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有喜恶 一块黑布,往天空一铺 就将所有的喧闹拒绝推阻 只留清朗的星月,陪它遥望宇宙今古 我借夜的风骨,于深夜独舞 灵魂没有了束缚,身体便有了自主 或左或右,或伸或屈 没有人品
我的眼睛,黑与白,泾渭分明 它们各踞一处,共同将这个世界眷顾 黑,因为白的陪伴,更加幽深 白,因为黑的衬映,欲发纯净 黑随白流转,白随黑律动 相同的步调,一致的方向 它们相互依托
他像风,载着浓稠的人间烟火 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行 黄衣黄帽,又如奔走的向日葵 面朝太阳,眼中有光 黑夜与黎明,不过是浮光掠影 驮着的餐箱里,盛着四季,散着百味 春花化为果蔬,夏雨
它们,曾将绮梦扎在旷野上 夜晚,披着星月站岗 白天,忠诚于太阳 将满腔热情,倾注于使命和信仰 风雨,见不得人间安祥 那些魑魅魍魉,掀起了夺命滂洋 来不及饱满归仓 枝叶,便在惊涛骇
少年时 每日在如雪片般的作业中疾走 一觉之后,便又精神抖擞 风中,将壮志大吼 深信,只要付出就会得到所有 中年时 猝不及防的霜风霰雪,总在前方等侯 身单力薄的我们,常被劫持在岔道
在这个下着刀风剑雨的荒郊 打着房子的名义去建造 却以稻草为材料 到底是为了引流开的玩笑 还是无可奈何的自嘲 风不知道,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反正那些稻草 一年四季,总在风雨中飘摇
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不动声色地淌过平缓的河床 来到陡峭的岩壁 没有丝毫犹豫,一跃而下 如此决绝,虫鸟惊愕得集体噤声 一袭流动的白裙,纯净得让人心疼 清冽的气息 打湿的,何止是看客的
在林中、檐下、墙角 蜘蛛广布情网,然后用丝丝粘稠的情话 将不设防者捕获 阳光下,被捆绑的灵魂 成了蜘蛛口中炫耀的对象 几个月后,它衰老的身旁 再也看不到一丝晶莹的纵横 身体,被夜
无论它们是被放到公园里、马路边 还是高堂内,大厅中 都是低矮的 就算被放到寺庙里 也一样是低矮的 它们并不知,自己低矮 是人为的设计和制造 是从出生时就被赋予的职责和使命 一直以低
昨夜,流失多年的旧舸 划开碧水清波,在梦里穿梭 它哼着童谣 在绵密的草窠,溅起阵阵欢歌 我在迷离的光阴里,不断攀折 棉麻衫,竹筏、草帽,鱼篓 在一片片起伏的绿色中 时而显现,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