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推车,简单的装潢,我曾好几次路过,她和她的菜馍推车都那样安静地停在路的一边,她也安安静静不紧不慢地做着自己的菜馍。
没有面的日子,是无味的,是干瘪的。有了面,热气也就来了,升腾在心田上空,充满在鼻腔里,就算远在异乡,也满足异常。
其实饮食不只是谋求五味俱全、精雕细琢的味道,还有它背后的故事,那些故事远比食物本身更加充满朴实力道。
故乡的烟火,混合在饭碗里,灶膛边,还有枣树杨树枝桠间的炊烟里。
月亮就在头顶,奶奶注视着前面的我,月亮,注视着我的大脚奶奶。
太阳悬在空中,风儿在身边悠悠地游走,掀动奶奶的碎花青色衣裳,还有布鞋摩擦地面带起的细碎黄土。
我开始替二爷心疼这些满地的柿子,而二爷清瘦的身影,篮子里一层层的柿子宝宝,穿过茫茫月色,再一次进入我的梦乡。
可是老窝瓜还是要下来,所谓叶落归根,难道还要在枝头过冬?
我噘了噘嘴,一屁股坐在奶奶刚扎好袋子的麦子上,看向天边渐沉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