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隐隐,迎春在下,望春玉兰在上,梅在桥边笑,放眼一场美的暴动……燎原……
玉顶山不高,多少人浮沫一样从它身边绕过,无声无息卷进水深浪阔。某一天,很想爬上去看看,惟见水流玉止……
黑夜凝视着灯笼,为亘古不灭的消息,留着点亮光,打开新天地。
红色美人蕉盛开的院落啊,亦不知有我。随了春,我喊他舅舅。我们比邻而居,同在亲近植物,贴近大地。
伊谢·科恩曾说:让我们好好记住这一点吧,而且不能只是出于同情。别人的老年正是我们自己的明天,同时也是我们赖以存在的昨天。
秋阴散去,拍到牛角面包的月亮,水滴般的月亮。中秋的月亮真好!在至高至柔的哀矜里,万物摇情,进入了梦乡。
慢慢活在所来翠薇径,小蜗牛无问东西。不断把新的,更大的螺纹补充到自己的背上,以蜗牛的日与夜。
幽幽暗暗中,虫语携带静气的基因密码,反复吟唱:迢迢从他觅,迹迹于我疏。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
母亲曾说种不动了,你们就来种。对于土地,你多么叶公好龙。设想在菜园盖一间房,放几把农具,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喝喝茶。田间温习劳动,太阳加持,蒸发去身体里的苍白和
阳光普照,满城姹紫嫣红开遍,短的是人生。她想,娘匆然离去,是不想耽误她看花去吧。路上的新绿堆叠于旧绿,针叶松擎起新生的蜡烛,那些知道名字的,不知名的花儿正对着石头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