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留下我的母亲孤零零一个人。母亲说,她一处都不去,只想守住村里的那个家。每年我的生日,母亲的灯,就会亮在故乡祖屋的神龛上,照着脚下的路,守望我前行……。
那年冬末,春天即将来临,父亲却永远离我而去。没有父亲的岁月,举手投足之间,我总是禁不住想起父亲。特别是在农历的节气里,特别想念父亲说的透土雨,那雨下得壮怀激烈,下得酣畅
坐上车子回城的时候,我那如浑水般的枫林,慢慢变得清澈起来,我开始明白人们为何如此向往枫林。枫林的美不在于景,而在于人。这个乌蒙山麓的南缘边角,除了山石的坚硬,还有米酒的纯
正月初六,三哥要走了。这一次,儿媳选择留了下来。车子驶出时,孙儿突然挣脱了三姐的手,跑向那辆正在走远的现代越野车。孙儿边跑边哭喊:“爸爸,我要跟你去。爸爸,等等我……”
夜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七月十五。那道阻隔着两个世界的门,在月光下让时间合上了,当时间再走到下一个秋天的时候,它又会重新打开。
黔中高原上,有高山、坝子、丘陵和暗河,高山一座连着一座,挺立着灰白的石头,长年累月地仰望,不变色,不弯腰。故乡的山,裸露着石头,还有小草,灌木和野花。在岁月的变迁里,小草
竟然,我们之中还有不醉之人,不断提醒要转回到城里去。大家晃悠悠走下布依人家的石坎子,飘飘荡荡,似醉欲仙。
大田坝上,空气干净透亮,阵阵稻香扑鼻,月亮渐行渐远。我禁不住靠着父亲厚实的臂膀,一觉睡到天明——。
闲下来的曹石匠,得了精神病,常常独自坐在家门口高声歌唱:“挨——着,挨——着”。
春分过后是清明,杨柳青青柳叶新。每到清明,我带着妻儿,背上父亲留下的行装,踏上父亲走过的那条路,那是父亲的清明节,是我春天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