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看赵艳没想起来,她就说:“赵艳你忘了,前些天你还说想去刘春生那里来的。”赵艳说:“啊,我就那么一说,去啥去,他说实习去了。”王玉民说:“怎么放假了还实习呀?”赵艳说:“不知道啊,放假都不放了。”
段建国说:“可能学校就那么安排的吧。老嘎哒当兵有半年多了吧。”赵小五说:“第一年给探亲假吗?”段建国说:“可能没有探亲假,怎么地也得二年有探亲假吧。”王玉民说:“还说老嘎哒当兵哪,送老嘎哒当兵走的那天,差不点给我脑瓜开瓢。”林海山笑笑说:“可不是咋地,那天差不点给玉民脑袋开瓢,脑袋被打一个口子。”林芳说:“那天你们又和谁打架了?”赵艳说:“是啊,你们和谁打起来了,没听小五说呀。”段建国说:“没打架,打啥架呀,是一辆拉石头的汽车掉下来一块石头,正好掉在玉民头顶上了,给玉民脑袋打一个口子。”赵艳说:“王玉民也够倒霉的了。”林芳说:“怎么那么巧呢。”王玉民说:“就是那么寸劲,正好掉在我的头上,你们说倒霉不倒霉。人要是倒霉呀,喝凉水都塞牙。”赵小五笑笑说:“玉民,这要是一块金子掉在你的头上的话,那你可就捡大便宜了。”王玉民说:“捡啥大便宜呀,那就当场把我砸死了,还捡什么大便宜了,那就倒大霉了。”段建国说:“那可不,金子多重啊,那可就……再说了,拉金子的车不可能掉下金子,那都是封闭的车厢,还有军人在车厢里看着。”林海山说:“金子就别想了,有一块石头落在你的脑袋上就不错了,那也是你的幸运。”王玉民说:“海山啥意思呀?你那意思石头砸在我的脑袋上是幸运呗,要是给我砸死了的话,那就是捡大便宜了呗,能让我第一个去阎王那里报到了呗。海山我看你是没安好心啊,恨我早点死呗。”王玉民说完给大家都逗乐了。
林海山一边笑一边说:“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事还不好碰到哪,不是谁都能碰到的事。”王玉民说:“海山你行了吧,你就别说了,你还是那个意思,还是我捡便宜了吧。谁愿意捡这个便宜呀,这个便宜可不好捡,弄不好小命就没了。你愿捡你捡去吧,我可不想捡,我还想……好好活着哪,这么年轻就……那也太可惜了吧,以后大好的前程……还等着我哪。是吧,建国?”段建国笑笑说:“那是,咱们这么年轻,还要有很多的事要做呢。眼下玉民还没有女朋友哪,怎么着也得先找个女朋友啊,有了女朋友,哪管再……再……不对,有了女朋友更不应该……”这时王玉民和林芳互相看了看。还没等段建国说完,王玉民说:“建国你行了吧,你和海山你俩一个样子,盼着我……你俩会不会说话呀,这家伙的,一会给我……整没了。”赵小五说:“玉民,这俩小子是故意的,他们没安好心。还是我好吧,我就啥也没说,我够意思吧?尤其林海山那小子,一肚子坏水。”赵小五说完后,林海山过来说:“你说谁一肚子坏水,再说我就削你。”赵小五说:“说说你还过来了,还削我,我怕你呀。这可不是上学那会儿了,你想咋地就咋地呀,不好使了。”赵小五说完,林海山一边抓赵小五的胳臂一边说:“咋地,现在你有力量了,不服了是吧?”林海山说完二人就扭打在一起。
林芳和赵艳都说:“你们俩都多大了,咋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别闹了。”段建国说:“行了,说说还动手了。”王玉民说:“管他们干什么呀,打吧,咱好看热闹。”赵小五一边松开手一边对王玉民说:“玉民你真不咋地,我帮着你说,你还不向着我。”赵艳说:“王玉民真不够意思,不知道好赖人。”王玉民说:“我是向着小五,让小五收拾海山。”林海山说:“玉民,你真是个……不是个东西。”段建国笑笑说:“玉民,你把两头都得罪了。”王玉民说:“现在我保持中立,我谁也不得罪了”赵小五说:“玉民你保持中立不行,我一直向着你说,你保持中立就是把我得罪了。”林海山对赵小五说:“得罪你能咋地,好像你有多大市场似的。”段建国说:“得得得,停,都二十了,不是上学那时了,别斗嘴了。”林芳和赵艳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斗着嘴。
他们这几个人从学生时就是互相逗,尤其林海山、赵小五和韩国庆他们三总是互相掐,都习惯了。这也可以说是学生时代的一个乐趣吧,在一起互相打闹,同时也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感情。现在都大了,他们想起学生时代那些乐趣还是觉得挺有意思。学生时代就是玩,任何压力也没有。何况当时也没有考大学这个说法,大部分人根本就不学习,所以也没有学习上的压力。不像现在大学没有考上,就开始考虑就业的问题了。这就是到什么年龄段就干什么事吧,符合了人的自然生长的规律吧。
王玉民说:“你们说老嘎哒这小子能不能混点啥回来呀。”段建国说:“老嘎哒走时不是说了吗,想当上班长。”赵小五说:“当班长太小。”林海山对赵小五说:“那你说当啥大呀?当司令大,能当上了吗。”赵小五说:“你看看,是不是和我抬杠啊,谁说当司令了。老嘎哒干好的话,当个排长应该没问题吧。建国你说是不是?”段建国说:“干好了有可能,排长就算干部了,那是四个兜了。”王玉民说:“那就不能转业了吧?”段建国说:“按正常来说就不能转业了,慢慢往上提,听说到了四十岁当不上团长就转业了。”林海山说:“团长转业能给啥官啊?”段建国说:“估计怎么地也得是哪个大局的局长副局长吧,也有可能是哪个大厂子的厂长副厂长。”赵小五说:“给这么大的官咋地呀,那老嘎哒以后就有可能是局长厂长了,太厉害了。”林海山说:“老嘎哒那得当上团长,当不上团长怎么当厂长局长啊。”赵小五说:“团长啊,估计老嘎哒当不上,排长有可能当上。建国,排长转业给啥官啊?”段建国说:“排长,排长就是一般干部吧。”赵小五说:“一般干部,一般干部也行啊,起码不用干活了,也算领导了。”王玉民说:“没准老嘎哒真有可能当上排长哪。”赵艳说:“韩国庆像个当官的,很有号召力。”林芳说:“韩国庆总想当兵,这回如愿了,所以他一定会好好干的。”段建国说:“老嘎哒是当兵的料,在部队错不了。”
当兵是很多人儿时的梦想,特别是男孩子对当兵更是一种向往,觉得当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那是很光荣的事,保家卫国是一自己的使命。韩国庆从小就喜欢当兵,长大后就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有时实现梦想很简单,就看自己把自己的梦想定的符合不符合自身的实际了。梦想就是一种对自己人生目标的一种追求,但不能过于脱离实际和自身的条件。
林芳说:“段建国你没有考上大学,郑筱薇……”赵艳说:“对呀,来了没有啊?”段建国说:“来了。”赵艳问段建国:“段建国你怎么没和郑筱薇逛夜市啊?是不是小五他们几个来找你,你就没去找郑筱薇去呀?”段建国说:“不是,下午郑筱薇来了,吃完晚饭我把郑筱薇送回家去,回来海山他们几个就在家等着我哪。”赵艳说:“郑筱薇她……没不高兴吧?”段建国说:“啊,没不高兴,郑筱薇一直劝解我来的。”赵小五说:“就是不高兴也……怕你上火呗。”林海山说:“能不上火吗,上火也没用了。”王玉民说:“咱们这几个人就数建国学习好,建国这两年都……咱们就更不行了。”林芳说:“那是,段建国要不是……现在也像郑筱薇似的,开学都大三了。”赵艳说:“林芳,哪天找郑筱薇去,再把宋小梅和付桂琴找来,一起玩玩去。”林芳说:“行啊,真的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们了。”
这时就听一个人说:“好热闹呀!”大家一看这个人是刘春生,大家都惊喜地说:“真是稀客呀!”刘春生一边往里走一边笑呵呵地说:“可不是咋地,总也没见了。”段建国一边站起来给刘春生让座一边说:“春生,刚才还听赵艳说你暑假不回来了,实习去了。”刘春生一边坐下一边说:“实习取消了,要下学期去。”林海山说:“这放假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才回来呀?”刘春生说:“我们寝室有一个同学是红山的家,他非得让我们寝室几个人去他家玩几天。”王玉民说:“还是春生好啊,不愁工作了。”赵小五说:“谁让你们不考呢,我是考不上,要是我能考上我就考了,还考什么大学呀。”刘春生问段建国他们:“建国你们都考得咋样呀?”林海山说:“都没考上。”刘春生说:“建国也没考上?”段建国说:“没考上。”刘春生说:“建国你应该能考上啊,怎么……”段建国说:“还是水平不行,看出差距了。”王玉民说:“春生是不是……”王玉民没有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