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街道旁的一个咖啡店内,托尼和胡卫走进咖啡店。加州伟信制药厂实验室的安迪一名FBI的探员是托尼的同事,看到托尼进来马上起身迎了上去,托尼将胡卫刚引荐后,3人一边用餐一边在商量... ...
“安迪,自从威斯伯教授离开后你们这里有什么新情况吗?”托尼问道。
“这里实验工作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我在威斯伯教授的日志里看到,好像他在江海市实验室有重大进展,‘α神经抑制剂’的纯度提高了一个数量级,这个情况你们掌握吗?”
胡卫刚说道:“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掌握,正在全面调查和取证,现在我们最大困难是对嫌疑犯的犯罪动机和背景情况一无所知,很难对嫌疑犯定罪和审判提供法律依据。”
托尼神情严肃地说道:“在FBI数据库里对一些关键人物的档案进行了红色加密,我们权限有限,霍华德好像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我们知道更多东西。”
“我这里也是,自从你去了ZG后,我这里就直接向霍华德局助那里汇报,也没有收到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明确要求,我也不敢擅自行动,现在我每周发一篇日志给他就可以了。”安迪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哦,对了,今天早上霍华德局助要求我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然后让我把这件东西给你们,要求你们务必带回FBI总部,并直接交给他。”
说完安迪从身上取出一个不锈钢小罐体,交给了托尼。
“安迪,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托尼问道。
安迪嘴巴凑到托尼耳边说道:“是我从实验室里拿到的‘α神经抑制剂’的样本,霍华德局助说要交给有关部门分析,作为他下周去参加美国司法部听证会的物证之一。”
“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不派专人来拿,而是要我们3天后带回呢?”托尼带着疑问说道。
胡卫刚从身边取出一个小铁盒,取出一粒绿色透明的薄荷糖放了嘴里,眼睛朝窗外看了看。只看到两个戴牛仔帽的中年男子,各自坐在自己的大马力摩托车上,脚撑在地面上,抽着雪茄在聊天,眼睛却往咖啡厅里看着。
胡卫刚伸出手说道:“托尼,这东西我来保管,到了FBI总部我交给你。”说完接过托尼手中不锈钢罐子大大方方放进自己穿的一件帆布夹克衫内衣口袋里,拉上了拉链。
安迪说道:“托尼,我帮你们把旅馆定好了,你看就是对面的那家蓝卡酒店,这是我们FBI在这里的定点酒店,比较安全上网也方便,你们只要直接到酒店前台拿房间钥匙就可以了。”
“安迪,你是否能安排一下我们下午去你的实验室看看环境。”托尼说道。
“可以,正好我们实验室里有一台DNA分析记录仪出了点故障,说是故障,实际上是我把保险丝给弄断了,也是霍华德局助特地叫我安排的,以便配合你们进入现场。这两天伟信制药厂主管布雷尔正好去度假,听说他最近和妻子离婚了,现在是单身,可能是心情不好就突然去度假了,计划是今天晚上回来。”
“那太好了,还是霍华德局助想得周到,那我们待会就过去。”托尼说道。
“好,我先走一步去安排一下,你们下午3点左右过来,只要说是来维修的就可以了。”安迪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下午2点50分,托尼的车在加州伟信制药厂大型停车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近制药车间门的停车位,胡卫刚戴了一副装有摄像仪的阔边眼镜,下车就看到安迪已经在车间门口招手致意。几个在吸烟聊天妇女闪开一条道,看见来客其中之一是位亚裔男子,大家好奇张望交头接耳。
胡卫刚手提维修箱,路过她们身边时说了声“各位下午好。”
有个大胖子女子轻声说道:“你们看这男人长得多英俊啊!太秀气了,像个女人,嘴上都没有胡子,亲一下也不会被扎疼了,哈哈!”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笑声。
胡卫刚听得真切,人家说的也是开玩笑的话,胡卫刚特地用手朝胡子的地方划过,朝她们做了个鬼脸,又引来一阵笑声。随后和托尼跟着安迪进入了车间。
早在今年9月10日,杨伟政陪同方子文的父亲方明在参观江海市博斯坦保健品公司生产线时,方明通过摄像眼镜将全部场景都记录了下来,事后刑警103也请生命科学研究院的专家来做过分析,因此,胡卫刚对眼前的生产车间的情况并不感到陌生,车间里几个来料混合器基本处于停滞状态。
在靠近生产线末端的一个用铁丝网拦着的仓库引起了胡卫刚的注意,两个持枪人穿着防弹衣在门口把守,周围有多个摄像头。
透过铁丝网胡卫刚看见里面除了一箱箱放在货架上的成品外,在仓库的中央还有两个长方形的黑色木箱子,这种箱子正和胡卫刚上次在上浪岛乔装成加油站工人,登上那艘快艇加油时,在快艇的尾部拉开厚厚的帆布一角,看到的木箱子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外面用铁皮横竖扎的方法都一样。胡卫刚心想那可不是药品可能是走私的武器,胡卫刚注视了一会,戴摄像机的眼镜将这个场景全记录了下来。
回到酒店,太阳还没有下山,进门口一个用南瓜做成的景观引起了胡卫刚的兴趣,上前仔细敲打了一下一个最大的南瓜说道:“托尼,这个南瓜是真的吗?好大啊,我一个人都抱不过来啦。”
托尼看到胡卫刚好奇的神色说道:“美国人对南瓜特别钟爱,在美国各州、各大小城市都有过南瓜节的习俗。南瓜节不是一个国定节日,它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日期。但是,人们普遍把南瓜节定在9月的某一天,像我们的家乡是定在9月的最后1个周末。相传古时候有群爱尔兰人叫德鲁伊特人,在新年前夕,据说此时幽灵会在这个时候造访人世,德鲁伊特人就让年轻人集队,戴着各种怪异面具,拎着刻好的南瓜灯,游走于村落之间,当幽灵看到人们丰收圆满和受到盛宴款待后才愿意离开。这样就形成了现在的南瓜节。现在每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点上南瓜灯,品尝南瓜美食、举行南瓜彩绘比赛、南瓜雕刻比赛、南瓜赛舟会、南瓜砸车比赛等。而且南瓜的个头也越来越大,比较南瓜个头大小和重量就成为南瓜节上必不可少的节目,你看到的这个南瓜还算小的啦!”
在酒店的前台拿好入住钥匙,托尼对胡卫刚说道:“卫刚,我抽空去见一位朋友,晚上10点前我一定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下明天的安排。”
“好,我整理一下资料等你回来,你手机不要关机,紧急通信模式不要关闭,有事可以联络。”胡卫刚说道。
胡卫刚进了酒店,没有马上进房间,也是职业习惯在新入住的酒店内转了一圈,这个酒店并不大,2层楼房子围成一圈,当中是个露天花园,可以坐在露天花园里喝咖啡聊天。
每个房间落地的长窗外,实际上是一个互相连接起来的平台,用一个1米不到的围栏隔开,如果是跨栏的话完全可以转着圈子跑起来,说明这里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退一步说,如果前门有人闯入房间,你完全可以从平台逃脱,要想抓人的话,事先要把后面也堵上。
胡卫刚的房间是203,托尼是隔壁的204,胡卫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把钥匙插入,‘滴’一声响起,锁上的绿色灯亮起,胡卫刚握住门把手刚想转动,突然感到门把手上有点温度,胡卫刚看看左右并没有保洁人员的推车,胡卫刚把握过门的手放在鼻子上闻了下,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胡卫刚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盖,刚想推门进去,走廊的两头,各出现1名身穿西装,腰间佩戴手枪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说道:“先生,请放下你的枪,打开门进去,我们是美国缉毒局的,请你服从命令,不要无谓反抗。”胡卫刚一看来者不善,单打独斗取胜的机会太小,胡卫刚把枪放回口袋,顺势按下了手机上的紧急呼叫按钮。
一个人已经走到胡卫刚身后,从背后伸手取走了胡卫刚的枪,并顺手从上到下摸了一遍,熟练地从胡卫刚夹克衫内衣口袋里拿出了不锈钢罐子,看了看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房门打开了,房间里椅子上坐着一个身体结实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胡卫刚知道这人就是中午在咖啡店窗外看到坐在摩托车上的两个中年男子其中的一个。
那男子看到后面两个人推着胡卫刚进来,说道:“先生你好,我们是美国缉毒局DEA执法队警员,根据线人举报你们正在进行非法毒品交易,你现在作为嫌疑犯将被予以扣押,你的一切反抗将被作为袭警而遭到指控,你有权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被记录在案,将作为庭堂证供。”说完,为胡卫刚戴上了手铐。
“你这罐子里装的是叫做‘α神经抑制剂’的新型毒品对吗” 坐在前面身穿着西装中年男子接过同伴递过来的不锈钢罐子,并倒出来一些绿色透明状的东西放在鼻子上闻了下问道,胡卫刚保持沉默无语。
“你们还掌握了哪些情况,如实招来。”中年男子暴跳了起来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α神经抑制剂’的,是谁派你来的。”胡卫刚反问道。
中年男子头歪了下,胡卫刚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