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种古老的记忆鸟 至今我还会在一些人的血管里 在一些透明的思想中啼叫和飞
让一个名词跳跃 跳得比黑颈鹤低一点 让一个动词慢下来 退回绿毛龟的行列
在山溪旁边,我俯下身来,想听听一丛“鬼针草”在初冬的风中,在微寒的节气里,在山野低处的话语。
从水中打捞的石头,并非原来的石头
你看不见它,它却无处不在,它是在我们人的判断力之外的“另一种尺度”。如果“现实的尺度”背离了“自然的尺度”,就会事与愿违。
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在一段时间中清零,回到自然之中。思想也得以放松,恢复它原来的形态。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是的,只要能把心灵安放,何处不是故乡?寻找还乡之路的诗人,在语言中找回他灵魂的“家”。
其实,桃花源很近,瓦尔登湖也不远。但我们跨不出这一步,只能做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眺望。
到底如何“像山一样思考”呢?我给出的答案是:让自己变成一座山。
我将从今天早晨开始,从这窗前的一声鸟叫开始,去寻找并记住每一只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