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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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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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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连载

第五百二十六章 有目共睹

526

林陆从来不嫉妒陶书新的风流故事,反倒认为那是人家的本事,人之常情,他自己也曾经有过两个真心喜欢的女孩,那不应该归罪于道德品质问题.古往今来哪个仁人志士不恋女人,特别是那些让男人发疯的女人。古代帝王将相哪个能够清心寡欲?哪个不是三房六院七十二妃?他们不是照样治理国家雄视天下吗?世界上著名的文学家们哪个不是风流才子?身边美女如云,甚至有人为了争夺女人而去与情敌决斗。俄罗斯大作家普希金与情敌决斗而死,那场面让无数读者心惊肉跳,曾记得1937年一个寒冷的冬天,普希金站在雪地上,他正和末路贵族丹特士进行一场古老的决斗。丹特士对普希金的妻子一再挑衅侮辱,为了自己和妻子的荣誉,更为了维护自己倡导的俄罗斯精神的旗子不被玷污,普希金不得不站在了生死的决斗场上。虽然说普希金最终失败了,被卑劣的情敌杀伤而死,但他赢得了世界的尊重,而丹特士虽然胜利了却被世人唾弃。为心爱的女人决斗的事例不计其数,他们就像雄狮独占母狮群时那样互相奋力厮杀,场面惨烈,最终胜者为王。人类进步到今天已经没有了决斗之说,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但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是人类的共性,两情相悦应当也是自由空间。文化大革命之前,发生男女关系是要被追究的,轻者批评教育并给予降级处分,严重者劳教或者判刑。改革开放以来性生活自由了许多,法律不再严格追究男女婚外情的罪责,但要遭到一些舆论谴责。中国现代作家们也有很多事例,他们身边美女如云,但是他们在作品中从来不去谴责自己,反而把感情专一写得至高无上,从来不去正视自身的真实生活,显得有些虚伪而不真实。读者当然喜欢作品中不近女色的所谓英雄,但是他们私下也一样渴望,否则他们不是鲜活的人,而是神了!当然了,人要有尊严,不能因为贪恋女色而像个淫棍到处玩女人,那就偏离做人的本分成为流氓让人耻笑。这是大多数人的心理,也是人们的共识,因此才能让天下男女相互尊重而共处一个花花世界。

林陆承认自己不是圣人,和陶书新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也有过陶书新类似的经历,有过几个让他心爱的女人,但那绝对不是他的人品问题,而是就像你走在水渠背上突然脚下一绊跌进水里去,爬上岸的时候别人都要笑你浑身是水,你得到的却是尝试了水的深浅和水的温度,抑或晓得水里到底有鱼没鱼。倘若你侥幸抱出一条大鱼来,马上就让众人羡慕;假如你一无所获,反而成为落汤鸡,那就只能让人耻笑,没有人去恭维你。如果你身边有一位漂亮女孩围着你团团转,而你和那女孩和平相处相安无事,周围也许都是羡慕的眼光;如果你一边占有美若天仙的女孩儿,一边还和别人去争权夺利,那么你的身后很可能就有人虎着一把利刀,随时可能要了你的性命,因为你抢了人家蛋糕。林陆自己经历了几个女孩子都是意外中的意外,并不是他蓄谋已久或者说处心积虑,就像那个渠背上的男人脚下失足掉了下去似的,爬上岸来已是浑身水淋淋的。他与梁艳堕入情网时无疑是失足掉进了水里;但是与杨飞燕完全是被对方俘虏,而且对方并不为利益所动,完全是一种奉献;他与山丹也是被迫而为之,女孩子主动进攻让他猝不及防,都是在似醉非醉中占有了女儿之身,最终居然导致山丹怀孕。那件事情之后他开始从严要求自己,暗下决心不再涉足男女感情之事,然而关悦的步步紧逼让他最终再次失去了自我,乖乖成为姑娘的俘虏。一个让他无法忘记的女孩儿,她却失踪了,这辈子能否再见她很难说。他与大学同学月牙儿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起先他是那么的崇拜她,崇拜她的美丽和安详自如,敬重她从不招蜂引蝶,感情专一,因此他才那么爱她,企盼着将来娶她。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事与愿违,月牙儿经历了初恋情人的爱抚之后,变得世俗了许多,对情人不说真话,对爱人不露真容,久而久之人却走样变了型,从一个纯洁的姑娘变成一个世俗小女人,一味地唯利是图。当他真正认识清楚她的本质之后本打算彻底与她拜拜了,可是她却主动寻上门来,施尽女人之诱术。他被迷惑了,一个让他花两年多时间寻觅的女孩子本来是要放手的,可她用尽学到的手腕想占有他,或者说得透彻一些是她需要他出点血帮帮她。他不知道是哪股筋抽得让自己也变了形,破天荒地答应她,且将她占有。占有之后他按照她的想法甩给她四千块钱,无意之中点了她的穴位,说了一句让她大动干戈的言词,一句话让她无地自容,撒烂票子以示反抗。他这才感觉自己太卑鄙了,占有了姑娘还数落人家的短处,实在不是男人所为。从此以后,他不愿与她同流合污,总想躲着她。他非常怀念在海市与飞月那段纯真的感情,两人始终没越雷池半步,异性朋友的那种感情是十分珍贵和刻骨铭心的,尽管飞月因为婚姻失败而自杀了,但是他仍然那么怀念她,把她始终放在神圣的地位之上,不敢有丝毫的亵渎。无论男人或者女人,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没有人笑话你的裸露,当你长大之后就务必要穿上衣服,遮掩你的身体,让别人无法看清你的本来面目。但是当夜幕降临你需要休息或者与爱人抑或情人做爱的时候,你再次暴露了你的本来面目,那会儿的你才是真实的你,用不着伪装了,人的本性暴露在黑暗之中。林陆从来不想做一个千夫所指的淫棍,可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说不定哪一会儿失足掉进了水渠,不要紧,爬上岸晒干自己,你仍然可以称英豪。但是你千万不要蓄意去沾花惹草,那样你肯定是个淫棍,是个千人指万人骂的卑贱之人。苏轼有首论酒色财气的诗句让他记忆犹新,也让他受益匪浅:饮酒不醉逞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他最欣赏其中那句“恋色不迷最为高”,此乃高人的境界。

陶书新事业有成,人又英武且才华横溢,还是《北方文艺》的主编,赢得女孩子的喜欢和爱慕也是十分正常的,偶尔出轨也属于人之常情,不能动辄就扣上一顶淫棍或者流氓的帽子。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没有强迫或者利诱,应该也算公平合理的自然现象,人家妻子和丈夫假如不管,那么别人就没有多嘴调色的必要。

然而,昝文苑却为此大做文章,他在《北方文艺》编辑部大肆演说,他说:“陶书新那么魁梧高大,尤小茹那么细弱娇小,犹如老鹰踏小鸡似的,压出屎来怎么办?”此话说的有点损,有点脏,不像文人所言。

几位编辑听了面面相觑,半晌无人说话,但也得配合着傻笑一下。

林陆知道昝文苑自从竞聘失败就对陶书新有了成见,总是想找把柄将陶书新赶下台好取而代之,因此背地搞点小动作也属情理之中的事情。当初昝文苑竞选主编时林陆虽然没有正式调入编辑部,但是书记和主席允许他给竞选者投一票。那时候从资格上来分析,昝文苑条件非常成熟,只是年龄上偏大了一些,但也不受竞选条件所限制。林陆曾经与昝文苑关系处得不错,都是小说家,经常在一起探讨小说创作的规律,也相互帮着看小说并且提出修改意见。林陆对昝文苑还是非常敬佩的,当年自己在《北方文艺》上发表文章时,有的小说就是昝文苑当责任编辑推荐发表的,为了报答昝文苑的知遇之恩和扶持之情,每当年关来临时,林陆总要登门拜访,以表谢意。昝文苑来自西远市的偏远农村,他写小说成功后被县里安排为文联的创作员,后来因为一部长篇小说一举成名,就被省文联所看中,选拔他到《北方文艺》当了小说编辑。但是他的妻子儿女一直留在农村,几年以后才跟着他落户进城当上了市民。他妻子没有工作,只得靠打临工挣点生活费。儿女们还小且都在上学,家庭生活自然比较紧困,许多文友们都伸出友谊之手进行资助。林陆当包头的时候,虽然有小说组长春雷关照着,但是小说编辑昝文苑不但是初审编辑,而且还是小说创作的高手,所以林陆非常愿意听取他的意见,两人关系处得也就非同一般。后来林陆到了编辑部工作之后,昝文苑同样非常关照他,基于这些感情基础,林陆在昝文苑与陶书新竞选主编时,他神圣的一票投给了昝文苑。但是编辑部大多数人却投了陶书新,其中除了陶书新自己活动之外,昝文苑本身也确实有些问题,他平时与编辑部的同事们不大喜欢拉拉扯扯,何况罗耀当主编的时候他总是怀疑出纳连绢和主编有特殊关系,也在背地里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自然有人就会告诉连绢,连绢便经常和他吵架,有时吵得天翻地覆惊动了主编甚至文联领导。从此以后,连绢以及编辑部其他人对昝文苑有了一定的看法,他的群众基础一天没有一天牢固,到了竞选主编的时候也就没人愿意给他投票,只有林陆把他看在了眼里。结果他在竞选中失败,主编位置被陶书新竞争去了。这样一来,昝文苑心里自然是不服,一个诗歌散文组的组长居然跃过他当上了主编,每天起来对他颐指气使,让他心理上承受不了,所以总是找陶书新的麻烦。林陆认为他不应该继续与陶书新闹腾下去了,既然人家已经出任主编,而且工作很有成效,你就应该尽力辅助人家把工作做好。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昝文苑时,没想到昝文苑非但不听,反而骂林陆狗汉奸。林陆一看自己好心没好报,也就不再劝说他,由他胡闹去吧!

昝文苑想方设法在陶书新与尤小茹的私通问题上大做文章,不但在编辑部内多次进行演说,鼓动大家揭发陶书新与尤小茹的奸情。但是编辑部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大家心中有杆称,没有人愿意去为那种事和主编作对,大家听了也就当作耳旁风。特别是省财政厅的拨款到位后,大家对陶书新主编的工作能力有了新的认识,绝大多数的人都特别拥护主编。这就让昝文苑更加嫉恨,也更加的孤立无援。

年终时,北方省文联要求编辑部上交全年总结,特别是需要主编陶书新上交述职报告。陶书新召集大家开会讨论,并要求大家发言,对他一年的工作给予客观的评价和总结。

副主编玄万林首先发言,他详细地阐述了编辑部一年来做出的优异成绩,重点指出编辑部的所有成绩都是在陶书新主编带领下完成的。他的言词比较准确,说出了绝大多数人都想说的心里话。

副主编昝文苑听了玄万林的发言后低头不语,轮他发言他却不说话,等着听别人怎么说。

林陆是个直性人,有什么说什么,他说:“陶主编上任一年来,编辑部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是办公经费得到了满意的解决,不再让大家为经费问题犯愁了。我来到编辑部已经有些年了,尽管以前是一个借调过来的临时工,但是我亲眼所见编辑部一直处于经费困难之中,这也是原任主编为什么要借调我的主要因素,他就是让我来为编辑部拉报告文学,然后让人家单位给予咱们赞助。那样办刊非常艰难,大家的工资没有保障,编辑经费更要靠赞助来维持。大家都知道咱们编辑部和文联其他部门不一样,其他部门都属于事业编制,吃得是皇粮,而我们却是差额单位,财政只给一部分办工经费,其它开支需要自给自足,挣回钱来就有工资可发,挣不回钱大家连工资都没地方去要。然而陶主编上任之后,经过他的努力与奋斗,一切都改变了,所以我们大家应该积极工作,回报主编给大家带来的崭新局面。总而言之一句话,编辑部业绩非常好,都缘于陶主编的努力!”

副主编昝文苑望着林陆不客气地挖苦道:“好一个天翻地覆呀!林作家的形容词也用得太恰当了!”他把矛头直指林陆。

林陆听了也不生气,不反驳,自己说得对与错编辑们自有公论,用不着他去辩解。他知道昝文苑心里有气,对他的发言非常不满,也许认为他夸大其词,过高地肯定了陶书新上任以来的功绩。

连绢马上发言,她说:“我非常同意林陆的发言,我也同样认为陶主编为咱们编辑部做出了很大贡献,不但要回了充足的经费,而且也为刊物发行拓宽了渠道,刊物质量也有了很大提高。这些都应该归功于陶主编。”

小说组长万英也发言,称赞在主编的正确领导下编辑部做出了非常优异的成绩,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方清编辑也叙述了主编的许多成绩。

接下来办公室主任文庭也同样称赞主编一年来的工作业绩,说得虽然笼统,但是也表明他对主编成绩的认可。

单位的总结以及对主编的评价交到了文联党组。文联党组给予了陶书新表扬,并被评为本年度优秀领导干部,且进行了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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