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遇柳,折柳,插柳
临走,我截取身后一段窄巷的幽长 准备放进诗里解读,可窜出的黑猫 牵连出一段旧闻,就消失不见了 留下一串恍惚挂在檐下,空空的
梦里,还是水 多了一条船,星光下 江南的莲,在缓缓的开
水声与雨声都是午后文人的雅事 打开窗,用我的手拧干了的西湖水 才是月色浩渺,可供沉迷
小满未满,浅夏已不浅 蜻蜓立在麦尖,恰如 悬 念
绿荫把一枝桃花的诱惑 收归在成长的名义下 上涨的河水在天地间流淌 酿一壶杨梅酒 岁月悠悠从深巷飘出
我的诗歌,多忧伤 抽掉色彩,仅剩潮湿的光阴 无法阻止的流逝 一篇又一篇 我不确定走入的是否同一条河流
花事酴醾,看似繁华 其实终究各开各的 花期烂漫,难管难收 所有的结局终归于一种 不要只关注花开放的那一刻
随着另一只龟裂的手打捞起一朵荷 她的眼里闪过一道比水更亮的光 那时,她的手就是江南采莲人的手
清晨,为了表忠心 又向太阳 递上了自己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