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话音未落,人影一晃,一老者似从天而降。那老者无左臂。老者对霍英朗声道:“九江侯鹰,你可认得我?”
扭颈唱的是《十月怀胎》。声音虽然不大,却随风飘扬,听起来极是悲悲切切。我老家人好不奇怪,感到扭颈一身是谜……
莲惊讶地陌生地看着我舅,哀哀的神色。我舅垂头又说:“要顾树生的脸面……”莲就绝望地喁语:“你不该……”我舅不再言语。
我的狗的肉已被他们分吃了!惟有那皮!我把它埋在后山,堆成一堆小小的坟茔,在坟头栽棵苦楝,凄风冷雨,狗儿,你不要孤独……
黄白二狗,竟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两股交媾,久而不散。倏闻一声狂吠,一团黑色,如箭射来,搏斗开始了。
你是母亲地上的星辰啊,母亲是你天上的月光。
白茫茫,风雪了那一座新坟。
一阵夜风吹来,凉凉的,悠悠的,在墙根儿打了一个旋。二人不禁紧了紧身上的夹克。就那么蹲着,吸着烟,直到夜色渐渐褪去。
财旺从广州回来的那日晚上,一边搂着老婆一边问:“你晓得什么是‘三叫’吗?”老婆听了脸一红:“你个不要脸的……”财旺先是一愣,继而嘎嘎笑道:“老婆,你听我慢慢道来——”
青鸟,抑或秋风。红狐白狐。空白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