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悄无声息淹没在记忆的深处,随风洇灭了,一个被母亲无意创造的小器物,成为时间和记忆里不经意的一个点,又被岁月之河轻轻抚平,了无痕迹。
这个夜晚,身边炉火未熄 我举起炉边的酒杯 满饮这杯敬给自己的酒 终于做出这个艰难决定 和过去,和所有的伤痛道别
那个除夕,出门散步的我,突然就走过从前谢郎中的医馆,医馆早已残垣断壁,我想起见过医馆的最后一幅对联“汝虽失学入病,我自立心不欺”。 看来老郎中对那段笑料往事至死刻骨,难以
突然,田梗上那个人影形态萎靡,手里的刀在空气象一页纸片飘落,远远的,曹户整个身子僵直倒下。 曹户并没有死,只是从此可怜的踅居在村子里,不再杀猪了。
那堵被薰黑的火墙,那面糊了半边黄泥便草草停工的山脊,那处贴了牡丹富贵图年画的角落,猫从门角土砖洞里自由进出,暮色里的鸡歇在仆屋的墙垛上,风吹皱了羽翅……
惬意啃过玉米棒子,架着腿,仰卧树底,针芒似的光影从树隙露下,树叶在风中鼓噪,漫天飞坠,身上,地上、沟畔田垄上,青黄驳杂,杏叶覆满的地面,仿佛一地静止的时光。
远处握枪的人,呆呆看着树梢的乌雀,突然叹口气,嘴里说声“走吧”,枪顺着手斜斜的垂下,转过身,摇摇头,迈下青石板,拐过檐角,消失在村巷里。
冷风高踞冬天的枝头,成熟 纷纷掉落,众鸟惊飞
黄昏的风穿透夜色跳动的胸口 从龙葵和车前子的叶片滑过 在狗尾草干枯的芒尖轻舞 象那把搁楼里长满锈迹的镰刀 在季节的断面上打磨 渐渐亮晃森冷 这个清晨的风变成锋快的刀子
当眸光带着最后的沧桑 又一次随风掠过 那扇早已颓败的窗口 暮色的墙隅 我在寻找 那枚久已遗落的彤管 握紧在你手心 在你唇间 最终失去动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