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交织,爱恨情仇。
世界上,爱情是最浪漫的,也是最难去追逐的。
多少对鸳鸯,终于修得正果,走到了一起。
还有一些男女,因为家庭出生、财富地位等原因,不能走在一起,最后酿成了悲剧。
李惟用非常伤心地回到了书肆,他一想到自己与赫舍里氏在一起谈论诗与远方的情景,就会觉得人生有意义。
可是,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棒打鸳鸯,这种事情怎么偏偏发生在他李惟用的身上呢,李惟用越想越痛苦。
一连几天,李惟用在书肆没有等到赫舍里氏的出现。
李惟用很伤心,心想:“难道是她变心了,我们真的不合适?她是贵族人家的公主,我呢,只是一个乡间的野小子,哪里配得上她啊。”
可是,李惟用又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他想找赫舍里氏去问个明白。
可是到了赫舍里氏的门口时,管家把他拦住了。
“你个乡下土包子,真是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还不滚回去,我家小姐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告诉你吧,我家老爷把她关起来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管家也劝说李惟用放弃。
原来如此。
李惟用觉得自己错怪了赫舍里氏,还以为她心中没有自己呢,原来是被她的父亲关起来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见她一面,跟她坦白,要是她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以后就不再打搅她了。”李惟用这样想着。
到了晚上,李惟用爬墙而入,在一栋偏僻的阁楼上找到了赫舍里氏。
两人哭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狠心地与我分手呢,这几天,我守在书肆里,就是见不到你,心里那个难受啊。”李惟用说道。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父亲怎么也不想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只要相爱,管它什么门户相对,去死吧,以前还有公主爱上乞丐,你总比乞丐强多了吧,我发誓我这辈子只跟你好,你干脆带我私奔吧,我在家你是没有机会的。”赫舍里氏的一番话,让李惟用心里一阵疼痛。
亲爱的人啊,你就在眼前,为何我就是得不到,李惟用跪在地上,用手捶打自己的头。
“你别自责了,你要是真愿意跟我一辈子厮守,我这就跟你走,你把我带到天涯海角要饭,我都愿意。”赫舍里氏满含深情地望着李惟用。
夜晚朦胧的月亮照过赫舍里氏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身姿,李惟用再也控制不住,两人三下五除二,偷吃了禁果。
李惟用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赫舍里氏的男人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立即如英雄般说道:“我们现在就翻墙逃走。”
趁着夜色,赫舍里氏跟着李惟用,翻墙逃了出去。
往哪里走,书肆肯定是不能去的,赫舍里氏的父亲会追到那里去的。
那就干脆到北京通州码头坐船,沿京杭大运河南下,在一个小城市安顿下来,相依为命。
可是,童话故事还没有一个小时浪漫,赫舍里氏的父亲派出的家丁追上了他们。
没有任何言语,家丁们把李惟用捆绑起来,一顿毒打,疼得李惟用杀猪般叫疼。
赫舍里氏怎么求情也无用,棍棒像打在她身上一样。
赫舍里氏被家丁们带到马车上,一溜烟就消失在眼前。
李惟用强忍住疼痛,一瘸一拐,在凌晨三点回到了书肆。
李惟庆在书肆等待着,他哪里知道李惟用回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怎么啦,身上怎么这样多的伤痕和鲜血,谁欺负你了,我找人跟你报仇。”李惟庆很是气愤,他不允许有人这样气氛自己喜爱的老实弟弟。
没办法,李惟用一五一十把自己与赫舍里氏的爱情故事跟李惟庆说了。
“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找她父亲论理,总不能这样让人白白地欺辱了。”李惟庆愤愤不平。
到了第二天,李惟庆带着李惟用来见赫舍里氏的父亲。
“你们还好意思来见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在京城就是这个,你们乡下佬配不上我们贵族家庭。”赫舍里氏的父亲伸出小拇指,对李惟庆很是鄙视。
李惟庆倒是心平气和,说道:“一个人的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你出生在贵族家庭,那是你的福分,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既然我弟弟惟用与你家公主真心相爱,为何不成全他们呢?”
“你别做梦了,我们这样的高贵的家庭,是不会找你们低贱的家庭,除非你弟弟是进士出身,有官职,这样才稍微体面一些。”赫舍里氏的父亲依然把头抬得高高的,瞧不起李惟用他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能谈下去吗?
李惟用与哥哥李惟庆再次被轰了出来。
李惟用很是伤心难过,他还想铤而走险,要把赫舍里氏带走。
哪知道,过了两天,赫舍里氏的父亲带人到了陇西堂书肆,要李惟用交出人来。
“我哪里见过赫舍里氏,她不是被你囚禁起来了吗?”李惟用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赫舍里氏的父亲再次质问。
李惟用茫然地摇摇头。
“你睡了她,现在又要甩了她,要是我宝贝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赫舍里氏的父亲愤愤地对李惟用说道。
大家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两天后,赫舍里氏的尸体在通州的京杭大运河里捞到。
原来,赫舍里氏感到自己的爱情婚姻在父亲的干预下无望,一个黑夜,她一个人逃出去了,坐上一辆马车到了通州。
在码头上,赫舍里氏望着京杭大运河滔滔的河水,不禁泪流满面,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想起李惟用对自己的专一,想起父亲对自己的残忍,赫舍里氏绝望了,她纵身一跳,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李惟用扑在赫舍里氏冷冰冰的尸体上,哭泣,只有哭泣,才能发泄自己对心上人的无比怀念。
“哈哈哈,完了,全完了。”突然,李惟用大笑起来,一下子让赫舍里氏的父亲毛骨悚然。
“你疯了,你疯了,你简直是个疯子。”赫舍里氏的父亲边说边感到恐惧,于是灰溜溜地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