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人们,逐级筑高 又被人们,逐级攀高 稳扎的根基,深入泥土,跪拜天地 攀高的人们,踩着台级,跪拜名利 风雨中,看婆娑世界,眼含热泪 塔内的人们,拖着沉重的肉身,执迷不悟 我如鸟
当别的草木还在休眠 他就将自己,清醒于崖端 骑着春风快马 看山风掀起绿幕,看流霞滑过枝间 站在高处,胸怀清气 伸手,触云团 闭眼,听飞泉 陡峭的灵魂,笔直的骨骼 一站,就是几百年
年少时,老气夹着土气 褐色的皮肤,裹着一身毛躁 青涩,坚硬,寒酸 无人愿意走近 可青翠的内心啊,温润如玉 俗世的人们,只看表面 委屈,被埋进心壤 秋天,熟成黑色的种粒 它们排列有序
穿过草丛 一只白蝴蝶,从眼前飞过 那年,白手绢扎起高马尾 一袭白裙,在原野上飞舞 摇曳的栀子花,裹着清澈的风 泛香了整个盛夏 这些年 斑斓的风,唱着变色的歌 白裙子压在箱底,日渐枯
听说你的怀抱 暖得能融化一切尘劳 没有惊风,没有骇浪 我纵身一跳,离开枝梢 随风飘摇,不辞昏晓 飘荡在高低不平的山凹 听说你的世界 纯粹得没有一丝杂驳 不闻喧嚣,只有光照 我甩落负累
听说,白天的想念 可以在梦中呈现 于是,我闭上双眼 让自己深眠 梦里 没有山高水远 没有时空阻拦 心念一动,便站在你面前 梦里,你的儒雅恰似当年 深邃的双眸 装着诗与远方 高山之巅,将
我在清晨 趁春华未老,趁朝霞妖娆 采集几束光照 蘸晓露搓调,制成灯草 当太阳逃亡,云雨当道 当黑夜来临,星月迢迢 我将它捧在手掌,度过一个个寒宵 它将所有的软弱、胆怯烧掉 将血液中
一囗井 幽深,黑暗,寒冷 一只蛙 三百六十五天,夜夜在井底悲鸣 我和它一样 在无边的暗宇里 吐出心口一片又一片凝白 蛙的叫声 常常将我亿万年的孤独唤醒 而我无意的井中身影 像一把明晃
有人说,我冷艳孤傲 定是前世桃心未了,今生红颜不老 他们不知道 我将一片丹心捣碎,全部倾灌竹草 吐出的朵朵殷红,才在四季妖娆 劲节高挑的外表 禁不起温暖的拥抱 几米光照,便心香袅
六月雨,突然将燥热撕碎 他疾蹬三轮车,雨劈头盖脸 黑压压的乌云,白花花的闪电 与街边灯火交相辉映 腰,被压得更弯 汗水,雨水混为一谈 一到家,他便如脱兔 偌大的塑料布,罩不住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