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二哥睡着了,我起来撒了尿,在月光下继续看那一株爬上房顶的梅豆,看二姑院里院外的梅豆。
天色已变得紫黑,我匆匆吃过晚饭,向着我的杨树,我的侧柏,我的紫叶李,我的图书馆,行进。
竹影是深绿的,好像吱吱呀呀地印在了玻璃上,这与春日的明媚是两种风格。
我喜欢在雨天出行,这个时候,四周都少有人。这个世界似乎就是我的了。单独属于我的。
二姑的菜园子就是我的菜园子,我走进二姑的菜园子,任意摘上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拦。
无数的紫叶李的花瓣落在我的脚边,无数的合欢树的花开在我的头顶,无数的芦苇被秋风吹拂,引我走向池塘。
麻袋门帘被我拉开,我进了老爷子的院子。
很久很久以前,每棵花都是一个人。有一天,这个人走累了,不想再做人了。便把双脚埋入大地,想要永远地和大地母亲在一起。于是,他的脚便成了花的根。他忘不了做人时向上的动力,便开
阳光扯着树影,风徐徐地吹过。那女人回了屋,不多时拿出一捧柿饼,捧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吃。我们不好意思吃,忙推辞。她灿烂地笑着,非要让我们吃。我们推辞不过,一人拿了一个柿饼,轻
月光很干净,折过屋檐,照在窗前。风在月光中无影游走,我紧了紧衣服。有位老师也未睡,在屋檐下的阴影中抽烟,他朝我笑了笑,我也朝他笑了笑。他的烟在暗中忽明忽暗,他抬头,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