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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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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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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里月亮弯弯》(下)》连载

第一百五十章 极关里的秘密与天书

且说,进了旁门仓库的一大帮人,眼看极关的门被打开了,便一窝蜂似的往前挤,都想进去一探究竟。廖沟拿着刀,走在最前面,跑得最快,只因没有人敢拥挤他。除了跟随在廖沟身后的那几个人,可以宽松点的往前走。其他的人都被互相拥挤着,似乎寸步难行。几乎没有人,可以很快就跟了上去的。

突然,前面一阵混乱。看见廖沟,被并排着的几辆汽车,挡在通道上。那几辆汽车横冲直撞,横行霸道。那些汽车无人驾驶,不但可以前后开,进退自如;还可以横着开,左右随意地跑。而且不管在什么方向,速度都还极快。

那几辆汽车直接把廖沟拦住。廖沟便绕着走,想从边上的那辆汽车和通道墙之间穿过去。然而那边上的汽车直接就横着开,仿若螃蟹横着走。眼看廖沟,一下子就要被推挤到那通道的墙上。廖沟赶紧用长刀,横着顶在那辆汽车和通道墙之间,自己从那中间的夹缝里,敏捷地跑了过去。

鸟人、像素和小狗三人,紧跟贴在廖沟的身后,都想趁着廖沟的长刀顶住,乘机也从夹缝中钻过去。像素看鸟人走在前面,便用手去扯他,想要把他拉开。谁知鸟人早有防备,利索地挣脱了像素的手,还反推了像素一下,像素几乎要摔倒,好在小狗及时地往前扶了一下,像素才摇晃着停住,站稳在那里。

像素一阵生气,转眼一看,鸟人已经朝前直钻过去。像素和小狗,本来还想像鸟人一样,也要从旁边勉强钻过去。但是,没想到那辆汽车,一下子就将那把长刀给挤折了。俩人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鸟人,幸运地钻进那极关里去了。

可是没一会,就从里面传来了,鸟人窘急的呼救声。鸟人似乎痛苦不堪,还伴有激烈的呻吟。鸟人不时还嚎啕大哭,连呼救命也叫得不清不楚,甚至呼吸都像有困难。

像素一听,抿着嘴笑了一下,倒是幸灾乐祸了起来,说道:“鸟叔,呆在里面还好嘛?地上是否除了鸡毛,还是鸡毛。生活赐给你的,是否全部已经变成了苦难?”

像素想着鸟人以前说的什么“作奸在床”,气就更不打一处来,牙痒痒的恨着说道:“鸟叔,生不如死的悲哀,是否已经来临,还将要日复一日?猪狗不如的苟且偷生,是否即刻就实现了?在内心深处,是否还惨和了血与泪水?是否因为欠了世界的太多。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注定了来生,只配痛苦地活着,无法偿还。”

小狗在旁边,趁机还更正了像素说:“不是鸡毛,而是鸟毛,满地的鸟毛,对吗?”里面那鸟人的叫声,又是一阵的痛苦和凄凉,似乎永远也无法轻松。估计被夹得真不轻,让人听着简直就痛不欲生,铁了心要后悔当初。

小狗和像素偷偷又在暗自庆幸,本来俩人也跟在廖沟比较近的地方,但是看着廖沟穿过去时,却不意被鸟人反推了一下,就不自觉地被甩了回来。鸟人抢了先,便跟着廖沟闯过去。估计鸟人,现在也就只剩下,那张鸟嘴没有被夹住。小狗和像素突然良心发现,发了慈悲,觉得鸟人着实是有些可怜的了。

金操和池良已经挤到了人群的前面。金操听见鸟人被夹着,就同情和牵挂了鸟人,大声朝夹缝里喊道:“鸟人,你到底是被夹住了,还是被廖沟给挤了?什么原因让你这般痛苦,大喊大叫的。”

里面哼哼咧咧之后,鸟人才大叫着说:“金公啊,快来救救我啊,我的翅膀被夹住了,而且被夹得像快要断了似的,越来越痛了。如果动作不快一点,我的翅膀恐怕就要被废掉了。”说完,鸟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乱叫。

听得鸟人凄惨的哭喊,听到的人,似乎还痛在了自己的心里。好像所有人都在着急,却又无可奈何。池良急冲上前,朝那汽车和墙的夹缝,瞧了瞧,虽然不能看清楚了里面有什么,却让池良迅速地想到了二狗。

当初,在查的地面,池良向二狗索要赌注,兑换大狗与二狗之间的秘密。二狗那里就保存有密码,是大狗故意放在他那里的。密码的内容,据说连大狗也不知道;密码有何用,又说连保存者二狗也不知道。池良无法知道,这样的离奇玩法是真是假。那密码是否会与此相关,有用还是无用?

现在,池良着急要救那鸟人,便直接就说出了密码。本想只是试一试,没想到还真管用,那汽车和那通道墙之间,即刻就松开了一条缝,鸟人随即也就停止了惨叫声。但是池良不明白那汽车和墙之间,为什么仅仅只是移开了一条缝?

池良又用次声波和二狗通话:“儿狗,旁门仓库的极关门,已经被打开了,但是被那些横行霸道的汽车所阻隔,无法让人通过。鸟人侥幸跟随廖沟进入里面未果,翅膀却被夹住了。用了你之前告诉我的密码,就只能移开了一条缝。想问你是否还有其它的密码?”

二狗对池良说:“密码是没有了,但是可以告诉你一些真相。那些可以横冲直撞的汽车,是被人为设定的游戏障碍。那些汽车,如果被设定为四个方向行驶,就可以不但前后直开,还可以左右横着开,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嚣张跋扈。游戏《窝里横》的命名,就是因为这个,才叫了‘窝里横’的。”

二狗还说:“那些汽车,如果被设定为两头行驶的模式,在直走的情况下,就可以突然地向后开,极其直爽。还可以被设定为五个方向驾驶。就是说,还可以像直升飞机一样向上开。若想要从汽车的顶上跨走过去,也会被汽车拦住的。即使会飞也没用,多辆汽车横扫天上地下,就是不让人通过。”

池良说:“我只是问你,是否还有密码,可以移去那些障碍汽车。其实我并不关心,那些汽车还可以怎么开,它们爱怎么开,就怎么开。”

二狗停顿了一下,说道:“在查的地面时,我已经把密码告诉你了。现在怎么又来问我,我想我早就忘了。何况在你我之间,赌注也早就被结清了不是?”

池良说:“你要是不想告诉我,那你迟早还得亲自来一趟,把这些横行霸道的汽车给挪开。传说中极关的秘密,不应该再度成为,人们一生游戏的愿望。”

二狗说道:“那你把那些密码,倒过来重新再试试吧。”说完,二狗就挂断了和池良的次声波通话。

池良把密码倒过来,重复念了几遍,但是那汽车和通道墙之间,就还只是一条缝,一点变化也没有。不过,却从上方落下了一行文字,说想要开得此通道,就务必去左道那边。在那里正儿八经地输入密码,才会成功。

金操看了文字,走了过来,对池良说道:“既然在左道输入密码,就可以移去障碍汽车,你就快去吧。”池良点了点头,便准备要离开旁门仓库。

金操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了主意,说道:“豆父山上与旁门仓库的滚滚浓烟,此消彼长,东边不亮西边亮,这两处极有可能是相通的,你还是先到豆父山上去一趟吧。”池良领会了金操的意思,凑近金操的耳边,把那密码对金操再说了一遍,就前往豆父山上去了。

接着,金操先是叫人搬来,脚手架似的大型钢撑,准备垫入那汽车和通道墙之间。可是经过多次尝试,还是无法顶得住。那汽车和墙之间,好像早就配备了液压系统,似乎还伴有那极高的温度。难怪鸟人在哭着喊痛的时候,几乎就可以闻到了烧鸡的香味。

按理说,前面廖沟的长刀,尚能支撑了一小会,这些钢撑就足以具备了,那挤不扁,压不跨的可能性。但是让人始料不及,原因是那些汽车,已经及时地修改了算法,改变了横向的速度和力量。

显然廖沟的侥幸,仅仅只是那汽车的横向算法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失误而已。转瞬之间,就被那汽车轻松地修复了。现在看来,鸟人的翅膀被夹在了里面,并非只是一种偶然。

金操突然提议,应该果断放弃极关,并且说:“如果要像鸟人那样,尝试过伤心至极,经历过万般无奈,爱过痛过之后,才能勉强进入。那就情愿摒弃了极关,不想再知道点什么。无欲无求,任由其像流星一样永逝苍穹,灰飞湮灭。”

小狗说:“在元宇宙里,脆弱的心弦,绷得太紧,就容易断了。突然放弃,比什么都好,不应该被简单地错过了。果断的放弃,常被强者称之为激流湧退,弱者却叫做临阵脱逃。就算只是借口,也要低调婉转。不要让人误会,寄予厚望,给予同情。”显然小狗支持了金操。

小狗又说:“在高潮来临之前,突然撤退,断然放弃,常常被称之为不解风情。至于现实并非虚拟,喝酒也要大汗淋漓,就容易混淆了是非。神仙的歌儿,到底要哼给谁听?如果听歌的人,悟不出来半点沧桑,那也就只能算是一段委屈的时光,而不是一个痒痒挠,随便几下就果真能够如意了。”

既然小狗这么说,金操就说:“神仙也不容易,哪个神仙不是半路出家?偶逢天时地利,适逢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勉强得道,才通了人情世故,入了仙班。并不一定天生就是神仙,神仙也是越当才越像的。”

当然,小狗也忧心忡忡,又说:“突然放弃就像争吵不断的夫妻,一天说了几十次的‘过不下去’,却始终也无法放弃对方。还因彼此,又深爱着对方,甚至会害怕真的失去。宛若在梦中,藕断丝连,缠缠绵绵,深情相思。只是苦涩的嚷嚷,面子归面子。其实在心里,并不是真想玩什么突然放弃。”

似乎小狗一直在借题发挥,像素也说:“是否像极了孔雀东南飞,几次想送你归去,可是恋恋不舍,依旧情深。无法松开了你的手,心里总是载满了,对你的牵挂,焦虑无限。说什么离得开,离不开,因为生来就或已经注定,这份感情永远要有所依赖,人在情在。谁会知道将来的感情,又还会飘落在了何方?”

金操平静地看了看小狗,又看了看像素。以为是小狗多愁善感,但是像素的话,好像还另有意思。想着本来就只是一试,还应该要顺其自然的才好,金操便立即携了众人,一起撤往左道那边去了。

且说,池良离开了旁门仓库,直指豆父山上的看不惯湖,不时猜想,不知那烟窗是否还在冒烟?池良想道:“眼看进入极关在即,豆父山上纵有再好的去处,也不及极关的老底被揭了,来得痛快。那激动人心的消息,就像在足球场上,临门一脚,就即刻成功。千万可别因了多心,却还要败下阵来。“

池良站在看不惯湖的边上,看见湖中间的烟窗,爬出来了一个人。池良马上就隐藏了起来,等到那个人从湖中间游到湖边,池良便一把抓住他,发现原来是廖沟。池良问廖沟道:“炊烟不再渺渺,烟窗就成了极关的出口。怎么可以从这里出来?还是你有了那遁地术不成?”

廖沟也不忌讳池良,好像自己很洁癖,忙说:“我着急要回去洗澡换衣服,为了你们这些人,去探索极关,让我全身脏兮兮。鸟人会飞,情况比我好,还跟在后面呢?”说完,廖沟挣脱池良就走了。

廖沟刚走不久,鸟人就跟着从烟窗里爬了出来。也没有看到鸟人的翅膀受了什么伤,似乎还完好无损。那鸟人却趁机,要在那看不惯湖里面洗澡。

池良看不惯,朝着鸟人大骂道:“湖里的水,并非流水不腐,又怎么可以在里面,漂洗那肮脏的灵魂。既然再怎么洗,也脱不去凡夫俗子的恶名。最怕是若不小心,就连湖里的鱼,也要被冗长的汗酸味,熏得喘不过气来。”

鸟人却不在乎,说:“如果湖里面果真有鱼,就一定是虚拟的。哪怕我是咸菜,也不会腌死那些鱼,何况我身上的汗酸味也不重。别老拿这些来吓唬我,多少我还是见过世面的,譬如田犴的臭男人酒,甚至我还品尝过。”

池良觉得鸟人变了,从烟窗里爬出来就变了。以前有公德心,好抱打不平,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尽管鸟人的话是多了点。鸟人总是在假装粗犷大气,经常要用鸟嘴去品味咖啡,却居然还要像牛喝水一样。

池良又觉得不对,经过了极关,不是说已经斯文入门了吗?鸟人怎么还像没见过斯文一样,随便就让人贻笑大方的了。

池良对鸟人说:“你是被我救下的,不能没有良心,不能当白眼狼,要学会感恩。纵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总是间或令人沮丧,虽然让人胆战心惊,甚至令人倍感极度不适,慌张惊恐,内心久久又不能平静。似乎害怕了什么,却又不知道害怕了什么。是否总觉得自己,十分的脆弱不堪?或者担心自己,要被那什么风给刮跑了似的。”

鸟人说:“确实如你所说,我在糊涂的时候,即便躺在床上,醒着做的梦,也会走丟了自己,就是突然就找不到自己在哪里了?”

鸟人还说了一些不好理解的话,说:“说起来还真可怕,虽然我还是我,但又己经不是我了。我常常感到很无奈,很久以前,被那二狗打得身上尽是伤。身上到处都是伤疤,现在几乎揭哪痛哪,甚至痛入膏肓。”

鸟人像疯了一样的怨天尤人,一阵叽里呱啦之后又说:“其实在极关里面,也没有甚么风光。虽然有些金牌的消息,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简直就是一出老掉了牙的戏。就算被想象成美人渔,如果长了胡子,也必定是男扮女装,真的不必当她就是一条鱼。”

鸟人还很不耐烦地说:“我数了一下,极关里一共有三个秘密与一本天书。天书已经被廖沟那家伙,私自拿走了。剩下的秘密,也是早就公开了的,不是今天才出现的。譬如,地球上热议的质能方程,其实就是中学课本里的动能定理。”

不过,鸟人又因为自己的翅膀得以保全,谢了恩情。感谢苍穹说道:“算得上有点新鲜的,就是在极关里,好事和坏事的区别,仅仅就只因为相差了一分钟;库仑定律被统一在万有引力定律之上,并不一定重要。而是大狗提出的雌雄论,念及任何的男女关系,都可以被统一到电荷的吸引力上来。”

鸟人嘲笑说:“孔某号的真名,叫做孔方兄,前世是银行家,为富不仁,被人雪藏在元宇宙当中。尽管姓氏没有被隐去,但是确实也没有人知道他,原来这个家伙还那么有钱。还说孔方兄的为富不仁,原因可能来自于清贫之士的诅咒与谩骂。”

又说:“毛斯基是外星人,毛斯基和豆母出走到地球。现实层面难以接受,老天又无法安排。就只好让她孤儿寡母,仍然还呆在元宇宙里,生活在那虚拟的国度,隐在豆国的凡间,不过仍然被看作是神仙下凡。”

鸟人还埋怨不该放走了廖沟,说道:“因为比廖沟晚到了一分钟,天书就被廖沟取走了,不然就一定可以阻止了他。但是差一分钟,早就明确规定,就算会飞也无法,再赶到廖沟的前面。当然也因为翅膀被夹住了,不能动弹有关,不能怪了我。”说完,鸟人又笑了笑。

鸟人滑稽地说:“总差一分钟定律,就像办事赶车,最好提前一分钟,不然就只能远远地追着车屁股,望尘莫及。多少会有些遗憾,因为这一分钟,就只好再等下一班车了。幸运的就只是,简单地再多等待一会,就有车来;运气不好的话就惨了,甚至再晚一些,也不见再有车来。”

鸟人越说越忘我,又趾高气扬地说:“更有甚者,要是相差一天,便有要提前一天的说法,否则就可能会推迟一个月。要是相差一年的,或者相差更长时间的,就要浪费更多的时间了。要是相差了一百年的,那就差得很远了,就不可以再同日而语。”

相差一分钟,可大可小。鸟人说,极关里有差一分钟的定律,曰:凡事即将在被错过的时候,被发现也就只相差了一分钟。若能够提前一分钟到,或能抓紧点,加快些脚步,跑步前来,就可以坐上车了,事也给办了。

池良笑了一下,说道:“你也太绕了,把我也弄糊涂了。用一句话说,就是只有提前,才能从容,才能宠辱不惊,也就是一分钟效应的真正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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