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来的雨雪 是长达多个世纪的草原回声
这些凝重的赭色巨岩石 一转眼,化身为 阿敦础鲁山坡的马群巨岩石
月亮,在铁丝网围栏上 投下一根根银白光
寒冷的风雪,长达五个月 沉积下来的时候 积雪也是保暖材料
假如没有北方草原冬天逼迫,我想 它们也会以为这里就是它们的江南水泽故乡……
石板是家,是剥落的岩崖, 是来自遥远的外贝加尔森林。
阔亦田没有马,没有光, 没有居住者。只有行吟人。
那躯干弯曲斑驳又苍老 留着山风的形状 刻着流水的痕迹
那个冒着细雨牧羊的人 我得羡慕他 站在阔亦田高岗的陡崖下 像是炫耀着什么一样 用雨的视线摇晃芨芨草丛 驱赶雨中的羊群
用它们的尖喙模仿着吹出鸣啭 老杨树唤来了自己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