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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道拿到陈壮赔偿的五百元钱，乐滋滋地想：“挨这一拳一棍倒让自己因祸得福，五百块钱等于是接两三个小单子的回扣收入，在厂里接单子不像在金陵东路门市那么容易，两三个单子在门市就是三天。在厂里最起码的一个周，而且还要去量尺寸等奔波。”想过之后就乐得回到住处享受三天的假期。
这一天起床，吃了早饭正想着到处去逛逛看看，张房东忽然下来找他。说是想请魏道中午到他家喝酒。
魏道指指自己包着绷带的脑袋说：“谢谢老哥，你看我受伤了，怕是不能喝酒。”
张房东说：“哎呀，一点皮外伤算个啥呀？我们当兵外出执行任务摔折了胳膊腿儿，绷着绷带照样大碗喝酒，喝酒还好得快，陕西爷们儿哪能那么娇气？”
魏道说：“老哥，无功不受禄。不知道今天是你什么好日子？”
张房东说：“没什么好日子，就是一个山东威海老家哥们来了，想找个人陪一陪。我虽然是这里房东，但房子是部队的，我在上海也举目无亲。我请你？就给我个面子吧？”
魏道说：“不用客气，这个可以，山东人豪爽，我也愿意结交个朋友，他从老家来啊？”
张房东说：“不是，也是在上海普陀路那边开装修公司。”
魏道说：“这样更好，我现在没在学校，在干大理石业务，说不定你老乡用大理石的时候能照顾到我。我正准备出去，这下不用了，等会儿饭点我上来就是。”
到了中午饭点，魏道拎着小侯送的两瓶五粮醇酒，到五楼张房东家，一进门，就看到张房东那个膀子浑圆脸肥的像弥勒佛的威海老乡。张房东说：“你看看，魏老师，你来喝酒就可以了，带什么酒嘛？”
魏道说：“老哥邀请我来喝酒，我总不能两手空空？”说着就把酒放在茶几边上。
张房东给魏道介绍老乡：“这是我兄弟陈总，搞建筑装潢的。”
魏道伸手去跟他握手，张房东给陈总介绍魏道：“这是陕西魏总，原先在老家是学校政教处主任，如今来上海做大理石业务了。”
陈总就说：“哎哟，了不起，能从教师岗位上下海经商，都是有魄力有勇气的人。看报纸上说你们西部好多公办学校拖欠教师工资，有的教师一年到头一分钱拿不到，领一堆东西回家，全家生活很艰难。”
魏道本来想说自己不是在公办学校教学。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是啊是啊，没意思，全家人饿着肚子讲红烛燃烧精神，讲奉献。投机倒把的贪官污吏却四处横行。没劲没劲。”
三个人坐到餐桌旁，魏道看着一桌的大盘菜。说：“从这些菜的量就看得出是山东人的特色，一盘菜顶上海人菜的三盘。嫂子也是山东人吧？”
张房东说：“是山东人，嫌上海夏天热，带着孩子回威海去了。威海夏天凉快。这些菜都是我自己整的。”然后又笑笑，“其实我亲手烧的也就是这盘带鱼、虾蛄和土豆炖鸡块。其他的都是买的现成的熟食。”
陈总说：“都是家乡味道，我爱吃。等啥啊？开始吧？”
张房东边把魏道带的酒打开边说：“就我们三个爷们喝着有啥意思？等一下还有三个客人，都是一楼茶馆的。马上来了。”
陈总就把脸上的一堆肉笑成一坨，说：“嫂子不在你就叫我来喝花酒啊？”
魏道不明就里，问：“花酒是绍兴的花雕酒吗？”
张房东和陈总哈哈大笑。说：“等会儿你就知道是什么酒了。”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进来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一个穿着短裙，吊带背心，齐耳短发。一个染着黄发，瓜子脸，牛仔裤，黑T恤，个儿高挑。一个牛仔短裤，白花花的长腿，长发圆脸，宽松的白衫掩不住隆起的大胸。
三个人进屋就娇滴滴张哥张哥地喊着。
魏道一看这阵仗，忽然明白了，社会上说的三陪原来就是这些女的。一个个如花似玉，怪不得全社会的男人都会壮着胆子趋之若鹜。
张房东把高挑个儿黄发揽到自己身边坐下，看来是老相好了。接着把短裙安排到魏道身边坐下，把长腿大胸安排到陈总身边坐下。魏道从来没有三陪女陪着喝过酒，但他思忖不能露怯，得装作很老练的模样才行。就看着短裙哈哈一笑，说：“小妹儿像仙女儿下凡一样，看得我的心怦怦怦直跳呢？”
离家在外六七个月没碰过女人的魏道说的倒是实话。
张房东边把三人酒杯倒满白酒，边说：“怕魏总不该跳的地方也在跳哟！”
三个女的就笑得乱颤。张房东要给仨女的倒白酒，女的连连摆手，黄发说：“张哥，我们昨晚喝多了，不能喝白酒，我们喝点啤酒吧？有冰镇啤酒吗？”
张房东就从冰箱里拿出七八瓶冰镇啤酒，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把外头没有冰镇的啤酒放七八瓶进冰箱。黄发就动作熟练地给女的们每人开了一瓶啤酒，倒满酒杯。
张房东端起酒杯说：“感谢陈兄弟陈总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虽然是部队转业，但一事无成，还好哥们接的大大小小的工程能分我一点，我才有了点小成就。也感谢魏总兄弟来陪我兄弟喝一杯，还有三位美女妹妹。来，我们干了。”
大家就干了。
有美女陪酒，气氛一会儿就热烈起来。
魏道敬陈总说：“陈总，我现在做大理石加工，希望你有这方面的需要照顾一下小弟。我敬你。”
张房东在旁边搭腔：“陈兄弟那里装修大理石是经常用的，看魏总以后怎么表现了，哈哈。”
魏道和陈总就把酒杯“咣”地碰了一下。说：“我明白的。”就干了一大杯白酒。
陈总说：“陕西哥们豪爽。来日方长。酒喝好了，生意就好了。”
魏道说：“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喝茶喝的是禅意，是精明。喝酒喝的是豪爽，是投缘。相聚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酒逢知己千杯少。生意合作也讲缘分。咱们就从这杯酒开始结缘。”说着就拿起酒瓶给陈总斟满，也给自己斟满。
短裙女子开始跟魏道套近乎，说：“哎哟，听魏哥说话像念诗一样，但看你头上的绷带又像个侠客。古装武侠剧里那些侠客都是这样的呢，武功很高强，讲话文绉绉。哈哈。”
长腿女子和黄发女子听了也附和：“就是就是，来，我们跟大侠喝一杯。”说着三个女子端着一杯啤酒要跟魏道碰杯。
魏道一看同样大小的酒杯，自己是一杯白酒，三个女子是啤酒。就说：“三个妹妹，你们干了，我随意好吧？我可是白酒。”
黄发女子说：“哎呀，我们是弱女子，你是大哥，我们怎么能跟你比酒量呢，我们干了，你也干了嘛。”
短裙女子就贴着魏道，用肩膀蹭魏道的胳膊，发嗲说：“哎呀，哥，喝了嘛！”
魏道被短裙的蹭磨和娇嗔弄得浑身酥麻，就说：“那就喝一半好吧？你看我刚跟陈总喝了一杯，再跟你们喝，喝急了醉得快，饮酒不醉最为高嘛。”
短裙女子就用没端酒杯的手搭在魏道的肩膀上，这回是胸紧贴着魏道胳膊了，说：“呵呵，哥还好色不乱乃英豪呢？喝吧。”别撒娇边用胸蹭魏道胳膊。
陈总说：“魏总，我看不下去了啊。你看美女都那么柔情了，喝吧。”
魏道灵机一动说：“喝可以的，我提议张哥和陈哥也陪一杯。”
魏道这么一说，正中黄发女子和长腿女子的心意。两个女子就将酒杯分别转向了张房东和陈总。并也学着短裙那样小鸟依人般贴着一张房东和陈总。
张房东就笑道：“那我们还托魏总的福了，好吧，一起干杯。”
短裙又说：“不是一起干，是我们敬魏哥，你们俩陪一杯。等会儿我们敬你，魏哥也得陪一杯嘛！”
这样欢乐地喝着，两瓶白酒就喝光了。三个男人只感觉微醺，意犹未尽。魏道又想：“这美女一起喝酒就是不一样，苦涩难咽的酒水喝起来甜滋滋的。秀色可餐，这美女倒成了下酒菜，怪不得自古就把美女和酒联系在一起。这酒越喝感觉看着女人越是有魅力和迷人。”魏道醉眼迷离地看短裙的短发，短裙的脸，短裙着吊带背心的香肩，短裙那微微隆起的酥胸……如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短裙意识到魏道在看她，就对魏道柔意绵绵地瞅了一眼。把手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放在魏道的大腿上。魏道意乱神迷，也伸手过去按着短裙的手，手心的热量迅速传到魏道心里，他就索性捏着短裙的小手摩挲起来。短裙干脆往魏道身边挪了挪凳子，将自己的腿紧挨着魏道的腿。并把魏道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魏道的手接触到短裙嫩滑的大腿，尘根一下勃起，反应强烈。他深吸一口气，意守丹田也压不下去。就直起身，不动声色地看张房东和陈总。陈总早就搂着长腿坐在自己腿上，手在长腿的身上游弋。张房东和黄发在低头耳语着什么。二人都没有注意魏道。魏道的手就开始在短裙的腿上来回摩挲着，渐次摸向大腿根儿，并触到了短裙的裤头。腿根与裤头处的嫩肉褶子异常绵软，还有湿漉漉的温热。直着上半身一脸严肃的魏道就陶醉在那湿漉漉温热的嫩褶肉里。不安分的尘根坚硬无比。
魏道就抽回摩挲着短裙大腿的左手，想化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和不安。可是短裙的右手却伸过来抓住自己裤裆，一下一下地捏着。魏道惊得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抬了一下左腿，屁股往后一缩，挣脱了短裙的手。干咳一声，说：“张哥，没有白酒了。还是喝一点呢？还是不喝了？”
张房东才抬起头来，看着魏道说：“当然是还要喝一点啊，改喝啤酒。”就把嘴朝短裙一努说：“美女给魏总开啤酒。”短裙就起身去给魏道开啤酒。张房东又叫跟长腿玩得兴起的陈总：“陈哥，别黏糊了，喝酒。喜欢了一会儿带走吧。”
陈总在长腿的脖颈上亲了一口，说：“我就是怕喝多了走不动，趁热乎劲跟美女亲热亲热。”
张房东说：“走不动就不走了，美眉们上班在一楼住在二楼。”然后又歪头指一指一间房说：“这间房是我用来接待老家来的亲戚住的，一会你睡到里头就行了。”
陈总说：“这样好，怪不得我说去酒店吃饭你不同意，非要来这里。原来乾坤在这里，考虑得很周到啊。”陈总说着又看魏道：“那魏总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挤一间房吧？”
张房东说：“魏总在三楼租有一套房子住，麻将桌啥都有，方便得很。”
魏道就赶紧笑笑：“陈总要是不嫌弃的话常到寒舍坐坐，粗茶淡饭有的。”
短裙给几个人倒满了啤酒，就说：“魏哥在三楼啊？那我们是邻居，我也要经常去你那里坐坐，我会烧菜做饭的。”
张房东笑道：“烧菜做饭你魏哥会，你只需要在魏哥寂寞的时候去陪他就可以了。”
魏道知道张房东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端着酒杯说：“不说这些，还是喝酒吧！”
黄发姑娘说：“哈哈，魏哥肯定是担心老婆逮到了要跪搓衣板。放心，你不需要的时候我们姐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比如张哥这里，嫂子在的时候我们绝不会上来，有时候在楼道遇到张哥跟嫂子了，我们都侧着身让过，假装不认识。”然后嘟着嘴朝向张房东，“对吧？亲哥哥。”
魏道在心里嘀咕：“三陪女还挺有职业操守。怪不得这么多男人要跑来找你们。”但在短暂的鄙夷之后又想到了短裙大腿根那温热的嫩肉褶子，就又想入非非：“要是这样娇嫩的小美女陪着，不失为人间一大乐事。比家里那个凶恶的黄脸婆强多了。”
魏道说：“你说你们住在二楼，我怎么每天进进出出没看到过你们呢？”
张房东说：“他们上的都是夜班，昼伏夜出。大家都是要下班后才出来喝酒的嘛。今天是给我面子，不然她们老板是不让白天出去的，就是白天要出去买点东西也有统一的接送。”
张房东这么一说，魏道就同情起眼前的三个姑娘，继而想起宋代词人柳永厮混青楼，想起古时候那些青楼女子，想起管理青楼女子的老鸨……这一条龙服务还是由古至今了。又想到政府严禁卖淫嫖娼，文革时还把曾经卖过淫的女子拉出去剃阴阳头批斗。这怎么能禁得住呢？除非男人在这地球上灭绝，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男人总是要偷腥吃腥。只要有男人存在，这青楼女子三陪女就有市场。欲望这东西怎么禁得住呢？
每个人两三瓶啤酒之后，张房东还叫短裙继续拿啤酒开啤酒。魏道就说：“张哥，你这里啤酒怎么总是喝不完哟？我还寻思喝完了下楼到商店买几提上来呢。”
张房东就歪了一下头。魏道顺着他歪的方向看去，客厅一角堆了起码十四五箱啤酒。张房东说：“都是单位后勤接待用不完的，让我拉来处理，能处理了就处理，处理不了就大家一起喝。几个领导每到周末都来我这里喝啤酒的，喝的是公家的，不喝白不喝。”
不知道长腿是怎么挑逗了陈总，陈总忽然站起来，脸上肌肉抽搐，说：“我憋不住了，得去解决一下。”
魏道以为是他啤酒喝多了膀胱胀得慌。哪知道陈总径直向张房东家那间卧室而去。张房东就向长腿使了一个眼色，长腿心领神会，乖巧地跟了过去。张房东故意大声说：“陈哥，卫生间在门边，里边有热水器有淋浴哟。”
两人进了客房之后不久，里面就传出浪荡欢愉的呻吟和叫声，魏道的尘根又开始蠢蠢欲动。就赶紧端起杯子来说：“喝酒，这冰镇啤酒解暑，爽得很。”
张房东跟魏道碰杯之后，说：“好像好久没见过女的了一样，响动这么大。魏总，你离家也这么久了，不解决一下？把妹妹带下去吧？”
魏道一口把酒喝了，说：“张哥，不了。我那里是兄弟三个合租的，不方便。”说完嘿嘿干笑了两声。
张房东说：“可以去二楼妹妹的房间，她们那里也可以干快餐的。”
“干快餐？”魏道正准备问什么快餐。但是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说：“我这会儿饱着呢，不想吃快餐。”
三个人就笑魏道。
其实魏道比谁都想吃快餐，只是张房东提到带短裙去二楼解决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贾文生、李强、钱惠和家里的妻子和儿子。就强忍住了。
张房东说：“没关系的，美眉们每天晚上都要在一楼茶馆唱歌的包间遇到要吃快餐的，就到二楼解决，一次快餐100元，如果要包夜就带去对面的宾馆开房，包夜250元。包夜想吃几次都可以。”
张房东家客房的声音越来越大和急迫，魏道把持不住，就转移注意力，站起来说：“哎呀，忘记带烟了，我去拿烟。”
张房东说：“拿啥烟啊？我这里有大中华。”
魏道急急地往外走，边走边说：“我那里有老家烟金丝猴，我去拿来你尝尝。”
短裙女子要跟着魏道去，却被魏道砰一声关门关在了门内。张房东就笑：“这个书呆子就交给你了，把他给我搞定。”
魏道跑回住房，直接跑到厕所，掀开马桶盖，捏着尘根，闭着眼睛想小便，脑海里就全是短裙的脸，短裙的肩，短裙微微隆起的胸，短裙嫩滑的大腿，短裙大腿根温热柔嫩的褶肉，还有短裙抓住自己一捏一捏的感觉……
一泡尿后，他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身体渐渐平静。在那个大行李箱中取出一包金丝猴香烟又上楼。
上楼进门，陈总已经完事，坐在座位上吸烟。长腿冲洗后正在用电吹风吹着头发。魏道就给陈总和张房东发烟，三个女的也嚷嚷着要抽烟。
陈总将魏道递过来的烟放在桌子上，继续抽着自己手里的烟，似乎对喝酒已经不再感兴趣。长腿吹干头发点起烟坐在陈总身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陈总也没有去客房之前那样对她热情似火，只跟她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淡淡地喝了一口。短裙重新坐到魏道身边，魏道刚才在厕所对短裙一番意淫之后，仿佛短裙就已经是他名义上的伴侣，就很自然地用手搂着短裙的腰。
张房东端着酒杯还要敬酒。陈总说：“这杯酒喝了不喝了，我们玩一会牌吧。”
几个人就把杯中酒喝完，要玩牌。三个女子就七手八脚地把杯盘碗盏收拾干净，张房东拿出一副扑克。
短裙和长腿见状就要告辞，张房东就说：“你俩不一起玩会儿？炸金花，都会的。”长腿就望着黄发说：“让张嫂陪你们吧？我们晚上还要上班，下去再睡一会儿。”
张房东从兜里摸出钱包，要掏钱给她们小费。魏道见状，赶紧摸出陈壮赔的伍佰元现金，拿出四张一百的钱，要每人给二百块小费。张房东就说：“我来我来。”又好像在提醒魏道，“陪喝酒一人一百小费就可以了。”
魏道就给了长腿和短裙一人一百元钱小费，两个女子就边接钱边感谢，短裙知道魏道中意自己，就说：“魏哥真敞亮，我们是邻居，别忘记小妹哟？”
张房东又拿出一百要给长腿，说：“刚才陪陈总辛苦了。”长腿说：“不要了。陈哥在房间已经给我了。”
黄发在边上假装生气地说：“她们都喊我张嫂，但我又不是真正的张嫂，你们看真的是把我当作是老婆不给小费了，不是真正的张嫂免费用了不是？”
张房东正想顺势把一百块给黄发，但是魏道已经抢先一步塞过去了一百元给黄发，说：“哪能委屈了嫂子呢？”
短裙和长腿走了之后。四个人就开始玩炸金花的赌博。魏道在老家就喜欢炸金花打麻将，自然深谙此道，但是为了照顾好张房东和陈总情绪，总是有收有放，察言观色，牌好了少赢一点就摊牌，牌差了就故意把赢的钱放一点出去。打到傍晚，魏道输了五十块，张房东输了两百块，就陈总和黄发赢。
张房东就搂着黄发说：“我是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我今晚不准你去上班了，我要你做我一天的老婆。”
陈总告辞，走的时候对魏道说：“魏总，我很喜欢你这个哥们，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以后有事麻烦你的。”
魏道没有手机，就很尴尬。说：“陈总，这不脑袋受伤了吗？他们用车拉我回来把我手机落在公司了，号码也没记住，座机号码我知道。”说着就把石美丽办公室座机号码告诉了陈总，陈总就用手机哔地存在了他手机上。
张房东知道魏道没有手机，也跟着解围：“没事的，有事打我手机或者座机，我通知魏总就可以了。”
陈总走后，张房东对魏道说：“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来陪陈总吗，魏总？”
魏道说：“交个朋友呗，陈总很豪爽的。”
张房东说：“豪爽是豪爽，就是好这个。”说着做了个交配的手势。然后接着说：“是这样的，我看你跟沪太石材那边的一些老板跟老板娘都熟悉，再加上还是太姥山石材厂的业务员。就想跟你合作。”
魏道说：“那些老板娘平时都是喜欢佛啊道啊阴阳啊的，正好我在这方面懂一点点，就跟他们聊到一处了，他们有些什么大理石业务也介绍给我。各取所需，也没什么深交。怎么合作？”
张房东说：“你干石材这么长时间了，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魏道说：“这个我知道的，比如卖出去一张三千块的台盆，所有的成本加起来也就是六七百块。”说到这儿，魏道忽然想起了贾文生接的那个恒源祥二十一万的工地来。又说：“一个二十万的工地加上给业务员百分之十地提成两万成本也不会到十万。”
张房东说：“对呀，这正是我想跟你合作的原因。”
魏道说：“怎么合作？”
张房东说：“我在我兄弟陈总这里拿过来大工地，然后我们自己去批发市场批发板材来。找一个加工厂帮我们加工，我们给一点加工费。然后我们交给陈总的工程队安装，陈总收安装费。这样，二十万的工地我们就可以净入十万，十万我们再给陈总公关费两万，我们净赚八万。”
魏道说：“这个我也想过，可是没办法找这么大的工地啊？”
张房东说：“大小业务都可以这么做，大工地大做，小业务小做嘛。关键是要我们自己做。不开加工厂自己做。当然，做大了有资金基础了就自己做。你看如何？”
魏道的眼睛放出光彩，说：“这些我都想过，但是刚才你举的那个例子，二十万工地赚了十万，你只给人家陈总两万公关费人家同意啊？”
张房东说：“唉，你就不懂了，人家陈总结的是装修工地，装修工地包括瓷砖、马赛克、木地板、刮灰、吊顶、门窗柜子等。我们这个大理石只是其中的一点点。人家一个工地接过来少说也是十几二十套房子，或者是几十上百万的政府大楼宾馆医院装修工地。他把这个大理石项目给大理石加工厂，钱大部分就被大理石加工厂赚去了，自己得一点点还操心。他把大理石交给我，我纯利润一下子给他百分之二十的分红，他还巴不得呢！这个点子还是他给我说的，说了之后我就想到你了。就约他来认识一下你。刚才我送他下楼，他反复给我说你不错，很会来事，上道。值得信任。”
魏道就说：“一块喝酒泡妞，上道什么哟？”
张房东说：“人家看中的就是你这点，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特别是你抢着付小费的行为让他很满意，炸金花的时候也很稳，说牌品如人品。但你要是把陪你那个妹妹带下去睡了，他就更高兴。”
魏道说：“我那里真不方便，怕兄弟们突然来了撞到不好。”说完心里想：“敢情是吃喝嫖赌臭味相投，没想到臭味相投也能谈成生意。怪不得庄仁雅天天很晚回厂，怪不得钱惠老公守着那么漂亮的老婆也要在外头搞女人。”
张房东说：“知道了，啥时候把你两个兄弟也拉进我们圈子。”
魏道笑笑，不说话。
张房东说：“刚才说的，你意下如何？”
魏道说：“没问题，可以操作，感谢张哥对我信任。只是进口板材的资金从哪里来？我才到上海半年多时间，最多就是五六千块钱。”
张房东就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资金问题不用你操心。我负责接工地和前期投资资金。你负责量尺寸，进板材，找加工厂加工，监督安装等技术上的事情。我们空壳公司口头上正式开始运作，你养伤这几天拟一个详细方案出来，还有合作协议书。到时候我们商量后一起拍板。”说着握住魏道的手说：“魏老弟，合作愉快。”然后又朝黄发女子一歪头，说：“老婆，再去整几个菜，我们哥儿俩再喝点。”
黄发女子就高兴地说：“你们讲的我都听到了，做饭可以，但是我做不了你真正的老婆，以后我就在你们公司当个主管什么的可以吧？”
魏道说：“当然可以，有美女陪着，全是工作的灵感。”
张房东说：“说的是，到时候我就跟你们老板说我要你了，叫他把你给我，不让你上班了。从明天起，不准接快餐和包夜行不，就供应我快餐和包夜。哈哈。”
黄发女子就快活地朝厨房蹦去，边蹦边说：“就要脱离苦海咯！”
魏道跟张房东喝到深夜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的魏道满脑子都是光明前景。在迷迷糊糊即将入睡时，他喃喃说：“舍得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