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几天王丽文一直没跟我联系。我回过一次租住房,王蓉母女均不在家。张娟来找过我,正好那天我回租住房了。我不会去她那的,时间长了,她就会知难而退。我的心中只有王晓雅,我盼她回来盼得心疼。
这段时间,我把我和王晓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了无数遍,我估计她去省城是因为我摸了她的手,她的感情产生了波动。
这天我正在网吧里扫地,电话铃突然响了,我连忙接听,竟是王晓雅。她在车站,她带了好多东西回来,让我去接她。我连忙叫赵阿姨,话没说完,我已出了门。
车站广场上,王晓雅站在广场的喷泉旁边,亭亭玉立。我一阵小跑:“晓雅!”我第一次这样叫她。她的脸上分明是幸福的笑。我张开双臂,王晓雅不由自主地投进了我的怀抱。我紧紧地搂着她,眼泪夺眶而出。
王晓雅大概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推开我。可她看到了我脸上的眼泪。王晓雅用手给我抹去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帮你!”我不语。我们都心知肚明。王晓雅吊着我的胳臂往回走。我们都不说话。
就王晓雅的性格,一路不说话,心中一定有大事。是我打破了她生活的平静!可我已经不能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网吧还是以前的网吧。赵阿姨正在网吧里打扫卫生:“老板娘回来了!”
“回来了!累死了!”王晓雅说。
这以后,王晓雅有时会和我说话,可她就是不笑。一个下午我都在期待她的笑容,那个笑容一直到她傍晚回家都没有来到。
王晓雅对我说:“我明天八点过来。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我淡淡一笑:“没什么。”
她一走,我便倒下了——倒在躺椅上。
一夜等待!
七时五十五分,网吧里电话突然响起。一定是王晓雅,一定是她有事情不能来;我不能再等了,我就是要看到她。电话不停地响!
我抓起话筒:“喂……老板娘吗?”
“不是!我王丽文,晓雅回来没?”
“回来了!她不在网吧……”
“这么长时间,也不打个电话给我?”王丽文怪我。
“我太忙了!不好意思,王阿姨,这边就我跟赵阿姨两个人。”我尽量客气地说。
“你还叫我阿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王丽文的声音很小。
王丽文这个时候跟我说这种话我就听不进去了。
我说:“你脸皮厚!”
王丽文顿了一下:“我们都那样了,我还怕什么。”
“阿姨,你是找你妹妹吗?”
“找你!”
“干吗?”
“你说我打电话给你干吗?”王丽文低声说。
我是个心软的人:“阿姨,我太累了。我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
“那你休息吧。”
我刚要搁电话,王晓雅从门外走进来。
我连忙说:“老板娘,王阿姨找你。”
“我姐姐吗?”
“是的。”
王晓雅接过话筒。
我太累了,我在电话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来,躺下。
我听不清王丽文跟王晓雅说什么,只看到王晓雅无声地笑。她们姐妹关系特别好,好像她们还不是同一个父亲。
王晓雅笑得那么由衷、那么纯粹、那么干净,好像春天的阳光,我被感染了。我起身,站在她身边。她一边跟王丽文说笑,一边摇着我的手臂。我是彻底地被这个女人征服了!
王晓雅抬眼看了我一下,笑眯眯的两道弯眉。这就是健康!我明白了,就是这种健康让我魂不守舍。我的心在颤抖!
这电话,打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那头终于挂了。王晓雅看了看我:“兆龙,回去休息吧,我在这。”
“那我回去了——”
我不想离开君雅网吧。王晓雅从她的车子里拿出一袋东西给我。我看看,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东西。
“干嘛这么客气。”我说。
“我当你是我弟弟”晓雅别有深意地说:“姐姐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我转过脸去:“我不要做你弟弟!”
“那你要做我什么?”王晓雅努力看着我。
“做你男朋友!做你老公!”我胆大包天。
“胡说!”王晓雅很善良、很分寸地说,“你这么帅,这么魅人,姐姐不敢要啊。陈君多好啊,在哪我都放心,而且,我们的感情特别好。”
我欲要说话,王晓雅又说:“回去吧,别傻了。”
这时赵阿姨从包厢那边过来。
万般无奈,我走出门去。
离开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