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经用它缝补日子/早年离家的我,一直用它在万千叠嶂中/打开一个豁口
很多距离或长度/只是脚印与脚印的重叠
混凝土和砖块分隔一百多个私密空间/打开门和关上门的时间,约等于零点几秒
艰难地登上高处,蓦然发觉/一面湖镜,摘下满天星
我爱脚下的引力,我爱这夜/爱这暗夜,藏在兜里的星月之光
他们没有发动一场预期的暴动/他们彩排着一场必来的胜利
陈子昂在幽州台呐喊/李白在黄鹤楼醉酒
清洁工的身影是柔软的/在沸腾的人群散去后,拧紧广场/ 一些松动的螺丝
我试图提起沉重,你却说:能让人看到希望的,其实都很近、很轻
一片干净的,走了/又一片干净的,来了/天空,就这样干净的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