡萄酒。先品酒味,再去品感情,再去品人生。而不是像我刚才的饮酒姿态,仰头,一饮而尽。”
姚逍来了兴趣:“那我们今天来谈谈女人与酒,我们乡下只有二锅头。”
姜老板笑说:“泼辣!”
姚逍拍了一下尔晴的头:“她像什么酒?”
姜老板斜睨尔晴一眼,笑说:“晃在眼前,如红酒,华丽的让人目眩;品到肚里如白兰地,浓烈而辛辣。”
浩宇一边给他倒酒一边笑说:“我老婆如清酒,矜持,素雅。”
姚逍骂着浩宇:“矜持个屁!你被乖兔的外表迷晕了,她内心像啤酒上的泡泡,你稍一碰,那颗浮动不安的心就会跳出杯外,你品了这么多年,还没品出她的味,她的味溢到了程伟杯中,你比我还可怜。”
他说得程伟满面通红,尔晴用筷子敲着姚逍的后脑勺:“还没喝酒,就让你的话醉了啊!”说完夹起一只小龙虾塞进姚逍嘴里。
姚逍忙吐出,笑说:“姜老板,娶这样的老婆宁肯打单身,她要用虾尾骨刺烂她老公的喉。”说完忙避开尔晴的重掌,拉起小卉推到尔晴身旁,自己坐在小卉位子上。
坐在桌子上的子涵一直沉默不语,慢慢品尝着家的味道。此时的他似乎找到一种归属感,流浪的心轻松了许多,特别是他们的打闹,又寻回了儿时的快乐。
浩宇被姚逍这样说了,也沉默起来,光喝酒不吃菜,一杯接一杯往喉咙里倒。
这下慌了子涵,子涵不善言语,只用手拦着浩宇,抢了浩宇的杯子又让浩宇抢过去。
尔晴和小卉示意要子涵放心,她们太了解他的酒量,姜老板也喝醉了,几次想站起来又软下去,子涵忙搀扶他坐回到位置上。
浩宇趴在桌上,对着酒杯里的红酒笑问:“你是什么酒?一双媚眼一闪一闪,你的激情哪去了?你灿烂的笑容哪去了?程伟偷走了?被程伟含在了嘴里,我要掏出来!掏出来!”他伸手想抓程伟,程伟忙坐开了。
他只抓到一个空酒瓶,端着空酒杯,哈哈一笑后,又乱吼起来:微红娇脸,漾在杯中,溢出甜美笑容,风花雪月融入杯中沸腾,涌动一股暗香,浪漫了心房,相思雨,下杯中,越喝越满,越喝越醉,醉在杯中不愿醒来,总想梦在香甜的梦中。
姚逍右手搭在浩宇背上,左手转动着杯子,嘿嘿笑说:你弯弯的眉毛一闪一闪,勾得痴者心慌意乱;你水灵灵的桃花眼,醉得高脚杯踉踉跄跄;你红红的樱桃小嘴,让人禁不住想吻你,你醉倒了真心,壮胆了怂包,醉了诗人的情怀,一字一句里溢出浓郁醇香,你想把所有痴情人灌醉,证实你这种红酒的魅力。
小卉慢慢品着红酒,一直在思考着:全村这么多单身男人,怎么办?结了又离。
今天的小卉,一直清醒在子涵的离婚痛苦中,子涵一直没说话,只是喝着闷酒。坐在他身旁的程伟,时不时望望小卉,自己不善言语,想小卉有更好的说服力,把他从痛苦中拨出来。
小卉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们的欢乐,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姚逍的话:现在女人怎么啦?现在男人怎么啦?她也不停在心里叫问:真爱哪去了?是不是都被物质腐蚀了,一开始谈婚姻,就想到离婚后的得失,婚前公证,房产挂名,彩礼、房子、车子,让真爱止步于婚姻门外,让寒门却步。
程伟站起身来,推推小卉:“他们怎么办?”他推醒了沉思的小卉。
小卉突然想起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办,她拨通了陈赫的电话,轻声问:“你们那边吃了饭吗?”陈赫在电话里说刚送走客户,小卉要他来处理这边的酒疯子。
半小时后,陈赫把车子停在村委会门口,他们是在办公室里用餐的,浩宇叫了外卖,两张办公桌拼凑起来当作餐桌。
陈赫搀扶着姚逍走向车子,姚逍用手拍打着陈赫:“我没醉,你别想和我老婆亲热,你每次约我之前,我都喝了醒酒药,我要捉奸,把你告到法院。”
陈赫把他塞进车后笑说:“我去把你老婆捉回来。”坐在车里的姚逍挣扎着,挣扎几次,还是瘫坐在车内。
陈赫抓起浩宇,浩宇嘴里念着:“一根筋是谁?半老徐娘是谁?我找他们去,我要和他们赛诗。”在旁边的程伟却羞红了脸。
陈赫把他推到姚逍身旁笑说:“我带你去找他们。”说完关上门开车走了。
把浩宇和姚逍送回后,陈赫开车回来了,把正在打呼噜的姜老板搬进车内,关上车门望向小卉笑说:“我把他送到酒店。”
陈赫车子走后,程伟说:“我回去上课,我只请一节课假。”小卉一边扶着尔晴走出村委会,一边点头,程伟轻步走出村委会。
睡在床上的尔晴伸手抓住小卉,呵笑着:“我不回家睡,我要和你睡,我最喜欢看你的呆萌样子,你怎么不生成女人。”
小卉扒开她的手,弯腰两手掐住尔晴的脸皮:“你怎么不变成真妖精,把牛魔王勾引手,那样才有趣。”
尔晴迷迷糊糊说着:有趣,有趣,然后沉睡过去了,小卉跟她盖上被子,走回村委会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